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紀奕執意要帶大家去夜場玩玩兒。
張帥玩心重積極響應。薛婷婷哥倆覺得和他們還不怎麼熟,婉言謝絕後就早早地回去休息了。柳天名喝的有點多,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就由荀薦攙扶著回了學校。
車上了路,飛馳在寬闊的大馬路上,朝更加燈紅酒綠的地方開過去。
王梓打開了窗戶玻璃讓風吹吹,想讓頭腦清醒些。
楊陽被風一吹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一細節立馬被王梓捕捉到了,他快速搖上車窗戶,寧可自己再難受也不想叫自己的女友遭罪。
車子又衝上高架橋,從車窗望出去體會著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那些燈光紛亂地在下麵流淌,如同流水一樣一晃一晃地。王梓覺得頭昏,表情痛苦跟上了酷刑似的。
最終,記奕將車停靠在了一家全市區最大的酒吧院子裏。
進去之後,楊陽隻覺得自己十分的困倦,總想找個角落先打個盹兒。
紀奕給她點了杯喝的,然後拉著王梓的手,邀請他陪著自己去跳舞。
酒吧裏七彩交錯的燈光閃得人眼花繚亂,嘈雜的聲音使人心情浮躁。瘋狂扭動身子的人群在燈光的配合下,像是地獄裏手腳亂撲騰的小鬼哭喊者要還陽。
“你沒跳過舞吧?”紀奕扭動著身子,大聲地喊,“看你跳舞好像是落水,又像是缺鈣。”
“別小瞧人,我經常來,隻是我喝多了,身子不舒服。”王梓回應。
“一會兒,咱們再來點兒洋酒?”紀奕舞力很好。
“不能再喝了,我現在就想吐。”
“你去洗手間吧!”
“不用了,我咽回去了。”
“你真惡心,都要把我說吐了。”
“你的女朋友挺漂亮的啊?”
“那當然,你也沒看是誰的女朋友。”
“她是你同學?”
“對。”
“這麼好的女孩子,你是怎麼追到手的?”
“沒廢吹灰之力,就憑我的魅力,所向披靡。”
“你就吹吧!”
“哎!你的那個叫張帥的朋友去勾搭美女去了。”記奕望著遠處的張帥大聲說。
“他就那樣,老淫賊。”王梓警告,“你可得離他遠點兒。”
“哈哈,我不怕,我就喜歡這樣的,你把他叫過來。”
“行。”王梓走過去叫張帥。
張帥過來跟記奕邊跳邊聊,兩人眉來眼去的。
“我得回到座位去,不能把我女朋友一個人扔在那兒。”王梓大聲喊。
他從舞池出來,感覺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麼,撿起來一看是隻精美的小盒子。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猶豫半天才把它揣進兜裏。
楊陽從沒到過這種地方,感覺很不適應,呆坐在方凳上備受煎熬。她隻盼著早點回去好好地睡一覺,
自己坐在椅子上無聊,楊陽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自己的男友是怎麼認識上這個叫記奕的社會女孩的。
這時,有五六個青年男子朝他這裏走來,一個個搖頭晃屁股的。
為首的大圓臉蒜頭鼻子鯰魚嘴,衣冠不整,右手腕上還刺著紋身,看著就讓人生煩。其他幾個有的染著紅頭發,藍頭發,黃頭發,就好像農場裏的一窩五顏六色的小雞崽子。
“呦,小妹妹,你,一個人兒?”鯰魚嘴露出猥瑣的笑容挨著楊陽身邊坐了下來。
楊陽裝作沒聽見,把頭扭到一邊去,心生厭惡。
“嗬嗬,還不給哥哥個麵兒?來吧,一起去跳個舞怎樣?”
楊陽仍然不理他,別說什麼跳舞,就連話都懶著跟他說上一句。
鯰魚嘴不知趣兒,繼續軟磨硬泡。
王梓往回走時,遠遠就見有幾個人圍著楊陽不知在幹什麼,其中有個醜陋的男人在比比劃劃不是說著什麼,他便加快腳步跑回去。
“你們幹什麼?”王梓來到鯰魚嘴近前,厲聲喝道。
“哥們,別誤會,我就想和她認識認識。”鯰魚嘴嬉皮笑臉,“怎麼?她是你的女朋友?”
“對,怎麼的?”王梓眼裏帶著憤怒。
“嗬!我好像從你的眼神裏看到憤怒了!至於麼?我們又沒把她怎麼著,就是想認識認識,你瞅你這副德行,在這裏還他媽敢跟我們擺威風。”鯰魚嘴出言不遜。
“說話別他媽他媽的,嘴幹淨點。”王梓手指著鯰魚嘴的鼻子,“怎麼不瞧瞧你的德行,天生一副流氓樣,長得跟個癩蛤蟆它兒子似的。”
“媽的媽的就帶媽的,大爺我從小說話就這樣。”鯰魚嘴也火了,“想打架是吧?走,有種咱們出去打。”
楊陽害怕得不行,她緊緊拽住王梓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