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帥也趕了回來,他的火氣旺,挽起袖子衝王梓喊:“跟這幫龜孫子廢什麼話?先發製人,打他狗日子的。”
“他們是人麼?”王梓冷笑地問張帥。
“先發製狗,叫他們後半生做爬行動物怎麼樣。”張帥光嚷嚷但沒有動手,對方人多他也怕吃虧。
“行,行,今兒算是碰到橫的了,這兒是我朋友開的,我不能給砸了場子,最好咱們到外麵打去,你們敢麼?”鯰魚嘴挑釁。
“就是到你窩裏打,我也照樣把你的王八蓋卸下來,你信不?”張帥毫不畏懼。
兩夥人劍拔弩張,就在酒吧外找了塊寬敞的地方列開了陣勢。
開始楊陽害怕得不知所措,後來也漸漸平靜了,她知道怕也無用,隻怪張帥王梓兩個人不知深淺。她見對方人多勢眾又擔心自己人吃虧,就心生一計,仗著膽子朝鯰魚喊:“喂,你們仗著人多算什麼本事?”
“呀,你想怎麼的?”鯰魚嘴歪著脖子問。
“你們想君子戰還是想小人戰?”楊陽問。
鯰魚嘴不解:“什麼意思?”
“你們六個人,我們這才兩個,你們仗著人多勢眾所以是小人,如果是個男人,敢不敢讓我回去再找幾個,你們一對一。”楊陽用話激鯰魚嘴。
“行,你就是把警察找來,我們也照打不誤。”鯰魚嘴狂妄自大。
“你們兩個別犯渾,等我一會兒。”楊陽狠狠瞪了張帥和王梓一眼就走了。
小流氓們都很悠閑,有的蹲在地上,有的靠著牆,大有奉陪到底的架勢。
鯰魚嘴挑釁:“小子,放馬過來,過來打。”
“別急,一會兒馬來了踩死你們幾個小豬崽子。”張帥笑嘻嘻地樣子。
時間不大,楊陽領來了紀奕。
“哈哈……你可真搞笑,”鯰魚嘴無恥地笑,“我以為找來什麼能人呢,原來是個娘們,陪爺睡一覺可以,打架我可不忍心動手哦。”
“放屁,這是我找來的第一個,再有幾分鍾另外三個就到,如果你怕了現在跑來得及。”楊陽穩住他們說。
“行,那就再等等,保不準又來三娘們呢。”鯰魚嘴說完,他的狗友們也跟著笑。鯰魚嘴話音剛落,遠處就響起警笛聲,靜靜的夜裏,警笛聲使鯰魚嘴等人心驚膽戰。
原來楊陽在去找紀奕之前,就偷偷跑到衛生間報了警。
“小丫頭片子,行!跟我玩陰的,真把警察找來了,你等著。”鯰魚嘴等人正要跑,一個狗友氣喘籲籲跑到他近前,“大哥,你快回去,嫂子在酒吧被一個小流氓勾引了,晚一點兩人可能就去賓館開房了。”
“媽的,流氓這東西真可恨!”鯰魚嘴咬牙切齒,“顧不上這臭娘們了,咱們先撤,已經賠了夫人了,不能再折兵了。”說完倉皇而逃。
各大城市各個角落都均勻分布這麼一種人,歪脖子橫眼,四處亂逛、遊手好閑、打仗鬥毆、坑蒙拐騙,沒有羞恥感沒有道德感,活在世上毫無意義,簡直就是社會上的蛆,甚至比蛆還要惡心的人間敗類。
“嗬!你倆小子還挺橫。”紀奕欣賞的目光,“應該知道穿新鞋不踩那啥吧?再說了你們明擺著就是吃虧。”
“我不怕,就是被打死,也不允許這幫畜生在我女朋友麵前撒野。”王梓說。
楊陽臉色蒼白:“你以後別這麼傻了,聽見沒?”說完用手捶打著王梓的前胸,流出感動的淚水。
紀奕也沒了興致,決定開車將他們送回學校。
回到女生宿舍門前,楊陽拉著王梓的手提醒:“咱們和紀奕不是一路人,今後你和她交往千萬要把握好分寸,知道嗎?”
“放心吧!回去睡個好覺。”他親了親楊陽的臉蛋,轉身回去。
深夜,別人都已經沉沉睡去,張帥卻在床上翻來覆去。
“你睡不著?”王梓問張帥。
“再過兩天是我媽的生日,我爸給她買了塊手表,卻被我弄丟了,”張帥歎了口氣,“你知道麼?手表價值五六千塊呐。”
“真可惜。”王梓說。
“你怎麼也睡不著了?”張帥問
“我在酒吧撿到個很貴重的東西,我為該不該歸還給失主這個問題而猶豫不決,它很漂亮,想把它送給楊陽,可良心上又過意不去。”
“不用還,自己留著。”
“那我就不還!”
“不過……不還好像真的不太好,你自己琢磨吧,“張帥又問,“你撿到是啥?”
“手表。”王梓打了個哈欠,“你一說我才知道是你的,我斷定肯定是你又蹦又跳嘚瑟丟的。”
“我去”張帥霍地坐起,打開燈一看,正是自己丟的那塊表。他抱著王梓搖了又搖晃了又晃,高興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