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離門最近的戶部尚書林啟兆第一個接過電報,粗略的瀏覽一遍後大笑道:“好呀好呀,美國這次吃了個大虧,在世人麵前丟了個大麵子,必然要再次擴充軍備呀――”
“廢話,老子的手下能差嗎?”吳德仁一把接過電報,洋洋得意的念著電報,渾然忘記了之前的擔心。
隨著吳德仁的聲音,眾朝臣們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來。既然地球那頭的事一切如計劃所預料的那樣,那朝廷後續的工作就可以正常推行。至於未能引發美國艦隊的混亂,那隻能說明美國艦隊訓練有素,必竟總不能都指忘所有國家的艦隊都向俄國艦隊一樣吧。
眾臣紛紛向皇上致賀,唯有嚴複笑道:“皇上高瞻遠矚,早已料到美國人會撤出艦體內的官兵。所以才有此次勝利,皇上英明――”嚴複話才停,眾臣又是新一輪的馬屁滾滾。
“少拍馬屁。不是朕英明,是朕讀的書多。早就跟你們說了,平時多讀書。你們到好,隻讀古之聖賢之書,至於國外典籍棄若敝履。吳德仁,別撇嘴,說的就是你。也不知道李喜鵲是怎麼相的夫。”
吳德仁低頭悄悄後退兩步,躲在眾人身後。心裏還在埋怨:幹嘛每次說起讀書的事都要拿我做娃樣子?至是新任兵部尚書老將張錫鑾出言詢問:“哦――皇上是從何書中得知,還請賜教。”
“不過這次到不是從書中讀出來的,而是從中外兩國取名字中的差別看出來的。”在眾臣一片詫異的目光中,李明故作高深的緩緩說道:“大家是知道的,中國人取名是姓在前名在後,而自古以來也認為家族比個人要重要。但洋人則反之,是名在前姓在後。這說明什麼?這隻能說明,洋人認為個人才是第一位的。就像這次撞艦事件一樣,如果真撞上了,那艦體內的官兵有極大可能就此淹死在船艙內。如果這次是中美兩國的戰爭,那士兵們堅守職責戰死在崗位上那沒什麼說的。但現在不是戰爭,在撞艦之前有足夠的時間撤出艦體內的士兵。如果沒有下達撤退命令最終讓士兵無辜死在崗位上,其領軍將領回國後必然受到苛責。這是由美國人的思維習慣來決定的,或者說這也正符合美國人的道德準則。正因為如此,朕才敢肯定一但撞艦之勢不可避免,美國人必然要提前撤離艦體內的官兵,如此一來,我軍就有了施實該計劃的基礎。”
“單從一個取名的習慣,皇上就能看出如此多的問題。臣等受教了。”
“沒這麼簡單,朕是從眾多國外典籍中讀出來的感想,至於取名的習慣隻是一個表現而已。兵法有雲,知已知彼百戰百勝。如今我們的敵人正是以英法美國首的西方列強,自然要去了解他們。正中軍中選將一般,有長於武勇的、有善於謀劃的、有精於工計的,有也喜於弄險的,對於以上四將如何應對也各有不同章法。朕正是因為久讀國外典籍,方才知曉歐美人的性格習慣,方才定下此計。但若以此法應對中國艦隊的挑戰,那必然失敗。其中的差別,正是中兩國行為習慣的差別。這種差別不僅僅體現在軍事上,在政治、經濟、貿易中無所不在。眾卿當用心體會朕意,利用此差別,為國謀劃更大的利益。”沒辦法,自明朝閉關鎖國以來已逾數百年,國人的眼界受極大的限製。縱然自己這些班底已開始放眼整個世界,但在思想上還有受到傳統禮教約束,卻不知洋人在國際利益上跟本不在乎什麼仁德。要改變朝廷觀念去適應當前這個弱肉強食的叢林社會,還要盡可能保持傳統的五德,身為皇帝的李明實在拿不出什麼兩全之策,隻能讓眾人多讀中外書籍,自行體會了。
“臣等受教了――”
“臣有本啟奏吾皇。”站在隊首的嚴複突然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國家當前首要任務是發展經濟,這要求國家內外均處在一個和平的環境。故臣鬥膽奏請吾皇,此類事件今後當以盡絕。”
“嚴相所言有理,朕自當小心從之小。三軍各級將士也當約束所部,不得進行挑釁,尤其是西南各部。”李明說完,便看著段馮二將。
二人頓時一陣尷尬,西南軍區司令趙爾豐正在他們二人的受意下,不斷挑釁駐紮在安南和緬甸的英法軍隊。身為陸軍總司令的馮國璋站了出來:“請皇上和嚴相放必,臣下即刻南下調整西南軍事安排。”
“好了,深已深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外麵,一輪明月高掛天空。李明走出******,與眾臣揮別,便踏著月色踱步緩行。瀛台橋下流水淙淙,似乎也有魚兒沒睡,仿佛還能聽見魚兒波動水花的聲音。很久沒有享受過如此寧靜了,李明淡淡的笑了。
主樓內的大廳裏,依然是燈火通明。李明看著卻心生埋怨:肯定是棗兒沒睡,還在等自己。推門而入,果然如此。棗兒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批閱著教育部的奏折,一旁連個伺候著的侍女都沒有。
“不是說了讓你早點睡嗎?”李明很不高興。
“妾身睡不著,所以邊看折子邊等你回來。”楊棗兒說著話便站了起來,身上披著的外套滑落下來。薄如蟬翼的紗衣裏那件粉色的肚兜一下子把李明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上去了。怪不得連一個侍女都沒有,原來如此呀。看的李明的淫心大動,上前是一把將楊棗兒抱了起來,便要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