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可都是鬼啊,自己在這兒瞎折騰個啥?保命要緊啊!可是這命……得咋保啊?’門人想到自己剛才的一時衝動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要不裝死吧?’
估摸著這門人今兒是給嚇的差不多了,裝死這麼傻子都不會相信的辦法都想的出來。
‘裝死不錯!就裝死了!’門人自鳴得意的一笑,瞬間臉一垮,眼一閉,身體僵直,兩腿一蹬,“砰”的一聲就躺倒在了地上。
正當這人對於自己這裝死的辦法十分滿意的時候,貓臉是看著地上躺著的這人,二話不說一個大嘴巴子就招呼了上去。這巴掌的力道,本來沒死的人,差點都給扇背過氣去。
門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覺眼前一陣金星亂飛,耳邊也跟著嗡嗡作響,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即刻紅腫起來的臉,還不待其睜眼就被人一把從地上拎了起來。
“死這種東西,現在你也別裝了,不然一會兒說不定想醒都醒不過來。”
見眼前這人忽然開了口,門人不時覺得一陣寒意迎麵撲來。
貓臉看著門人笑眯眯的說道:“大人叫我來找個活的去報信兒,找來找去就隻有你了。”貓臉正說著,就見其從一旁牽來一匹馬,遞到了那人麵前。
貓臉從懷中摸出一封信放到了門人手裏,說道:“把這封信帶給公孫南風,信送不到你也別想活,明白沒?”
被貓臉拎著領子,門人點頭如搗蒜。
貓臉十分滿意的鬆了手,目送著這門人連滾帶爬的騎上了馬背離開了雲霄洞。
人剛走,貓臉就聽身後有人招呼,“貓臉,事兒辦好了麼?”
回頭看去,正是鬼骨從台階上下來,絲毫也不避諱,踏血而來,濺起了一朵朵紅色的血花。
貓臉衝著鬼骨點了點頭,笑的一臉的陽光燦爛。
“好,還剩了多少活的?”
“回大人,還剩了十三個。”身後有人答道。
“把人都帶到天井去,過了時辰公孫南風沒來,那就都殺了。”鬼骨說著冷笑了一聲。
貓臉望著鬼骨,問道:“大人,你說這公孫南風會回來救他們嗎?”
鬼骨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貓臉道:“如果死的是我們,換作你,你會回來嗎?”
鬼骨話音剛落就見貓臉想都沒想就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鬼骨笑了,問道:“為什麼?”
“大人常說,做人,不論哪行哪派,講的都是‘信義’二字,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其諾必誠,不愛其身,別人相信你你就有責任。”貓臉說道。
鬼骨聽貓臉這麼說,十分滿意的笑了兩聲,隨後背過手去,望著石洞外的景象,緩緩說道:“信義?公孫南風披著的是張看似正派的嘴臉,但這信義在他這兒早就沒有了。”
那門人估計是被嚇破了膽,馬鞭一下下的抽在馬身上,恨不得自己能插上翅膀直接飛到公孫南風身邊兒去。
公孫南風哪知自己府上出事兒了,也是帶著幾人加緊的趕路,這門人一路的快馬加鞭,跑的馬直吐白沫子,最後終於才在一處路邊兒的茶攤把人攔了下來。
話都還來不及說清,就將那封信遞給了公孫南風。
“師……師傅,出……出事兒了!”見這人一臉的驚恐,上期不接下氣的說道,公孫靈兒等其他幾人都圍了上來,剛想開口詢問出了什麼事兒,就見看著信紙的公孫南風的臉忽的就變了色。
信紙正當中蘸著血寫著‘血債血償’幾個大字,四個字的下麵還有兩個小字‘夕食’。
見公孫南風的臉色已經難看到嚇人的地步,公孫南風將一言不發的將那張信紙遞給了白古幽,回頭,慈眉善目的看著那門人問道:“出了什麼事兒了,你過來慢慢說。”
門人見著公孫南風的臉,緊繃的神經這才有所鬆懈下來,早就嚇的發軟的兩條腿也不聽使喚了,“噗通”一聲便癱坐在了地上,“師傅,您快回去救救其他人吧,沒幾個活著了,您要是再不回去他們都得死啊!”
門人哭喊著,抬頭看向了公孫南風,公孫南風的臉上依舊掛著一副慈眉善目的表情,正微笑著看著自己。門人不由的一愣,一時間不經有些不寒而栗。
正當這門人半張著嘴,呆呆的望向公孫南風時。公孫南風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以眾人難以反應的速度,拔劍而出。
門人隻覺脖子上一涼,還有些癢癢的,耳邊似乎飄蕩著一陣風吹過山穀的呼嘯聲,一時間,他想起了死在石獸旁的那人,自己現在就如同他一般,一雙眼睛大睜著,死死的瞪著眼前的人,臉上還掛著一副難以消散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