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那女人的房間會出現個男人?為什麼那男人會想要殺自己?為什麼自己的女人猶豫過後不是幫自己而是要幫那個男人?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裏?這又是哪裏?眼前這些人又是誰?
拉頓腦袋裏一片混亂,心中的恐懼開始肆無忌憚的蔓延,未知是恐懼,生死之間亦有大恐懼。
“放了他吧,”秋白的聲音傳來,引得老道士側目。
“為什麼?”
“報仇而已,而我現在還活著,”秋白從桌邊站起來道,“所以他現在不該死。”
混亂才是常態,但秋白覺得起碼還是得有人站出來證明公平的存在。秋白並沒有察覺他現在的心態已經有些改變,變的和那兒尚且還不知道名字的老道士有些的相似,開始站在更高一些的角度去觀察這個世界。
“這事兒你才是當事人,聽你的。”老道士很愉快的就接受了秋白的建議,對著地上的拉頓道,“你走吧。”
秋白是個好人,是個善良的人,起碼道現在為止拉頓是這麼認為的,他現在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以後報複的時候不要太過折磨那人了。
“打斷手腳就行,一切為了公平。”秋白走到了老道士身邊,“然後能不能活著出去就看他自己了。”
聽著秋白淡定的語氣。這群人是瘋子,是惡魔,是野獸,拉頓在心中再一次做出了評價,卻渾然不覺自己曾經的行為要比這惡劣百倍。
“啊!啊!啊!啊!”四聲慘叫過後,留在地上的拉頓已然是一個廢人,但是口中卻再不敢罵罵咧咧。眼前的情況很明顯,雖然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但是要是真的惹惱了眼前這兩個人,他們可真是會殺掉自己的。
但是,這裏一共有四個人。拉頓的目光望向坐在火鍋旁的杜晉和蘋果,也許可以從那兩個人身上找到些希望。
拉頓現在已經有點神誌模糊了,明顯是一夥兒的四個人,怎麼可能從他們身上找到希望,期待突然有隕石砸下來都比這靠譜。
“聽著,大門就在那邊。”秋白指著門口方向,“自己出去,”頓了一頓,秋白補充道,“沒有人會幫你。”
拉頓如蒙大赦。
你見過蠕蟲嗎?拉頓現在就是那個樣子。四肢盡斷,劇烈的疼痛讓拉頓以至於連翻滾這種更加方便的行為都做不到,他能做的就是用下巴磕著地麵努力的弓起身子然後放平,如此反複。
“看,就像條爛蛇一樣。”
“我倒是覺得用鹹魚或者某種蠕蟲來比喻更加合適。”老道士糾正杜晉話。
……
……
惡毒的話語從身後傳來,不斷的刺激著拉頓,讓他堅持著不在劇痛中昏迷過去,他明白如果自己一旦昏迷再加上身上的這些傷,恐怕自己是沒有再醒來的機會了。
咖啡店本就不大,離門口的距離更是沒有多遠,但是這隻是相對而言的,對於某人來說,這,好比長征。
不過好在長征是有盡頭的,拉頓的路也是有盡頭了,他路的盡頭就在玻璃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