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說道:“那便好!還請隋伯伯速回本方船上,這裏交給我好了。”口裏雖說著話,雙目卻瞬也不瞬地緊盯著空中的劍光。
隋傑已然是一敗塗地,知自己留下也是無用,隻得頹歎了一口氣,說道:“賢侄小心!”,隨後便縱回船上。
陸長林眼看房斌取勝,陳良橫裏出手,倒底使隋傑逃得一命,心裏恚怒,衝著雙俠大船喝道:“咱們之前已然約好,兩方一對一,不計生死,隻分勝負,為何陳良又橫裏出手?”
陳繼風道:“這一陣我方自是敗了,無話可說,而你又曾說隻分勝負,不計生死,我兒出手隻為救人,何錯之有?現在他與房斌也是一對一,又非以眾欺少,卻也未違背了我們之前的誓約。”
陸長林聽了,頓時氣結,答不上來了。
陳良一麵指使飛劍與房斌比鬥,一麵口裏亦向陸長林說道:“第三陣自是我方敗了,現我正向貴方高手請教,便算是第四陣好了。”
陸長林更是無話可說。
陳良與房斌鬥過幾個回合,漸漸看出對方所使飛劍也隻不過略會皮毛,對付尋常武師倒足可應付,但對敵的若是陳良這般受過高明傳授的人來說,卻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了。
陳良雖說飛劍法力還未達化境,更缺乏臨敵經驗,但對付如房斌之流,倒足可應付,幾個回合過後,已占上風,心想:“就憑這點伎倆也敢出來獻醜!”恨他狠毒,欲就勢一舉殺之,為世間除此一害。
房斌仗著會些法力飛劍,一向橫行無忌,自大高傲,先見無法取勝隋傑已覺難堪,滿想突放飛劍,殺敵製勝,不料橫裏又有陳良出手,不僅將隋傑救下,飛劍法力更遠勝自己,漸感不敵,這一嚇卻是非同小可。
陳良指使劍光,滿空飛掣,矢矯如龍,變化多端,神妙莫測,而房斌的劍光則要遜色太多,不僅失了變化,並給陳良劍光圈在中間,取勝隻是時間而已。
房斌又驚又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滾而下,臉色更是嚇得無了人色。
鬥到緊要處,聽得陳良大喝一聲:“著!”便聽得一串爆響,首先將房斌的飛劍絞碎,隨即手指劍光,毫不停滯,兀自向房斌飛去。
房斌嚇得肝膽俱裂,縱身欲逃,剛剛飛起,陳良劍光已然飛到,繞身而過,頓將房斌腰斬兩截,屍身從空中墜落湖中,染紅大片水麵。
陸長林一方雖早看出房斌敗局已定,但眾妖人各存異心,誰也沒想出手去救,眼睜睜看著房斌死於陳良劍下。
陸長林雖有心救人,無奈力不從心,見已方連敗數陣,且無一幸免,不由得又驚又怒,氣得哇哇大叫,對著身後眾妖人說道:“誰還出陣?”
群妖早給對方震懾了心膽,此時竟無一人敢主動出陣,隻是麵麵相覷,誰也不作聲。
陸長林氣急敗壞,心道:“都是一群膽小怕死的蠢貨!”無奈之下,正在自己親自出戰,忽見人群後麵走出一人,說道:“就讓我去會一會他吧!”
陸長林定眼一看,原來此人正是丁奔,頓時大喜,說道:“有你出馬,這陣必勝無疑的了。”
自數日前,在楚家大展身手之後,陸長林便知道了丁奔的真正身份之後,對他不敢輕慢,不僅禮待有加,更是尊為上賓,此次擂台此武雖將他一同請來,自以為本方勝操勝券,故也沒把丁奔排在出陣人單裏,此時已方連敗數陣,正無計可施之時,見丁奔親自出陣,自是喜出望外。
丁奔睥睨了群妖人一眼,嘴角冷笑一聲,晃晃悠悠地到了船頭,隨見他將身一縱,化作一道黑煙,再一眨眼,黑煙斂去,人已然到了擂台之上。
陳良雖將房斌殺死,為本方又取勝一場,但他並未因此退陣,仍站在擂台上,劍光也不收回,兀自在頭頂飛旋,心想:“這時方才比過四陣,若要十陣比過,還不知要比到何時?且對方出戰之人越來越高強,更有那身懷邪法妖術之人,防不勝防。雖然本方也是高手眾多,內外功俱臻化境,但若與對方身懷法術之人相比,仍是難敵。索性不就由我繼續比鬥下去,看對方還有何厲害角色。”
正想著,及見對方出陣的竟是丁奔,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口裏怒喝道:“日前你傷我父親和伯父,並險些喪命,今日來得正好,我要殺了你為我父親和伯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