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時想著他一身黑色。
……
我的心在花展上見到他的那一瞬便飛到他的身邊。
終於可以見到他了。
下午五點半,我就打的來到他的別墅。
我出發時,我似乎聽到故人執盞在叫我。
或者說我聽到了,假裝沒聽到。
我等不及要見韓清野。
手機上,故人執盞發來信息:下一步,他會設法讓你們同居,一定不要答應。你會被他禁錮。
清野怎麼會禁錮我?
故人執盞也看泰劇嗎?
禁錮是犯法的。
我穿著他買的白色連衣裙,配上大紅的風衣,我要穿得醒目,讓他第一眼就看到他。
我和他在一起,對顏色非常的講究,特愛對比鮮明的著裝。
在我和他相處的光陰裏,我想奪他的眼球。
他還沒回來,我站在大門口等著。
我給他全部的溫柔,撫慰他孤獨的心。
古銅色雕花的大門,印著我玲瓏的身形,像一幅彩色的剪影。
我想到過去的歲月,路過那街道的轉角,我朝對麵凝望,等待那個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
如今時光荏苒,我又在等待他,帶著幾分激動,帶著幾分惶恐。
黑色的轎車慢慢的停下。
我屏住呼吸,等待那“分別三日恍隔三世的”他,出現。
黑色的皮鞋,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
他的著裝總透著憂傷,有一種隨時準備“沉痛默哀”的樣子。
韓清野依倚在車上靜靜的看著我。
他好像早預料我會來。
我的心頭湧起泰戈爾的二句詩:
我喜歡默默的被你看著,默默的看著你
我渴望深深的被你愛著,深深的愛著你
戀人間若能如此,愛便走到了極致。
這樣的愛過,一生無悔。
時間定格了五分鍾方才流動。
俄爾,韓清野笑了,笑成一朵迷人的桃花。
韓清野笑與不笑時差別很大。
他笑,你在春天
他怒,你在冬天。
我張開雙臂像蝴蝶一樣撲了過去。
矜持於我已是陌生的詞語,此刻我隻想像一朵雪花一樣融化在他的懷裏。
情在別離和思念中升格。
韓清野緊緊的抱著我,把得那麼用力,像是要把我嵌進他的身體裏。
“想我了嗎?”
“沒,沒有。”當麵承認,我沒那個勇氣。
“撒謊,你是我見過最不會掩藏心事的女人。”他握捏住我的下額,男性灼熱的身體貼向我,“你的心事全寫在臉上!”
“我……”我囁嚅。
“噓!”他把我的身體斜壓在車身上,自耳垂開抬吻我,“你臉紅了,害羞了。”
他低笑如無地伸出舌頭棘過我柔軟的耳下:“你的吻總是那麼青澀,我簡直懷疑你根本沒結過婚。”
“清野……”我指了指別墅前的路,現在外麵,人來人往。
韓清野四下看看,士兵突擊式的狂猛的吻著我。
我的整個身子都被壓在車身上,二隻手豎在空中,那情景非常之曖昧。
待到聽到車子喇叭響時,韓清野才放開。
太刺激了。
沒想到處事四平八穩的韓清野也會有這麼狂熱的時候。
“這些天,狼一直在心橋上徘徊,等待他的羊,他在想,如果羊再不來,他就跳下去,和在那草地裏不肯上來的羊一起滑到未知的未來。”韓清野摟著我,背誦著我作品中的句子,言語裏帶著堅毅,帶著渴望,也帶著似有若無的憂傷。
我深情的看著韓清野,心裏道:他能嗎?他可以嗎?
狼到羊的世界,就一無所有了。
這樣的日子,不要去想那傷害的事情,不管前路如何,愛了再說。
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在茫茫人海中尋到我深愛,也深愛我的人。
“我一直餓著,可以吃嗎?”韓清野曖昧的看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