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3年10月30日於博爾笛羅
親愛的天使:
就在我提筆給你寫這封信之前,我已經給你寫了一封長達四頁的信,那封信裏滿是悲痛與淒慘,所以我沒有寄出。我的肝病加重了。和你相隔那麼遙遠,所有的心事又不能一次向你傾吐完,實在是讓人惱怒。你提到博爾笛羅,假如人們能在這個地方安身就好了,可這是不可能的事。我的嬌妻,你不要生我的氣,對我所抱怨的事不要誤解。我不是因為依賴的緣故才責備你的,我也不喜歡這樣做。以前我必須與你結婚,因為沒有你,我的生活將陷入困境。
可我不得不擔任官職,也不能不領取薪金。我們不要因為野心和窮困而流於依賴,那樣會降低我們的人格,隻有依賴家庭生活才可以讓我們的道德增進。
在他們麵前我就像一個奴仆,他們高興怎樣就怎樣。可以被別人拿來取悅要比受人輕視更容易忍受一點。對於你的一切我不想再說什麼,隻怨我太過善良,這善良已近於愚蠢的地步了,正因如此人們是不會體恤我的苦惱的。我打算接受你的忠告,將財產交給別人管理,隨他們怎麼管理都可以,父母的積蓄足夠他們用的,至於薩施卡和馬施卡隻要給他們留點吃的就可以。我的午餐在滴墨特那裏吃,晚餐則在俱樂部。為了消遣,我近來做了些遊樂的活動,但現在必須停止,它使我很興奮,而我的膽汁也在作怪,使我不得安寧。我親吻你們、祝福你們。我等待你的來信,但你在信中的言語必須要謹慎,為了國家的安全,你的信是要被拆閱的。
1834年6月8日於聖彼得堡
不要在乎別人說什麼,要追隨自己的心去生活
——頑鶴利VS斯衛夫特
頑鶴利(EstherVanhomrigh,今譯埃斯特爾·凡鶴利),她對當時愛爾蘭作家斯衛夫特產生了熾烈的愛,而斯衛夫特卻一直欺騙她——斯衛夫特早已娶妻。深陷愛情中的頑鶴利知道後,開始變得痛苦憂鬱,不久便鬱鬱而終。
斯衛夫特(今譯喬納森·斯威夫特,1677年~1745年),愛爾蘭著名的作家。
頑鶴利致斯衛夫特
致我最忠誠的朋友斯衛夫特:
我的很多煩惱,在你這裏畢竟也得到了一些同情,這說明,你還是在乎我的。
你逃避,不想見我。隻有那句“我們必須加入並且真切地生活在這個愚蠢人的生活中”這句話之外,再無他話。我們生活在這樣的世界裏,我想我是能夠承受住的。但我不明白,我為何要因為這些愚蠢人的生活習慣而去犧牲掉屬122於我的幸福呢?
你從前認為做人的原則是:不在乎別人說什麼,或者怎麼議論你,追隨自己的心去生活。我多麼希望你能夠再次遵守你的這個原則。試問你在照料一個不幸運的年輕的妻子,我給予你忠告,難道這是不對的嗎?
1714年致斯衛夫特:
至此,我心裏已然清楚你是在乎我的,你是那麼地掛念我!我記得你對我說過,我應當心懷善意。我記得你說過會時常來看我。其實,你應該對我說在我能夠克服自己或者我已經看透人生和感悟生命的時候,若還能這樣地對待你,那麼我將會認為你已經成為我的煩惱了。
自從上次見到你,我所承受的痛苦和煎熬,誠然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此時此刻,就算是那些折磨人肉體的嚴酷刑罰對我來說也要比那些從你口中說出的帶刺的話語感到舒服!你知道那種痛嗎?我很多時候都想要一死了之,不想再虛度殘生,更不想再和你見麵。縱然這種想法和決定可能會讓你很難過,但是這已經是我目前的決定,而且這也不過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我的靈魂和靈性逼迫我決定仍然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必須服從這種決定。
你想讓我來看望你,我明白這是因為你想要認真地和我說清楚。此時,我萬分相信,如果你知道我所承受的痛苦有多痛的時候,你就不會讓我陷於這種痛苦和煩惱中。我隻能將這件事情寫下來給你看,因為我在你麵前永遠是說不出這些話的。每當我開始訴說我的痛苦時,你就會發怒,讓我不敢抬頭看你,我隻能默默地承受這種痛苦和哀傷。哎,如今我將我的痛苦寫下來給你看,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些你心靈上的同情。我知道這點同情是你唯一能夠給我的,然而對我來說,這就足夠了!
我說得並不多,這也是我僅能寫出來的。我隻想讓你知道我心裏的想法和感受,而這一切我想一定能夠感動你。
1714年
斯衛夫特致頑鶴利
致親愛的頑鶴利姑娘:
首先,你的來訪讓我感到非常高興。尤其是你在我麵前表現出的女性的一些舉止讓我欣喜若狂。你知道嗎,我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