金使者聽了,嚇了一跳,竟然止住哭聲,說道:“對呀!我們還得活著向主人去警呢。”
瘋道人見二人喋喋不休,又爭個沒完,但也足見其忠心可嘉,當下口裏說道:“你二人休要再糾纏不清,連人都還未認清,胡言亂語,與那蘇卿姑娘又有何幹!”
銀使者聞聽咦了一聲,說道:“對我二人突下毒手,便殺害了馮家三口的凶手不正是蘇卿嗎?不是她難道還會是別人?”
瘋道人道:“此女名叫蘇舜,與你二人先見所見的蘇卿姑娘乃是雙孿姊妹,容貌相同,直如一人,你二人將兩人認錯倒也正常。”
金銀二使因見瘋道人救了自己性命,所說當不會有假,怔了一怔,彼此看了一眼,金使者口裏說道:“無怪如此!先見蘇卿姑娘那般的溫柔,直如天仙一般的人物,卻怎會突然變得如此陰狠毒辣了呢?簡直判若兩人,原來真的是兩個人。”
銀使者道:“該死該死!我真個該死!我一直當那人是蘇卿姑娘,還一直罵她,卻真得冤枉了她,豈不該死?”
金銀二使病體虛弱,說了這長時間的話已是強自支持,這時說完,已是累得氣喘籲籲,再也說不出話了。
瘋道人見金銀二使既無機心,人又純善,雖然說話不免糾纏不休,卻也是性情中人,見狀之下,心裏也不禁莞爾。隨又想到在自己麵前小蝶被擄,馮氏夫婦和石頭又被害身亡,實覺愧疚難安,又不免自責黯然。
“這裏不久再呆,你二人傷休未愈,還是隨我到飛靈洞去療傷罷!”瘋道人說著,雙手將金銀二使托起,隨即一片金光閃過,三人已然消失不見。
瘋道人攜帶著金銀二使飛出屋子,升入雲端,徑直往飛靈洞飛去。雖是白天,但瘋道人飛遁神妙,又快捷無比,鎮上之人竟誰也沒看到。
金銀二使見瘋道人攜帶自己二人,仍是飛行神速,一點也不覺得滯慢,自愧弗如,不禁對瘋道人又佩又敬。
飛遁極速,隻柱香工夫,三人便已飛到飛靈洞。在洞前降落,見洞門依舊,進洞之後,便知洞裏楚天秋已然來過,想象不見了自己蹤跡,不知會有多麼的憂急?
此洞雖是仙窟福地,但洞裏隻有一石床,瘋道人因見金銀二使傷體未愈,遂將石床讓給二人,自己若乏了便在石凳上休息,或就地下運功調息。
金銀二使給瘋道人帶到飛靈洞,見洞裏雖小,卻流光溢彩,宛如仙境,嘴裏不由得嘖嘖稱讚。
金銀二使自給瘋道人救活之後,雖也曾請教過他的名姓,但都給瘋道人岔過未說。現又見自己二人給對方帶回洞裏,隨又向瘋道從請問恩人名姓。
瘋道人笑道:“你二人不知我的姓名來曆,但我卻知你們來曆!你二人乃金銀精靈化身,口裏所稱主人可是叫楚天秋不成?”
金銀二使聞言,皆睜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都覺不可思議。
銀使者道:“我二人並未向恩人說出來曆,恩人卻是從可得知的?”
瘋道人笑道:“你二人的主人楚天秋乃是老道我的徒弟,我曾聽他說起過你二人的情事,所以在鎮上第一眼便認出你們來了。”
金銀二使聽了,這才恍然,瘋道人既是主人的師父,當也是自己二人的太主人了,本想當下便向瘋道人跪拜,隻是體虛力弱,起不來身罷了。
瘋道人看出二人心意,口裏說道:“我之前之所以沒說出自己來曆,便是不想使你們多禮,現下你二人傷體未愈,餘毒未清,還是不要多費力氣的好。”
頓了一頓,又道:“你二人所中妖毒甚是厲害,我須用體內真氣與你們療毒,還得耗上五六日的工夫,才得化盡你二人體內餘毒。好在這飛靈洞所處僻靜,我再將洞口封禁起來,便是敵人尋上門來,也奈何不得。”
金銀二使聽了,自又是口裏千恩萬謝,感激不已。
此後幾日,瘋道人便閉洞不出,全力給金銀二使運功療毒。
金銀二使所中黃煙瘴甚為厲害,雖然前期瘋道人已然將毒氣吸出多半,但二人體殘毒仍是頑固,瘋道人每天須得用上六七個時辰給二人運功療毒,如抽絲剝繭一般,直用了六天時間,才將二人體內殘毒化盡。
這一日,瘋道人剛才金銀二使運功療毒完畢,忽覺洞外封禁有人闖入,心裏一動,暗道:“莫不是有敵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