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回家整理出來再讓你知道?大概一個星期左右?”

“聽著,如果你想不起任何東西,沒有關係。我會弄一個。我的老葛魯丘俱樂部前五名最愛或什麼的。”

她會弄一個!她要搶走我僅此一次的弄出一張會登在報紙上的排行榜的機會!我不答應!

“噢,我確定我可以想出點東西。”

AHorseWithNoName(“無名之馬”)、BeepBeep(“嗶嗶”)、MaBaker(“我的麵包師”)、MyBoomerangWon"tComeBack(“我的回力鏢一去不回”)。我的腦袋忽然湧進一堆爛唱片的名稱,而我幾乎要因為缺氧而休克。

“好,把SinCity放上去。”在流行音樂的整個曆史上一定還有一張好唱片。

“BabyLet"sPlayHouse(‘寶貝,我們來玩過家家’)!”

“那是誰唱的?”

“貓王。”

“噢。當然。”

“還有……”艾瑞莎。想一想艾瑞莎。

“艾瑞莎·富蘭克林的Think(‘想一想’)。”

沒意思,不過也行。三個了。剩兩個。加油,洛。

“金斯曼(Kingsmen)唱的Louie,Louie(‘路易、路易’)。

王子唱的LittleRedCorvette(‘小紅車’)。”

“可以。太棒了。”

“就這樣?”

“這個嘛,我不介意很快地聊一聊,如果你有時間的話。”

“當然好。不過這張排行榜就這樣?”

“這裏剛好五張。你有什麼想改的?”

“我提到過巴布·馬利的StirItUp(‘攪和’)嗎?”

“沒有。”

“我最好把它放進去,”

“你想把哪張換掉?”

“王子。”

“沒問題。”

“然後我要用Angel取代Think。”

“好。”她看了看表。“我回去前最好問你幾個問題。你為什麼想重新開張?”

“這其實是一個朋友的點子。”朋友。真可悲。“她沒告訴我就安排好了,當做是一個生日禮物。我想,我最好把詹姆斯·布朗也放進去。Papa"sGotABrandNewBag(‘老爹有一個新袋子’),不要貓王。”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她做必要的刪除與重寫。

“好朋友。”

“對。”

“她叫什麼名字?”

“呃……蘿拉。”

“姓什麼?”

“就……萊登。”

“還有那句口號,‘老人的舞曲’。那是你的嗎?”

“蘿拉的。”

“那是什麼意思?”

“聽著,我很抱歉,但是我想把‘斯萊與石頭家族’(SlyandTheFamilyStone)的FamiyAffair(‘家務事’)放上去。SinCity不要。”

她再一次劃掉又寫上去。

“老人的舞曲?”

“噢,你知道的……有很多人還沒老到不去跳舞,但是對酸性爵士(acidjazz)、車庫音樂(garage)和環境音樂(ambient)什麼的來說他們太老了。他們想要聽一點摩城、複古的放克、斯代斯和一點新的東西以及別的全部混在一起,但是他們沒有地方去。”

“有道理。那是我的調調,我想。”她喝完她的柳橙汁。

“幹杯。我很期待下星期五。我從前很喜歡你放的音樂。”

“我可以錄一卷卡帶給你,如果你要的話。”

“你願意?真的嗎?我可以在家開自己的葛魯丘俱樂部。”

“沒問題。我最喜歡錄製卡帶。”

我知道我會這麼做,也許今晚,而且我也知道當我撕開卡帶盒的包裝,然後按下暫停的按鍵時,感覺起來會像背叛。

“我不敢相信。”當我告訴蘿拉關於卡洛琳時她說,“你怎能這麼做?”

“做什麼?”

“打從我認識你以來,你就一直告訴我馬文·蓋伊的Let"sGetItOn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唱片,而現在它連前五名都排不上。”

“該死。靠。去他的。我就知道我會……”

“還有艾爾·格林怎麼辦?還有衝擊合唱團呢?還有查克·貝瑞呢?還有那個我們爭執過的人呢?所羅門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