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其實並不好笑,換以前我還會生氣,但是此刻我竟然配合著笑了幾聲:“想象力真豐富。”
“沒錯。我告訴她們,就算是遠調,也是你把我遠調,而不是我把你遠調。”
我幾乎可以想象出那些員工聽見名晨這麼說時的驚訝雷劈樣,不由得笑出聲來。
“你認為你會輸?”
“我隻是覺得你比較心狠手辣。”
“多謝誇獎,我一直這樣為人處世。”我毫無介懷地微笑。
順理成章的,接下來的盧浮宮之行完全由名晨全程陪同。他陪伴在我身邊的感覺很奇妙,我一邊心中覺得尷尬怪異,一邊卻又享受著和他相處的時光。
感情似乎越來越不受我控製,但還在警戒線內。
因為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臨時展覽區,所以名晨首先和我一起逛遍了整個艾倫傑克遜的作品展區。他看起來興致缺缺,麵對著一室的珠寶設計毫無興奮驚訝之感。
其中有一個展覽櫃中展示著一款銀紅色珠寶相間的項鏈,項鏈通身似乎不時有華光流轉,盡管我明白那隻是光的反射,但我還是不得不讚歎傑克遜的手筆。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把珠寶設計得如此奪目的。
“傑克遜的珠寶比較華麗,但是脫離了實在。”名晨撐在我旁邊和我一道看著這款項鏈,說道:“它是很漂亮,但是它除了美麗之外就沒有別的突出特點了。”
“聽起來你似乎不喜歡他的作品。”我半試探半疑惑地問他。
他如果知道了一切,那麼好歹也會對自己父親的珠寶有一點愛護之情吧,就像剛才的珠寶撤銷。
他從容道:“不是不喜歡,隻是他的作品遠沒有喬治布魯斯來得經典。”
“那是當然,有誰能夠和國際珠寶大師相比。但是人家可是一個英年早逝,一個正值人生事業的巔峰期。”我最後一句特意扯上了被珠寶界大為歎婉的艾倫傑克遜的英年早逝,並注意名晨的神色。
名晨很自然地順著我說道:“確實,人生經曆方麵傑克遜也是一個硬傷。不過雖然如此,他的珠寶也是罕見的高端,尤其適合宴會上穿戴,但是我不推薦你用他的珠寶。”
我這下倒是真的好奇了,還帶著一點不服氣:“為什麼?我也有宴會需要參加。”
“你值得更好的。”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
如此直白的話語我完全沒有想到,無措了幾秒後我才想到回答他。“噢,”我稍微撇過了頭,有些不自然。“多謝。”
他笑了一下:“這是實話,更何況——”他含糊了幾句,最終沒有說下去,開始和我講盧浮宮的各種藝術品。論藝術上的造詣,他自然比我高,所以我也就安心地聽他在那邊講解。
盧浮宮的藝術品瑰麗奇妙,在著名的梵高向日葵的作品麵前,我完全沒有將畫中所特有的 “對生命的追求和對生活的熱愛”看出來,反而漸漸有疑問湧上心頭。
名晨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到法國?而且還是在艾倫傑克遜的展覽區。雖然他看上去對傑克遜就像一個有些崇敬但還存有質疑的珠寶愛好者,但是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剛才我聽到他讓麥克唐納撤銷一部分珠寶展示,這是不是說明他有這些珠寶的管理權?還是說……繼承權?
【拿不到鑰匙】,那是什麼意思?鑰匙指的是什麼?拿到了那個【鑰匙】,就可以擁有傑克遜珠寶的所有權利了嗎?
也許是我想多了,但是今天的巧合實在是太多,讓我不心有不安都不行。
名晨他……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