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勝心中一怔,急忙說道:“那廝非董平一人能夠取勝,秦明、呼延灼壓陣,我與林教頭前去助戰!”
五虎將身後一字排開的是梁山軍的八驃騎,他們兄弟各個都是武藝高強之人,自從結拜以後,無論是哪一個馬軍頭領,都從未遇見過敵手,今日見到野利野先,未免都大為吃驚。
花榮策馬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了秦明的身邊,對秦明說道:“哥哥,我看那廝武藝精湛,他既然敢揚言挑戰五虎將,那你們就全部上去,如今這種情況,我軍隻需勝,不許敗,跟西夏人不必講什麼江湖道義,隻要能勝就行。我在這裏給兄弟們壓陣,暗中扣弓,但有危險,我便開弓射那廝。”
秦明性格暴躁,他見董平獨戰野利野先的時候,手中便很是癢癢,也想上去戰個痛快,此時聽到花榮的話,臉上一喜,掄起狼牙棒便策馬而出,並且大聲對花榮喊道:“花榮,你隻管壓陣,不要隨便開弓,哥哥我今天要廝殺個痛快!”
呼延灼看了花榮一眼,嘿嘿一笑,說道:“我也去了,你和其他兄弟就在此掠陣吧!”
梁山這些結義兄弟裏麵,平時沒事的時候也都各自切磋武藝,不過切磋就是切磋,與真正和敵人戰鬥不同,總是會手下留情,萬一出現什麼意外的話,也怕傷了兄弟和氣。此次他們遇到野利野先這樣的強勁對手,幾個人的心中是又驚又喜,自然想去戰個痛快了。
五虎將全部馳出,在兩軍陣前,圍住野利野先進行廝打。
野利野先見五個人全部上來了,也並不害怕,反而顯得越加高興起來。他嘴角微微一笑,大吼一聲:“來的好!”
話音剛落,野利野先長戟一揮,便掃出了一個半圓,將右邊的周身給牢牢罩住,逼開了董平。他右手彎刀揮舞,鋒利的刀鋒,曼妙的刀法,將自己的身子左側罩住,順便前後招架,擋住了林衝、關勝的進攻。
席葦平城的城牆上,夏伯龍、趙構、宋江、盧俊義等人都看的十分揪心,野利野先的突然殺出,就猶如半道裏殺出來的一匹黑馬,攪亂了原來勝利的喜悅,使得眾人陷入了擔驚受怕之中。
“沒有想到西夏軍中還有這號人物,他以一敵五尚不畏懼,而且遮擋和進攻都十分的遊刃有餘,實在是個厲害的角色。”夏伯龍看了以後,自言自語地說道。
宋江指著野利野先說道:“大人,就是這個人,一路上殺了我們不少兄弟!”
夏伯龍問道:“此人是誰?”
宋江搖了搖頭,說道:“大人,屬下隻知道他是察哥帳下的人,至於叫什麼屬下根本沒有時間去打探,所以不知。”
夏伯龍看了看一邊的士兵,見有幾個原來就在這裏駐守的,便問道:“你們幾個可知道嗎?”
其中一個士兵回答道:“啟稟大人,我曾聽說過西夏人有一員猛將,叫野利野先,估計就是他了。”
“野利野先?”夏伯龍重複地叫了一遍,淡淡地說道,“要是他能在我的帳下就好了,簡直太神勇了,難怪西夏的軍事能如此之強,原來都養著這樣的人物啊”
西夏軍裏,察哥看到野利野先在陣前苦戰敵軍五員戰將,見他們顫抖了約有十幾招,便大聲喊道:“野先將軍,你難道還沒有玩夠嗎?”
察哥的聲音猶如一聲滾雷,直接傳入到了野利野先的耳朵裏。
野利野先聽到這話,便大叫道:“可惡!我不跟你們玩了!”
他大戟在頭頂上揮舞著,彎刀從左手中劈出,兩般兵器皆是攻擊招式,可是所攻取的人卻不想同,長戟攻林衝,彎刀攻呼延灼。
這一招來的太過迅速,林衝急忙用長矛架住,呼延灼沒有躲急,眼看彎刀迎麵劈來,呼延灼自身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忽然,關勝大刀一橫,便架住了野利野先的彎刀。
野利野先的彎刀被擋,他也就順著關勝的刀柄平削了過去,刀鋒對準了關勝的胸膛,彎刀也迅速在關勝的刀柄上遊走。與此同時,他右手長戟連續揮出三下,硬是將秦明、董平的進攻給逼退,隨後用長戟劃出了一條弧線,護住了自己的一個半身。
“糟糕!”關勝心中暗暗地叫道,眼看他的手就要被彎刀削掉,他不得不猛然鬆開了手中大刀,將手縮了回去。
“當啷!”
關勝手中大刀落地,他沒有了兵器,也不敢下馬去撿,轉身撥馬便回本陣。
野利野先長戟揮出,想借助兵器的長度將關勝給鉤回來,卻沒有想到被林衝的長矛擋住,他便舍棄了關勝,右手長戟便和林衝打了起來。
關勝丟了武器,狼狽逃回了本陣,臉上一陣陰鬱之色,簡直比受了奇恥大辱還難受。
“啊——”
一聲大叫,兩軍陣前的五個人中便有一個人胳膊上滲出了殷紅。
董平左手長槍落地,右手捂著左手手臂策馬而歸,也顯得很是狼狽。
五虎將已去其二,林衝、秦明、呼延灼一時間無法抵擋野利野先的攻勢,見勢不妙,便紛紛退回。
“哪裏逃?”野利野先見對方奔回本陣,便大聲叫著,追了過來。
花榮大弓在手,長箭早已經搭在了弦上,見野利野先追來,便瞄準野利野先的麵門,射出了淩厲的一箭,並且大聲喊道:“敵將吃我一箭!”
一聲弦響,長箭飛出,從林衝和秦明之間的縫隙中穿過,直接飛向野利野先的麵門。
野利野先見長箭飛出,便將右手長戟一揮,撥開了花榮射出的箭矢,並且冷笑一聲,大聲說道:“雕蟲小技!”
西夏軍中,察哥見狀,原先皺起的眉頭也緩緩鬆開,冷不丁笑出了一聲,同時將手中馬鞭向前一揮,他身邊的那些騎兵便一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