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事情,不過不是工作方麵的。”他對我解釋著,說到這裏笑了下:“爸爸很不滿,他說我再這麼晃蕩下去就給我撤職,說我在巴黎的公司工作的時候特別勤奮,一回國就出事不斷。”
父親口中的 “出事不斷”不外乎就是蘇煙和車禍那幾件事,不過他為名晨破的例可多了,可不會在乎名晨多次請假的事。我半真半假地耶臾他:“怎麼會,爸爸疼你還來不及,他不會撤你職的。”
談話間,名晨旁邊的中年男人一直站著當做背景,直到此刻我和名晨的談話有了空隙,他才伸手對我說道:“你好,美麗的女士。我是麥克唐納,雷德麥克唐納,丹尼爾的朋友兼保管人。”
我伸手道:“你好,麥克唐納先生,我姓名。”
“很高興認識你,名女士。所以,”麥克唐納看了看我和名晨,比劃道:“你就是丹尼爾的姐姐?”
我點頭,“我是他的姐姐。”
麥克唐納立刻顯示出了巨大的熱情,他洋溢道:“名小姐,你是第一次參觀盧浮宮嗎?我可以當你的免費導遊,我是盧浮宮的藝術鑒定專家,可以給你提供各種藝術品介紹。你想看什麼?雕塑,壁畫,還是珠寶?或許你對東方那些埃及的感興趣?”
“夠了,雷德。”名晨說道,“我來帶她參觀就行了,謝謝你的好意。”
“哦,哦。”麥克唐納有些失望,但是他又興奮道:“或許我可以給女士你提供一份免費券,這樣你下次來就可以免費入館——”
“真貼心,”名晨幹脆地拒絕,“可是她不需要。”
他對著還有話要說的麥克唐納緩了語調,冷淡地慢聲說道:“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應該在第三展覽廳,雷德。”
麥克唐納驚叫一聲:“天!我完全忘記這件事了!該死。”他急匆匆地邊拉起袖口看手表邊轉身離開,“真是不巧,希望下次還能見到你們。第三展覽廳第三展覽廳……”
這個麥克唐納還真是個滑稽的人,語調誇張得有些令人討厭。
我目送著麥克唐納小步跑著離開,才側過臉去問名晨:“你剛才怎麼了?”就這麼替我拒絕別人的邀請,實在不像是他會幹的事。
“他是一個投機者,專門幹倒買倒賣的事,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他似乎不想多談,而且好像有點生氣,“算了,不要提他。”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不過這也不在我的關心範圍內。他和麥克唐納的不和也不外乎私人矛盾之類的問題而已。
我心中隱約還有一個猜測,不過這太荒唐了,肯定是我想多了。
名晨站在我旁邊讓我覺得有些別扭,所以我搜腸刮肚地想有什麼好借口可以離開他,最後終於被我找到一個。
我對他說:“小晨,你不是來巴黎有事嗎?我現在會不會耽誤你?”
他最好趕快離開,這樣我就可以擺脫這怪異的、讓我不安的感覺了。
事情並非我所願,名晨他搖了搖頭,轉身去看周圍的藝術品:“現在不急,而且少了幾個條件我也沒法辦成。不過我竟然會在這裏遇到你,真是有緣。”
他話中的最後兩個字讓我一瞬間有絲奇特的感觸,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使我很不好受。我抿抿唇,說:“我本來就是來巴黎工作的,盧浮宮又這麼出名,我們兩個不碰到才奇怪。”
“對了,說到這個,蕊蕊你到底是來這邊有什麼事?董事會對你的突然出差語焉不詳,公司裏流傳了很多個版本。”
“比如說什麼版本?”我的目的落空,心中的感覺越發的奇怪,也就沒什麼興趣地隨口問著。
他看了我一眼,故作不在意道:“比如說我要上位,所以把你出差為虛遠調為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