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開門見山:“我不喜歡這樣,梁自定,我覺得我們不適合。”
梁自定目光保持著一個方向,輕輕地放下筷子,依靠在竹藤椅上,過了好幾秒還是沒說話,目光幽幽,意味不明。
他的眼神很可怕,像蛇一樣姣著我,我被他看得十分不自然,幾乎要落荒而逃。
幸好此時有人過來打招呼,我在這邊認識的人並不多,所以來人是來跟梁自定打招呼的。
“啊定。”聽到女子的輕喚,梁自定總算是抽離了目光看向來人,我也跟著他看過去。
“跟女朋友吃飯啊?”美女說。
梁自定卻沒回答,隻說,“海微,好久不見。”
“是啊,聽說你都自己開公司當上老板了!過得不錯吧?”美女說。
“哪裏,就一家小公司,多虧現在的市場還算景氣。”梁自定表現得謙虛。
看著這兩人在寒暄的同時,我不忘大量著眼前的美女,長發斜分,波浪卷至腰身,一雙被修得細長的精致濃眉,在觸上那雙精亮的大眼時我的腦中飄過一句話我對人說過的一句話,“真真,你不知道你每次看到他,眼睛都是會發光的。”
她的鼻子線條高而挺,總結出來,美女的五官都很精致可人,穿著翻領無袖白色襯衣,黑色鉛筆褲,精致的白色高跟鞋前端各露出三顆可口的紅葡萄。手挽紅色的手袋。
一身幹練的氣息,正是我想要企及的。
而且看樣子她應該年紀比我小,年紀輕真好!
正當我陶醉在這秀色可餐時,梁自定示意我起來,介紹道,“這是筱諾,筱筱,這是海微,我的初中同學,也是之前的同事。”
“你好,筱筱,你的名字很可愛。”美女要與我握手。
看著她朝我伸來的手,我突然發現她唯一的缺陷就是皮膚不夠白,總算是跟美女有一個共通點了。“謝謝,你的名字也很好聽。”我也禮貌地伸手去跟她握了握。
美女朝我笑了一笑,複又回過頭跟梁自定聊了幾句,然後踏著高跟鞋飄然而去。
真有氣質!
“你就喜歡看帥哥美女,美景,我這麼好看的人,你怎麼就看不見呢?”
我的欣賞之情被梁自定的語出驚人拉了回來,想起那雙眼會發光的眼,我思考了一下,"“她喜歡你,卻不敢對你輕舉妄動,該怎麼說呢,我想是她想要擁有你的欲望還不夠強烈。”
梁自定眯眼看我,然後淡然一笑“她隻是覺得我是她想要的理想對象,不是喜歡我。”
我聽著他的話卻隻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喃喃道“這種欲望該要多強烈才會讓人奮不顧身也誓必要捉住呢?”
“高筱諾,回魂啦!”梁自定不客氣的拍了下我腦袋。
我馬上一個激靈,最怕有人連名帶姓的叫我,因為一般情況下,隻有人在生氣的時候才會這麼叫我,好比如讀書老師批評我的時候,又好比如高中住宿時我惹了同宿舍的清文的時候,我對她們當時的嘴臉至今留有陰影,太可怕了!
我惱怒地瞪他,然後說:“這美女挺不錯,你怎麼不順勢收了?”
梁自定說:“小的收不起。”
我喝著花茶,感覺味挺甘香的,便把本來就很精致的一杯子一飲而盡,說:“那你也別來禍害我。”
梁自定又給我滿上茶,聽我這麼說,樂了:“敢情你是喜歡一夫二妻製!行,為夫就先納妾再來娶你進門。”
瞬間我又被他氣無語了,不知道他是哪來的口才跟想象力,我總說不過他,我問他:“說真的,你是看上我哪裏了?放著這麼貌美如花的你還不要!”
他停下我夾菜的動作,認真地溫柔地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筱筱,你不比她差。”
很簡單很簡短一句話,恰恰是最打動人心的,同時也滿足我女孩的虛榮心,我最怕他這樣,一直都知道,他是個很會甜言蜜語的人,上哪都能跟人打成一片,見人說人說,見鬼說鬼話,隻要他有心勾搭。
他看著我怔愣的樣子,又開起了玩笑,”你該不會是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才拒絕跟我在一起的吧?“
“神經病!”看他就正經不了多久,我唾棄他。
然後兩人又繼續吃東西,我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你們以前是同學?雖然她打扮得比較職業化,但她看起來好小,才22、23吧?”
“乖,別妒忌了,我不嫌你老。”
--020.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這麼著,我跟梁自定還是保持著不清不白的關係。
剪不斷,理還亂。他有心跟我胡攪蠻纏,而我又不是像泥鰍那樣滑溜溜的生物。
幸好那天之後他就出差了,雖然還是會定時打來電話騷擾我。
我總算是自由了,走在下班路上,感受著秋風的浮動,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英語老師得了胃病需要住院一段時間,適應了一年多的老師突然換人了,感覺很不習慣。
下課後被同學拉住,提議明天星期天去看望英語老師,由於我的工作情況是不允許周六日跟節假日休息的,我隻好自己另外抽一天去。
我對市區算不上完全熟悉,買了水果打車到醫院,這家是市醫院,非常大,樓也多,可以看到外麵牆體上每一棟分別標注著1.2.3.4.5,卻不知道哪一棟是幹什麼的。
於是我選擇就近,走進最靠前的門診科,去服務台問問。
進去問過後一踏出門診部的門口,眼睛霎時被陽光刺了一下,眨了幾下才睜開。
朦朧間聽到有人在叫我,聲音是我不熟悉的。
一睜眼人已經來到我眼前,看了人,我也認不出是誰,隻有一點點隱約的熟悉感。完了,我老毛病又犯了,對於短期內見過不超三次的人我總是記不住,或是見過好幾次,可每一次見麵時間相隔太長的臉,我都是記不住的,除非對方相貌特別出色,或有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地方能夠給我加固記憶。
反正人已經站我麵前,是我和打招呼,不是對方認錯人就對了,因為對方剛剛叫的正是我的名字。
還好在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人家的時候,對方先說話了,“你是來看小怡的嗎?她在三號樓的婦產科住院部,走,我帶你過去,她生了個7斤半的大胖子,你知道吧?哈哈!”他領著我往左邊的樓道走。
看得出此人眉眼臉的到處透露出的喜不自禁,我揪著他的話大概有點頭緒,又不是那麼清晰,這世上叫小儀或小怡的人還真不少,而恰恰我認識的就隻有一個。莫非眼前這人是小怡姐的老公,她是因為懷孕才辭職的?
不一會就到了,就在二樓,左手邊的最後一間房,如我猜測,是小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