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處不相逢》?《愛上你是我一生的錯》嗎?我是一個《容易受傷的女人》,《傷心的我》絕對《不會哭於你麵前》的。不要《問我》《當天的心》是怎樣的,《習慣失戀》的我已經對你《心淡》了。曾經的《我的驕傲》現在都被你《一笑而過》。
《愛情的故事》我《一遍一遍》的《回味》著。我們的《愛情證書》我們的《約定》,曾經《最浪漫的事》現在《讓我歡喜讓我憂》。《你喜歡的會有幾個》?我知道你太《花心》,《想起你的愛》,曾經《無條件為你》付出了太多。
《自從離別後》,我《從沒這麼愛戀過》了,以前的我就像一隻《不倦的蝴蝶》,為你傾盡《一丁點》的《心血》,所有《戀愛片段》都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嗎?《失戀了怎麼辦》?《你是我胸口永遠的痛》!我《用愛造的世界》,《情願不自由》,才發現《原來你什麼都不要》!
你《從來沒愛過》我!《口不對心》的你,《我能感覺到你在說謊》。《為了愛夢一生》是不是到了《夢醒時分》了?《沒有人可以沒有愛》《一個人生活》《我不怕》。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就《好心分手》吧。雖然我《很愛很愛你》,但我知道你不會《回心轉意》了。《愛與被愛》我是否《愛錯》了?沒有你《是否我真的一無所有》?你是我今生的《唯一》,沒有你《我還剩下什麼》?《忘記你不如忘記自己》,對你《說聲珍重》讓自己《惦記這一些》《心痛》的感覺。
《從你的祝福中離開》我要學會《勇敢》,《不再想念》你。《舊夢不須記》就讓自己《瀟灑走一回》吧。
其實《沒有你,贏了世界又如何》?
聽說
若風經常會回想自己第一次見到明亞時是幾歲,可是怎麼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是多大認識的,當時認識時的場景是什麼樣子也並沒有太大的印象,隻是這個男子一點一滴慢慢走進了她心中,等她發覺時早已在心中生了根。從此若風最害怕聽到關於他的消息,可又是那麼期待的知道他的消息,所有關於他的一切都是從旁聽來,自己從來不敢親口去問他。慢慢的關心他的一切仿佛成了若風的一種習慣。當那年若風聽說明亞考上了名牌高校,若風就對自己講,是時候放下了,自此隻怕也是天各一方,各自演繹著精彩吧,他的世界終究是沒有自己參與的。若風便也努力的讓自己漸漸淡忘。出校門後,工作的事情讓自己很忙碌,也在社會上學會了圓滑,也漸漸淡忘了他的樣貌。與老同學的聚會中也刻意不去聊起明亞的近況,不記起不說起就是淡忘吧,隻是明亞兩個字卻成了若風的禁錮。
25歲那年,春節,若風沒有回家,老同學聚會時打電話給她,大家在電話中熱熱鬧鬧的說著祝福的話,聊著近況。突然不知誰在旁邊說了一句:“明亞帶了他女朋友回來,看來好事將近啊。”若風忽然覺得沒了力氣,心髒部位在尖尖的疼痛著,手也握不住電話了,恍惚中她匆忙掛斷了電話,眼淚就無聲的流了出來,原來,這麼多年,隔了這麼多年,還是沒辦法忘記那個男子,可是他明明從來就沒有屬於過自己啊,從來沒有,一丁點都沒有。若風狠狠的流了通淚之後,決定過自己的生活。其實這麼多年來,若風身邊不乏眾多追求者,隻是一直沒有動心的感覺,也便由著自己,現在她覺得是時候給自己另外一個機會了。於是,她接受了其中一個追求者。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流逝,若風也放棄了對明亞的所有愛戀,把他深埋心中。在父母的催促聲中,若風決定結婚,她想明亞隻怕早已結婚了,她可以坦然麵對明亞了吧。喜歡了十幾年,終於可以放下。
又到了過年時節,若風和老同學在網上聊著回家後要在裏哪相聚,若風便問了朋友拿到了明亞的聯係方式,她想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當麵恭喜過他,現在應該可以做到了。加入明亞的QQ號,明亞正巧在線,若風看到那個閃亮的圖標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隻好以最普通的方式問候他,問明亞是否還記得她。明亞馬上回信息說記得,若風問他過年回不回家,如果回家的話就一起聚聚,有差不多七八年沒見了。可是明亞回信息說哪有七八年,我們是四年沒見,你不記得有次回家去爬山時,在山上遇到嗎?若風一下子呆了,她怎麼會忘記呢,她到現在還清楚記得看到他時的那種驚喜,隻是想不到他還記得。
連著幾晚,若風都上QQ聊天,想想自己大半年都不開一次的QQ,現在天天在線,實在是誇張,可是若風就是管不住自己。慢慢的越聊越近,若風在聊天中知道明亞與女朋友早已分手,若風問他為什麼會分手,明亞說始終沒有動心牽掛的感覺,明亞回言:若風,你知道嗎?一直以來,我始終牽掛著一個女子,從來沒有忘記,無論是遠在北京的時候,還是近在家鄉的時候。若風,那個女子就是你,你可不可以接受?錯過了十幾年了,我不想再錯過了。若風看著屏幕上明亞的回言,那一刻,淚流滿麵,在這個寒冬的深夜裏,她對著屏幕痛哭不止,隻覺得寒意冷徹心扉:明亞,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呢,我們為什麼不能早一點告訴對方呢。你不知道,這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我已經結婚了,就在一個月前,是我的錯,讓我們錯過了彼此,愛了你十幾年,以為是單戀,誰知卻是彼此有意,可還是讓我們錯過了,是我不夠堅持,是我不夠坦然,才讓我們一再的錯過,明亞,終究你還是不屬於我。
愛上一個人需要多久?
也許隻是一秒一刹那。
二兔子
二兔子喊我去東丫村趕集的時候,我正在田家大院的門墩上,看一瓦簷的雪花是怎樣從天上落下,在我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就倏然離去,鑽進石板路上的雪被裏不見了。
我摸這被雪花吻過的麵頰,我想她一定很紅,害羞地紅。雪花的樣子仿佛蝴蝶一樣,年年在我的心裏翩飛著,每到這個季節都會來和我約會,我就可以穿上母親給我做的那件紅夾襖,大紅大紅的,上麵還有幾枝盛開的梅花和含苞的梅朵,是那種看了就想沉浸在裏麵的那種顏色和圖案。外麵什麼衣服也沒罩,就這樣去漫天裏尋一個冬天的約會,那等待我的雪花就會大片大片地向我擁來,環抱著我,吻我,親我的肌膚。
那時,二兔子老是這個時候會來喊我,要我和他一起去趕集。
我說我不去,他就從兜子了掏半天,掏出來幾個硬幣,說:你不去,就不給你買花生米,買紅頭繩,買雪花膏,買頭花……
其實,我知道,他那些硬幣加在一起還不到五毛錢,還是趁我娘娘不在家的時候去翻她的口袋搜尋出來的,然後積攢起來,偷偷放著零花。就那幾分錢,還準備給我買一大堆東西。好在那時候,我還是小孩子,不懂事,就跟在他屁股後麵,讓他帶著我跑六七裏遠去鎮裏趕年集,到集市上,他先給我買一毛錢的一大把花生,然後就拉著我的手在人群裏鑽來鑽去,東看看,西走走,飽個眼福,碰到好的發夾也會咬咬牙給我買一個。
那時候,二兔子在我的眼裏就象一個大人一樣,領著我穿過擁擠的人群,擠到那個圍滿方圓八裏的鄉村人的戲台前,一直看到戲散場了,再拉著我的手返回去。在路上,他會走在我的前麵,一邊走一邊給我學著戲裏的武生打個踢腳,然後學著那老旦的聲音,吼幾句,讓我看看好不好。我就對他說:好倒好,就是像個兔子。他就氣得抬手要打我,我就衝他翻個白眼,說:你小心我回家告我娘娘,你就要挨打。
一聽我要回家告他的狀,他就會把那雙抬起的小拳頭,在我眼前晃兩下,學著戲子裏的那武生雙手抱拳,一臉嚴肅地唱到:小生這裏向小女子陪不是了;俗話說好男不跟女鬥,我怎麼會欺負你呢?千萬不要在我娘親麵前再告我的狀子。然後他就撅起小嘴巴子,吸兩下鼻子,兩個發著光亮的小眼珠子瞪著我,操一句小日本鬼子說的一句話:你的,大大的明白?
因為那段時間村子裏老放些抗日的電影片子,所以,那時,二兔子的樣子跟那小日本鬼子還真有點想象。我一看,就樂了,我說:你什麼時間投敵賣國了,叛徒,賣國賊!故意激怒他,看他會怎麼樣。而他也隻是嚇唬嚇唬我:不聽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來年不帶我來趕集了。那時他的樣子,憨厚極了,有點可愛。我就告訴他:我騙你呢,小兔子。然後就往前麵跑了,他就在後麵追趕我,邊說:傻丫頭,看我追上你,怎麼修理你……
說實在的,那個童年的二兔子也真是像個大哥哥,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我這麼好,也許是他沒有妹妹,還是感覺和我在一起玩,可以裝老大,總之,要是那個冬天,二兔子回他老家過年,我還真的感覺少了很多東西,就感覺這年就缺少了些什麼味道。
後來隨著我們年齡的增大,我們都感覺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老在一起玩,會被人說閑話,就有意地遠離對方。但是每到年節前趕年會的時候,我們就找借口約了幾個夥伴去趕集,這樣才有機會在一起說幾句話。但是,這個時候,我們都不敢隨意的,一旦被人發現了,就會被嗤之以鼻的。這樣一直到二兔子考上大學,我也上了高中,我們兩個人不在一起了,才減少了一些接觸的次數。如果不是後來周小娟的出現,二兔子差點就跟我百年合好了。因為雙方大人的眼裏、在村裏人的眼裏,我和二兔子是青梅竹馬的一對。
二兔子從武警大學畢業後被分到了刑警大隊。由於小夥子腦子機靈,這麼年輕就出色地破了一個殺人案,再加上那俊朗的身子骨,結果被局長的千金周小娟看中了。
那周小娟,我沒有見過,據說長得很漂亮,雖然高中都是經過補考才勉強領了個畢業證,但是有父親這樣一個大後台,工作自然也不用發愁差到那裏。小鵑比二兔子小兩歲,先二兔子來到刑警大隊,在打字室做一些打字的工作。那時,刑警隊有幾個漂亮的小男生都去她麵前,大顯殷勤,帶她去看電影,吃飯,逛市場,給她買化妝品,但是她卻一個都看不上。而二兔子分到隊裏的第一個月末,在刑警隊的一次月末文藝彙演中,二兔子聲情並茂地朗誦了一首舒婷的《致橡樹》,就把周小娟給迷得一懵一懵的,有事沒事就往二兔子辦公室跑,回家一個勁在老父麵前說二兔子怎麼怎麼好,結果讓這個在公安戰線上工作了將近四十年的老兵起了好奇心,他找了個借口,去刑警隊檢查工作,先相中了二兔子的外貌,然後,又安置大隊長給這個孩子一個案子,考驗一下他的能力。
當時,二兔子接到大隊長給他的任務後,還感覺有點意外,因為這在別人的眼裏是等了幾年都求之不得的事情,而他剛分配到這裏沒有兩個月就接一個案子,確實讓其他一些幹警有點嫉妒而在心裏忿忿不平,但是又不能夠說出來,因為誰都明白這個好處與周小娟有關係。大家的眼裏都明亮著呢。而二兔子不管那麼多,隻要給他幹,他就要幹好。因此他在一個月的時間裏瘦了十幾斤肉,在二十三天的時間裏就把案子破了。這讓周局長高興壞了,女兒的婚事有著落了。刑警大隊隊長自然是個明白人,他知道老一的意思是什麼,因此就找個機會把二兔子破格提成副科室長,並以不可拒絕的聽從為二兔子做主,將周小娟推到二兔子的跟前,當著老局長的麵為二兔子做主訂下了這樁讓二兔子自始至終都一直懵裏懵懂的婚事。但是礙於工作關係,又不能夠反抗,就這樣二兔子就糊裏糊塗地到冬天年前的時候和周小娟走到一起了。後來他才發現局長家的千金是難以伺候的,雖然自己的職位不斷上升,但是,他內心的抑鬱也在不斷積壓,卻找不到發泄的地方。
這些情況都是後來在二兔子宴會上,那個和二兔子關係很要好的小三子告訴我的。要不我也不會猜疑二兔子怎麼會這麼快就結婚,一定是想媳婦想急了,才草率行事的。
二兔子結婚的時候特地告訴我,我當時感覺好意外,怎麼會呢,他說過不找媳婦的,怎麼會這麼快就要結婚呢。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聽錯了,當我娘娘親自告訴我,要我回來的時候,我才知道,二兔子確實的要結婚了。我那時正上大二,再加上正被係裏的一個才子君儀追得沒有很多閑暇去思考這個問題,也就沒有在意那麼多,想想人家結婚也是正常事,自己操那麼多心幹嗎。
二兔子請客那天,我特地請假回來,和以前的幾個經常在一起玩的小夥伴前去祝賀。在宴會上,我還和小時侯一樣喜歡跟他開玩笑,而他好象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沒有以前在我麵前表現出的那麼多憨勁了,好象真的大了一樣。我看見他有好幾次盯著我看,但是我當時好象隻是和同學們一起瘋著喝酒,沒有在意。後來小三子跟我提起那天我們走了以後,二兔子是怎麼喝醉酒,又怎麼一個人跑到外麵的雪地裏,睡得不知道人事,隻到第二天早上家裏人去喊他,讓他去集裏買第三天結婚用具的時候,才發現二兔子不在屋子裏。後來我娘娘還去問我娘,問我有沒有和二兔子在一起。我娘當時聽了就生氣了,劈頭蓋臉就給了我娘娘一句:你家兔子能耐著呢,他能看上我家丫頭?我家丫頭一大早就望學校走了。我娘娘一聽就知道我娘話裏有話,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就去找他家二兔子了。這些是後來我娘跟我說的。
關於二兔子的話題按說到此就應該結束了。他以後就靠著他那寶貝妻子的父親一路順風升到了大隊長的位置。
我上大學三年級的那個冬天,也就是快接近期末放年假的前一段時間,二兔子到學校去看我。
那天下午放學後,我正在宿舍看君儀給我借的《西方美學史》,那個人稱小辣椒的室友在走廊裏尖聲叫著:小梅,你哥哥找你。
我哥哥?我丟下書正要出去看看是誰,因為學校離家遠,很少有家人來找我的。
我正要抬起腿出去,二兔子進來了。手裏提著一大堆東西,有我小時侯喜歡吃的花生米和其他一些吃的。
我驚喜:二兔子,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二兔子笑笑:我出差路過這裏,順便給你買點吃的。
然後我就一邊吃著二兔子給我遞過來的一個又一個吃的,一邊和他聊著家裏一切都好吧。二兔子一邊給我剝著花生米一邊幸福地看著我講些有趣的事情,直到後來君儀催我去吃晚飯,我才知道到吃晚飯的時間了。我讓二兔子一起去,二兔子不去,一遍又一遍地囑咐我好好學習的事情。
我說:二兔子。你啥時間學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就少羅嗦兩句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是不和我們一起去吃,就走吧。我們晚上還要去上課呢。
二兔子看看旁邊等我的君儀,對我笑笑,說:好好,過年放假,我來接你。
我說:嗬嗬,不用,我過年回家君儀陪我一起回,你不要來了,大老遠的。
他好象很尷尬地哦了一聲,臉上有些失望的神色掠過,說:那好吧,以你可要小心點啊,別讓人把你給丟了,你那大脾氣,別什麼都不在乎。
我說:嗬嗬,好,我一定聽兔子的話。
然後就打發他走了。二兔子走的時候,硬給我丟了一些錢,像大人一樣囑咐我不要虧待自己。
那次和二兔子見了之後,就很少見了,因為,我隻有過年和暑假的時候才在家裏呆著。而他的工作很忙,很少回家,過年又經常在值班,不值班了又要去老丈人家一走。老丈母娘又是一個疼極女兒的人,女兒回娘家一定要住到過了初五才能回來,而一過初五,大家就又上班了。因此,我見二兔子的時候就少多了。
雖然君儀那小子經常在我身邊轉著,但是有時候閑下來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少了點什麼,至於少了點什麼我也說不出來,隻是有這樣一種恍然若失的感覺。尤其到冬天,一下雪就想起小時侯,想起那門墩前雪花飄飄的時候,想起二兔子帶我去趕集,在雪地裏打雪仗的事情,那感覺就很重。有時候,我跟漂亮的被係裏眾多美女崇拜的君儀說這些的時候,君儀總是會找個其他話題不和我接話,以至老讓我感覺和他在一起缺少一些情趣。後來,終於在大學畢業的前一周,我對君儀說:你是一個優秀的男生,我不能夠耽誤你,我現在感覺不想談朋友了。
當時把君儀嚇壞了,他以為我是不是發燒說胡話,非要拖著我去醫務室看看。我說,沒有我很正常,可是他不聽我的,連拉帶拖,把我帶到了醫務室。一量體溫:37度,又聽心跳,量血壓,一切正常。然後,醫生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現在這些年輕學生真嬌嫩,一點病都不能忍,什麼病也沒有來看什麼。
走出醫務室,君儀知道,我沒有說胡話。臨告別的那天,君儀給了我一封長達二十頁的信,就消失在各奔東西的畢業人流裏了,那時,看著他的失意的背影,我感覺自己有點太殘忍,但是,不這樣又該怎麼辦呢?至於那信,我也沒看,想等著到車上看,誰知道擠上火車去找信箋的時候,才發現裝信箋的書包丟在宿舍裏了,裏麵還有一些君儀給我寫的詩歌日記本,當時回去已經不可能了,火車已經走出那個城市好遠了。
我是唯物論者,但是有時候卻不得不懷疑命中的定數。也許我和君儀就那麼一段緣分。後來聽說君儀找了一個不會浪漫但是很賢惠的農家女子。君儀也不寫詩了,有時間就去田裏看他那些菜園子,很悠閑的,夫妻兩個生活得很幸福。
我再見到二兔子的時候,是在我拿著派遣書去單位報到的時候。
那天天晴朗得有些撩人。我拿著派遣書到局裏報到,磨蹭了半天才把事情辦好。出來後,在政府大門外碰到了二兔子。那時,二兔子又升了,已經到正科長了,像他那樣年輕的後生能夠這樣有出息的真的很少。因此,二兔子是村裏的驕傲,老家有人有什麼事情了,就來找二兔子。盡管二兔子也幫不了什麼忙,但是能夠找他說說,也心裏好受點。
在政府門口,碰到二兔子的時候,二兔子正駕駛著那輛白色印有公安標誌的小車。那時,我站在路邊人行道上的花壇邊,傻傻地望梧桐葉間透露下來的陽光,心情也比較悠閑。
隨著一聲“小梅”的喊聲,二兔子已經走到我跟前了。然後自然是一些客套話。然後把車子停在車場,他就帶著我穿過一條又一條街,去找吃飯的地方。我看著路兩邊一個一個閃過去的飯店小食攤,就說隨吃點吧。可是他不,非要我跟著他,不要我管。到了人多的地方,他就用手拉著我,就像小時侯一樣,害怕我走丟了,就那麼緊緊地拉住我。
直到走的很累了,才在一個有點鄉村風味的特色酒店停下來,然後進去,報了我們小時侯都喜歡吃的雞肉、幹豆角、粉條和小米混蒸在一起的幹燜飯。他要了幾個小特色菜,一小瓶半斤裝的當地特產酒小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