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變生不測(1 / 2)

直到天色大亮,旭日初升,瘋道人仍見馮家三人還未回轉,暗覺蹊蹺,預感不妙,大叫一聲後,化作一道金光飛出屋外。

金銀二使隻覺眼前一花,瘋道人已然不見,兩人見他去得突然,均覺奇怪,麵麵相覷,彼此問道:“怎麼了?”隨即都起甚似的,臉色一變,齊道:“出事了!”兩人苦於體力未複,不能動彈,隻能躺在床上空自著急罷了。

瘋道人心急如焚,急急飛出屋後,想到自己此去隻留金銀二使在此,傷勢未愈,人也不能動彈,有敵來犯,實是可慮,隨即雙手揮出,一幢玄光飛起空中,然後往下一落,如同大鍾般將房屋整個罩住,玄光隨後隱去不見。

瘋道人將房屋整個封禁起來,外麵看來卻毫無異狀,非自己親自解禁,外人絕難確禁進到屋裏去。一切安排妥當後,瘋道人才放心地徑往馮家尋去。

此時街上行人漸多,瘋道人略一向行人打聽,已然知道馮家住處,隨即大步流星地走去。依著行人指點,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座小院前麵。

隻見這所小院並不寬大,共隻二三間,青磚碧瓦,四周矮牆拱衛,倒也顯得幹淨整潔。瘋道人站在門外看了看,確認正是馮家無疑,這才上前去叩門。

大門虛掩,手剛一觸及,門自向裏麵開去,瘋道人心裏一怔,越發覺得不安。進到門裏,院並不大,迎麵便是正屋,一排三間,屋裏屋外俱都靜悄悄的,更不見馮家三口的人影。

瘋道人喚了兩聲,見無人回應,臉色越發難看,進到屋裏一看,隻見裏麵一片淩亂,地下還丟著兩個大包裹,顯是馮家三口回來收拾未完,便突遇不測。

瘋道人見狀,緊皺眉頭,暗咐:“不知這裏出了甚事?馮家三口又去哪裏了?”猛嗅到血腥刺鼻,眼光一瞥,見到屋裏地下留有三灘血水,並還夾雜著幾片衣角和幾縷黑白毛發。

瘋道人認出那幾片衣角正是馮氏夫婦和石頭身上所穿的衣料,見狀之下,心裏一沉,叫聲:“哎呀!”心想:“馮家三口果還是遭了毒手,是我一時疏忽,害得他們命喪黃泉!”又悔又懊,沮喪萬分。

怔了一怔,瘋道人又咐道:“馮家三口給敵人化成了一灘血水,此妖法如此歹毒,看來凶手定是蘇舜無疑了。”越想越覺所料沒錯,心裏又氣又恨,口裏罵道這:“這丫頭真個歹毒,這三口與你又有何怨何仇?竟也忍心下得了如此毒手?真是天良喪盡,罪不可赦。”但馮家三口已死再罵也活轉不來,瘋道人隻得忍痛施法裂地,將地下三灘血水就地掩埋,然後才怏怏回到小吃攤。

瘋道人撤禁進屋,見到金銀二使安然無恙,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心裏稍稍一寬。

金銀二使力氣剛剛恢複了些,便又相互爭吵埋怨起來,銀使者怪金使者不加防備,已至兩人都著了蘇舜的毒手,金使者卻道蘇卿與主人相識,又是愛侶,怎料到會對自己兩人突下毒手。

兩人吵過幾句,沒了力氣,歇過一會兒,待稍複力氣又接著吵,竟是誰也不肯服軟妥協。

爭吵了好一會兒,忽聽到外麵有了動靜,就見瘋道人回來了。兩人及見隻瘋道人一人回來,不見馮家三口,又見他臉色不善,情知不妙,皆都顫聲問道:“可是出事了?那馮家三口呢?”

瘋道人道:“都死了!”隨將自己所見所想對二人說了。

金銀二使聽完,嚎啕大哭,隻是聲音低啞,甚覺難聽。

瘋道人見金銀二使哭得如此傷心,甚覺意外,隨即口裏勸慰道:“人死不能複生,況且你二人傷體未愈,悲哭隻能更傷身體,還請節哀!”雖是這般說,但自己心裏也實是傷情黯然。

金銀二使漸漸止住悲聲,銀使者兀自抽咽地泣道:“主人此次差我二人出尋馮氏一家,雖說將人尋到,哪料事有不測,先有小蝶姑娘給蘇卿姑娘擄走,緊接著馮氏夫婦和石頭也遇害身亡,卻叫我二人怎向主人交待呀!”他口裏聲稱蘇卿,一心裏直當蘇舜當作蘇卿,認為自己絕非不會認錯。

金使者也是一邊哭泣,一邊歎道:“我們有負主人之托,還有何臉麵去見主人呀!還不如現在也死了算。”

銀使者雙眼一瞪,說道:“我二人現在還不能死,一直要向主人揭穿那蘇卿的真麵目。主人與她自小相識,又是情侶,不想她竟會做出此等歹毒事情來,主人與她又常在一起,恐她又對主人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