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隻做世間最美的情郎(6)(2 / 3)

我親愛的芝加哥愛人:

在巴黎,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這思念讓我肝腸寸斷。美國的東部,黑夜的時間很短,太陽剛剛從紐芬蘭落下,五個小時後就會在綠意盎然的香農河冉冉升起,也照亮了風景如畫的愛爾蘭,這裏是那麼的奇妙超然。而我卻思緒萬千,此時更是難以入睡。

今天上午我來到巴黎市中心,本以為巴黎的美麗會讓我的憂傷蕩然無存,事實證明這都是徒勞的。分離讓我的心裏陰霾密布,看不到巴黎的美麗,一切在我眼裏都黯然失色。今天是星期天,街上空蕩蕩的,死寂氛圍壓得我無法呼吸。巴黎的每一處景物都讓我觸目感傷,因為我的心還在紐約,思維依舊定格在百老彙與你分手的場景。是的,我的心從未離開過芝加哥的家,在這溫馨的地方,有我歲月的記憶,有我深愛的妻子。我知道我應該調整思緒,重返政治圈,和那些法國知識分子以及我的朋友們,開辟一片新天地。這種心情的變化需要一個過程,也許三兩天,也許更長。

直到現在我還是對所有的事物提不起精神,冷淡至極,隻能在回憶中找到一絲絲快感。我不要等,等待太久遠,真想現在就說聲愛你。愛就在眼前我卻無法觸及,我也知道你和我同樣享受著這份痛苦的同時也體驗著一絲甘甜。因為你我朝夕相處讓我感受到愛的快樂,因為與你遙遠相隔讓我也感受到愛的痛苦。請你一定等著我,讓我們共同期待相逢的喜悅,到那時我們彼此相守,永不分離。此時我不知道如何用語言來表達我對你的愛,讓你知道我愛你多麼的深。

親愛的,你是我永遠的妻子,我會和你常聯係,你也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盼,等待你來信。

你的西蒙娜

1947年5月18日星期日

和真心相待的人在一起才叫幸福

——列斯聘拉色致基伯特

列斯聘拉色(今譯朱莉·萊斯皮拉斯,1731年~1776年),法國著名的才女。

收信人是伊波利特·基伯特。

列斯聘拉色在法國巴黎有一家很豪華的聚會場所,這裏是法國眾多名流和學者、詩人的聚會中心。人來人往的紛雜讓這位才女意識到了人生的孤寂。她愛上了當時亦充滿才情的伊波利特·基伯特,但是卻始終沒有得到基伯特對她全部的愛戀。加之她本身患有肺病,而在愛情上的受挫又更快地摧殘了她的生命,在寫完這封信的第二年(1776年)便抑鬱而終。

致基伯特:

噢!基伯特,我親愛的朋友!我剛剛從阿佛斯那裏回來,那裏讓我的心靈感到安逸和舒服。你知道嗎?我流了很多眼淚,但是我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號啕大哭,而是無聲無息、不聲不響地落淚。每當我很痛苦的時候我就會想起你,這樣我就會緩和一些,我的悲傷也就不那麼明顯。我所有的思念都在你身上。雖然我去那裏是為了悼念死者,但是我的愛情和美好卻在你身上,一想到這些,我心頭就有說不出的甜蜜和高興。

對了,親愛的你知道嗎?音樂就像是專門用來安慰不開心的人的。我在思念你的時候每次都會聽一些音樂,這樣能夠讓我的心情變得好些。我親愛的朋友,當一個人麵對難以言說的痛苦時除了去找一些鎮痛劑之外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能夠讓這種痛苦減少了。我的愛人!你就是我最大的鎮痛劑,你是最有靈效的,一想到你,我的心都陶醉了,瞬間所有的痛苦和不愉快就都消失不見了。你占據了我的心靈,讓我所有的不愉快和痛苦都消失不見,甚至我隻想定格在那一刹那。親愛的,你的確有這樣的靈效功能,所以我是那麼地愛你且不能自拔。

親愛的,我真的認為音樂是一種非常珍貴的東西。可是無論什麼東西我覺得都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作用,那才是真正的價值所在。

我最親愛的朋友,之前我一次也沒有去過阿佛斯,因為我不需要這種需求。我等待著你的到來,並且你就是我生命的全部內容,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可是你現在不在我身邊,你知道這種痛有多難受嗎?我像是被遺棄在了空無一人的荒野中,承受著失望和痛苦的襲擊,我想要借助一切方法來讓自己好受些,可是什麼方法也無濟於事,我知道隻有你的到來才能夠讓我快樂。可是等待又將是一件痛苦的事情,這比損害我的生命還要讓我痛苦,如今我是何等的軟弱啊,我愛的人,你在哪裏?你還要讓我等待多久呢!

我的愛人啊!我聽見耳邊有一個聲音在向我訴說著你的思念,我感覺得到你的存在,這樣我的生命將會又變得有意義,我的憂愁也將遠走。哪怕這隻是一種幻想,我每次都會將這種幻想當作最後的呼喚,我希望幻想過後,你很快就會回來。

剛才格裏朗伯爵來這裏聽音樂劇,他們一家人就坐在我旁邊的包廂裏麵,他的夫人過來與我寒暄,我看見她的眼神裏透露著一種驕傲,讓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