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六章 遇強則強(1 / 2)

榮奎頗具異稟,自幼習武,成就非凡,到了中年又有奇遇,偶得一部奇書,並因此習會了一些邪術法力,仗此橫行江湖幾無敵手。

今番榮奎給陸家請了來助陣,滿想在擂台上一顯身手,震懾群雄,揚名立萬,不料一上來便遇到了周正這一強硬對手,兩人棋逢對手,打得難解難分。

周正內外功具臻化境,若武功榮奎確是不如,加之上來便有些輕敵,故鬥沒數十招,竟漸落下風。

榮奎眼見便要落敗,氣急敗壞,心想:“既然武功無法取勝,說不得隻好使用法力了!”想及此,一拍後腦,便見從身後飛出一道五色光華,矢矯如龍,疾如閃電般向周正射去。

周正與榮奎鬥得正緊,且兩人相距又近,眼見五色光華射來,且來勢極快,嚇了一跳,躲閃已是不及,心裏暗叫一聲:“我命休矣!”同時雙掌突地前擊,欲與對方同歸於盡。

榮奎突施冷箭,滿以為必勝無疑,剛放出五色光華後,忽聽耳邊有人輕聲叱道:“無恥妖孽,既然以武對武,卻怎又施妖法害人?”同時便覺麵頰上一痛,竟連挨了兩個,手法打得甚重,雙耳齊鳴,眼冒金花,險些跌倒。

再看榮奎放出的那道五色光華還未及到周正的身上,倏地如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周正滿以為自己絕無幸理,故最後一擊,竟欲兩敗俱傷,而此時五色光華突然消失,但他攻出的招式卻仍自未收,雙掌齊出,“砰”地一聲,正擊在榮奎前胸上,隨著一聲慘叫,榮奎整個人都向後倒飛出去,跌出擂台,直落水中。

榮奎自放出光華,再到給周正擊飛,隻不過在電光石火間,雙方眾人都不知有人暗中相助,以為俱是周正所為。

周正擊飛榮奎後,心裏也是一片茫然,雖覺勝得僥幸,卻還未想到有人暗中相助。

陸家一方見榮奎給擊落水中後,早有人上前相救,七手八腳地將他從湖裏撈出一看,已然筋骨寸斷,氣絕身亡。

周正死裏逃生,僥幸取勝,及見榮奎又給自己打死,隻覺意外,怔了一怔後,衝著陸家大船上一抱拳,口裏說道:“承讓了!”然後飛身躍回本方船上。

眾人紛紛給周正賀喜,而周正卻是神色漠然,搖頭不語。

陸長林見已方連敗兩陣,接連受挫,心裏恚怒,陰沉著臉命人將榮奎的屍體先抬到後船,然後又對身後眾人道:“我方已接連敗了兩陣,這第三陣我們萬不能再敗了!”略微一頓,又問道:“你們誰來打這第三陣?”

“我來!”隨著話音,人群中走出一人,身材高瘦,大頭細頸,模樣醜怪,正是日前到楚家下戰書的那人。

此人名叫房斌,江湖綽號“一條竿”,就因長得又高又瘦,腦袋又奇大,故才有了這個綽號。

房斌早就受雇於陸家,日前往楚家送戰書也是他主動請求,並還穿上家丁服飾,以顯陸家威風,不料楚元陳繼風兩人當時受傷,又氣了太過傲慢,對他也甚是不客氣,惹得房斌恨極,臨走時還暗害了楚家的一個家仆。

此時房斌已然換了另一身裝飾,因兀自記恨前仇,這才主動出戰。

房斌大步邁到船頭,也不見如何動作,隻見他那麼輕輕一跨,人已然到了擂台之上,身形端得又奇又詭。

房斌到了擂台之上,對著雙俠這方大船上,高聲叫道:“楚元老兒,你敢否出來與我一戰嗎?”竟然是指名叫陣,猖狂已極。

楚元先看房斌所施身法甚是詭異,及又看清其麵目後,心裏暗道:“卻是他!”想起那家仆死狀之慘,怒火中燒,便想與那死去的家仆報仇,且對方又指名道姓地向自己叫陣,豈能退縮?當下便欲挺身出戰。

一旁的隋傑將楚元拉住,笑道:“你是本方的首腦,怎能輕易出戰,待我去會會他。”

陳繼風也想出戰,當下向隋傑說道:“隋兄不妨壓後一陣,這一陣先交給小弟好了。”

隋傑擺手道:“我見這人便氣不從一處來,定要會一會他,你莫要與我爭。”一麵說著,一麵挺身走出,走到船頭,腳下兀自不停,雙臂往身後一背,身雖淩空,竟自閑庭散步般,邁著步子,踏虛走過湖麵,到了擂台之上,在房斌麵前停下,抱拳說道:“老夫隋傑,特來向閣下討教。”

房斌固然傲慢,自視甚高,待看過隋傑上台時所施的功夫後,心裏也是一驚,暗道:“此人功夫已達化境,我絕不可小覷!”當下口裏嘿嘿一笑,說道:“我意本欲與楚元一決生死,既然你主動來送死,我便成全了你。”說著,右手往腰間一探,一道冷電閃過,手裏已然多了一柄精光閃閃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