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還是輸了。
第三局,一不留神,對方又擺好了四個子。急忙去點屏幕上的“悔棋”,對方回複:“落棋無悔。”
她不甘心,又點“悔棋”。
對方仍然冷冰冰地回複:“落棋無悔。”
她的鼠標停在屏幕上,淚水悄悄地彌漫了雙眼。她終於明白,原來隻有懷了深深的愛,才會包容和原諒她的過失,一次次任由她悔棋。
她急急地翻出他的電話,她要告訴他:“是她沒留心看錯了。她要悔棋,一切重來。”電話打過去,卻是陌生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停用……”不甘心,又找出他走的時候給她留的新公司的電話,一個睡意惺忪的聲音不耐煩地回應她:“你找他啊,出車禍死了半年了,你不知道?真是見鬼……”
手中的話筒“啪”地落在地上,她終於明白,那個讓她悔了無數次棋的人,從此再也不會給她悔棋的機會了。
我們已經分手了
從表麵上看,她還是很像我的女朋友,朋友們看見了也覺得沒什麼問題。可實際上她已經跟我分手了,我現在正處在失戀的低潮期。
一直以來,我都在回憶分手那天的事。
版本很多,也很酷。
比如當她跟我說老公對不起的時候,我臉上呈現出詭異的微笑,隻道:“對不起啥呀,都這麼熟了,別客氣。”
又或者根本不是她先開口要跟我分手,而是我甩了她,我很大男人地給了她一個耳光,然後歇斯底裏地大喊:“滾吧,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後來我發現這些不同類型的版本都不能被稱之為回憶,那隻是男人在麵對傷痛時,想法子挽回麵子的自我安慰,想象罷了。
實際上,當她提出分手的時候,我很窩囊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繼而淚流滿麵痛不欲生以致尋死覓活顏麵掃地。這些都是以前發生過的事情,現場見證的人並不多,我完全有理由把它收藏起來,假裝忘記掉,以為從未發生過。
不過,由於兩個人在一起走過了好幾年,時間比較長,很多痕跡是無法抹去的,我不可能把曾經有個女朋友的事實掩蓋掉。朋友們會問“最近怎麼沒見你馬子?”我可以顧左右而言他,也可以幹脆地死不要臉地說“甩了”。
估計你們也看出來了,我並不如表麵那麼堅強,你們一定會猜,我在暗地裏沒準還會很不知廉恥地跑到廁所裏嚎啕大哭,或者冒充小資跑去海邊吹風跑去高樓頂層眺望祖國的大好河山。沒錯,我就是這樣,拿得起放不下,這估計是我爹媽製造出來的——這個完美絕倫的我——的唯一缺陷。
放不下是因為我還愛她,也許所有的愛情都有終結的一天,但她搶先不愛我了,而沒有等到我也不愛她的時候,她就毅然地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這對我真是不公平。
當然,失戀者的角色沒有自願的。
那天陪她去逛街,她叫我幫拿東西,我不屑一顧東張西望。她就問我:“幹嘛呀你,不就是分了個手嘛,這麼小心眼!”
被說得沒辦法,我隻好幫她拿東西。其實這怎麼能叫小心眼呢,她根本就不仔細體會體會我心裏的感覺,恩愛過這麼多年,誰心裏沒那麼點想法。
後來她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就給了我個糖吃。企圖讓我在分手後的相處仍然有甜蜜的感覺。這對一個剛失去愛的人不起作用。
“老婆!你還記得……”我動之以情。“別提過去,都過去了。”她心如鐵石。
“老婆!我想死……”我軟硬兼施。“你都說了一百遍了!”她心如蛇蠍。
後來,應該是另外一天,我們莫名其妙地爭論起來。
她:“現在我們兩人在一起感覺好奇怪。”
我:“誰叫你要跟我分手的?”她:“什麼呀,這都怪你!”
我:“胡說,明明是你把我甩了怎麼怪起我來了!”
她:“不怪你怪誰,誰讓你要被我甩掉?”
我:“我我我,我被你甩了我還不對了我?”
她:“算了算了,不跟你吵,沒勁!”
我:“都什麼跟什麼呀,你是不是後悔了?”
她:“後悔什麼?”
我:“後悔把我甩了呀!你要後悔的話那就別甩我……好不好?”
她:“老公你看這件衣服怎麼樣?”
我:“俗……喂喂喂,別轉移話題呀!咱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我已經和你分手了對不對?”我:“對呀。”
她:“做人不能出爾反爾,分都分了,還重新開始幹嘛!”
我:“暈!你這什麼狗屁邏輯!”
她:“小心哦,我現在可不是你的女朋友,說話文明一點。”
我抬手要拍她的頭,她吐了個舌頭,一溜煙跑掉了。
從表麵上看,她還是很像我的女朋友,朋友們看見了也覺得沒什麼問題。可實際上她已經跟我分手了,我現在正處在失戀的低潮期。
我和我愛的人在一起,但我不快樂,因為我們已經分手了。
情聖的悲哀
什麼是愛?愛的真諦是什麼?是互相欺騙?還是彼此傷害?抑或是利用?愛是兩顆心相碰撞所產生的火花;愛是觸電的那種感覺;愛是看見所愛的人時那羞怯的一笑及心的震顫;愛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那種默契;愛是寧願苦自己不願愛人苦的那種境界;愛是所愛的人處於危難時能夠毫不猶豫舍身相救的那種精神!這些肺腑之言是她——一個新時代的唯情主義者,對愛的詮釋!她,一個十足的唯情主義者,把愛情看得至高無上,她一生的要求不高,僅僅是要找一個彼此相愛又能相守終生的人而已,然而命運卻對她如此不公,讓她屢次受挫,她的心已是千瘡百孔!
最近一次打擊更讓她痛不欲生,一蹶不振!她是在茫茫網絡中結識他的,這對於她來說本來是根本不可能發展成為這種關係的,她穩重、謹慎、傳統,並不是那種前衛的女人。然而命運卻安排他們相識了,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奇遇!她自己連做夢也沒想到會這樣,她在網上聊天,沒交任何網友,聊天內容僅停留在“你是哪裏的?幹什麼?男還是女?”等一類無聊的廢話上,再也沒有更進一步地深聊直至他的出現!那是一個悶熱夏天的夜晚,她的心情糟到了極點,父親病了一個多月不見好轉,她決定第二天帶他去醫院檢查。和家人道別後,途經一個網吧,她無聊地走了進去,想以此來排解不愉快的心情。她的QQ上很快有一個陌生人進入,他是那麼熱情,對她緊追不放,問這問那的,問她哪裏人,她叫他猜,問她幹什麼的,她說她是跑江湖的,他就說他是跑龍套的。她當時叫唐宋詩篇,一個好有詩意的名字;他叫阿楚天子,一個好霸道的名字!第一次聊天不了了之,沒有什麼痕跡。她也根本不曾想有什麼痕跡!聊天聊天隻是無聊時侯的消遣罷了,她根本不在意的,也不想有什麼奇遇和豔遇!說實在的她聊天的目的隻是想圓一個十六年來的初戀夢,她隻想在網上和初戀情人交流一下思想,十六年前她深愛的初戀情人不辭而別,讓她難以釋懷,使她至今留下一個心結——初戀情結!因此他隻想在網上找到他和他弄個清楚,分個明白,她也想向他傾述衷腸,說說她十六年來對他的愛和思念!她找遍了所有新浪聊天室,隻要名字和他的沾了邊的她就會認為是他,於是就去和他們聊,試探他們是不是她的初戀情人!她好傻,其實他就在同一座城市,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呢?為什麼要使自己活得那麼累那麼苦?終於她在網上找到他並和他聊天的夢想太不現實而破滅了。她隻好鼓起勇氣去去找他,並向他要了一隻QQ。她原打算在網上和他長談,倒倒這十幾年來的苦水,可他好象並沒理會她的深意,總是匆匆說兩句就下了,而且再見都沒有一個。這給她的打擊很大,她多麼希望他能以一個陌生人的身份來和她聊天,試探她的情感,這表明他仍然很在乎她!可是她的一切夢想又破滅了,傷心絕望之餘隻能在網號的資料欄內抒發自己的情感!阿楚天子就是在她這麼一種心境下一步一步走進她的心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