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賽馬場,情是何物;紐約長江後浪(四)(2 / 2)

後麵輕輕的風聲,我微微一躲閃,一把長凳劈胸砸在了安載榮。

我看著後麵滿臉血汙的申智全。既然偷襲不成,你還有什麼本事讓我饒了你?高跟鞋底踢到他肋骨的時候,不曉得他是不是有過後悔?也許有,否則也不會向我求饒……

“智全、載榮,你們倆還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跟我回去,今天無事生非,闖了這麼大的禍,看你們的父親怎麼教訓你們!”

不知何時,崔瀚宇帶人過來了,他身邊幾個人架了金秀珍,正準備離開。韓宇好歹也是韓國在美國最大的金融集團,他這般說話,不說是我狠毒,反倒說他們無事生非,在外人看來,已是給了我這個無名小輩極大的麵子。

可崔瀚宇,我曾經最尊敬地崔叔叔,如果說他們當年是年少不曉事的話,你是怎麼做的?你讓我如何不恨你?

高跟鞋底踩在申智全的喉結上,白色的裙底沾上了血跡,我似笑非笑,冷冷的道:“崔叔叔一向最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今天這是怎麼啦?”

此語一出,周圍一片嘩然。

崔瀚宇不再說話,囑咐了金熙正幾句,便帶著金熙珍走了。

過了好久,我看著滿目瘡痍的全場和求饒也沒力氣的他們三個,也不欲再糾纏。今天的浪掀的有點大,實在不是我的初衷。

正要走時,一股鋪天的酒氣襲來,兩個喝的醉了酒的年輕男子,正勾著頭搭著背嚷嚷道:“安載榮,申智全,你們這兩個臭小子怎麼還沒過來喝酒?喝不過我們,想溜走是不是?”

我抬起頭,自然認得是貝爾集團許家的兩個兄弟。

他們其中一個發現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韓國兩兄弟,罵道:“******,誰把你們打成這樣的?我說你們怎麼不來,原來是挨打了,媽的,誰敢打我們的人?”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身影,訓斥道:“連生連英,你們都回去,別多事!”

他們兩兄弟同時露出及其不屑和不耐煩的神情,其中一個張口就罵:“許連強,你算什麼東西?你別以為爺爺帶你出來了幾次你就有什麼了不起!我們他媽不說你,你就耍開了是吧?少給我們擺大哥的譜,自己也不想想,你都回來半年了家裏還沒給你安排職位是為什麼?你還真以為自己能繼承公司呀,少做夢了。你要是再敢管我們的事,小心我把你那點兒子破事告訴爺爺!”

他口無遮攔,周圍不少人都啞然失笑。他的哥哥皺了皺眉,沒再說什麼。

他緊接著回過頭來,趾高氣揚對我說:“他們是你打傷的?”

我不禁嘴角含笑,用一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說道:“他們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不該挨打麼?”

如果讓我回頭看看自己所說的話,我一定會覺得自己笨死。被恨衝昏頭的人人笨死。

他把嘴唇湊到我耳邊,笑道:“那這麼說,你要是打不過我們,是不是也該挨打?”

我冷笑道:“那你們便動手試試!”

我一腳便將他踹翻在地,正要動手收拾另一個,突然後麵有一人狠狠地摁住了我的手腕,我掙紮幾下,竟半分也掙紮不開。

我回頭看,正是許連強,他道:“姑娘不如和我動手打一架?”

我微微冷笑道:“我打不過你,不跟你打。”

“那別人打不過姑娘,姑娘為何就肯跟別人動手?豈不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但對我來說,又有何用。什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凡這世間所有的生存法則僅有一條與此相似,我又何至於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我正要反唇相譏,突然覺得胃中一陣燒騰,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灼燒我的脾胃,整個神經也不由得繃緊了。隻怕是我剛才一時難過,喝多了酒,又生了氣,正犯了胃病的大忌,此時怕是發作了。

我定一定神,正抽身欲走,誰知他竟仍不放手,道:“你若真不想和我動手,那就跪下來磕三個頭,我便放你走。”

“你為何不跪下跟我磕三個頭!”

我實在是沒料到會是這種結果,更覺他不像是隨便說說而已。我不是不曉得進退之理,隻是沒想到五年之後我第一次跟首爾的那群混蛋動手竟是以這樣的結尾收場,不由得怒火叢生,恨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