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將她抱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一邊幫她放熱水,一邊幫她脫衣服。

安然伸手環抱住了自己:“不用了,我自己來。”

“我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

安然眼神冷冷的落在他身上:“我說過,不用了,請你出去。”

喬禦琛看她片刻後,轉身出去。

安然將自己扔進了溫暖的浴盆裏,躺在裏麵,由著水沒過了自己的頭頂。

一次有一次,直到因為對死亡的恐懼而從水裏一次又一次的撲騰出來。

她摸了一把臉。

有什麼大不了的,那麼多痛苦的日子都苦熬過來了,難道還在乎這些嗎?

別人如何說,別人想如何嘲笑她,就嘲笑好了,她已經豁出去了,什麼都不在乎了。

她坐起身,從浴盆中出來,將浴巾披在身上,走出了浴室。

喬禦琛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坐在椅子上等她。

她看了他一眼,徑直走到衣櫃邊打開櫃門,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走回到洗手間裏,換上,出來。

喬禦琛看她:“心情平靜一點了嗎?”

安然坐在床尾,與他的距離不遠。

“我剛剛隻是因為自己的弱點被人戳穿,所以才會那麼慌亂,仔細想了想,我坐過牢這件事,是事實,別人要怎麼說,也是別人的自由。”

喬禦琛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他給她時間平複自己的心情,可沒想到,她卻又把自己包裹成了刀槍不入的樣子。

“我會讓他們閉嘴的。”

“謝謝,另外,請幫我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先說了這件事兒,我總要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恨我,恨到竟然會用這種戳穿別人傷口的方式來傷害一個人。”

喬禦琛將手機放到了一旁:“我剛剛才接了正楠的電話,他在公司裏,讓各部門協助調查這件事,最後查出,說出這個消息的人,是你們行政一部的一個叫朱芳柔的女人,這個女人說……她是受了雷雅音的指使去做的這件事。”

“雷雅音?”安然握拳,想到了今天下午,她來找自己,給自己甩支票的事情。

她冷聲一笑。

喬禦琛冷臉:“我會派人將她送回美國去的。”

“怎麼,你想保護她?”

“我想讓你從此耳根清淨。”

安然眼神陰冷的側到一旁:“不用了,我要自己讓她滾出中國。”

她站起身,要出門。

喬禦琛拉住她:“去哪兒。”

“要跟你彙報嗎?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喬禦琛眼神一涼,她這是在撇清跟他的關係。

她將自己的手腕從他手中抽出,“對了,車鑰匙借我用一下。”

他沉默片刻:“你要去哪裏,我跟你一起,給你開車。”

“那就一起吧,我請你跟我一起出門,隻是為了當個擺設的,請你不要多管閑事。”

喬禦琛沒有說話,隻是跟她一起出門,上了車。

他開車,她掏出手機,撥打了喬禦仁的手機:“是我,你在哪兒。”

“我在公司,你怎麼樣。”

“告訴我,雷雅音住在哪家酒店,房間號也告訴我。”

“你找她做什麼?”

“做該做的事情,你到底告不告訴我,你若不說,就掛了吧。”

“她住在北庭度假酒店,a區總統套間。”

安然聽完,直接將電話掛斷,“去北庭度假酒店。”

喬禦琛側頭看了她一眼,他從未見過她眼底裏帶著這麼深的決絕。

他將車開到北庭,安然撐傘,下車,上樓。

喬禦琛也跟在她身邊,安然看向他:“你別上去了,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跟你無關。”

“一起。”

“我說了,你不必上去了。”

“雷雅音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你確定你不會被欺負?別再囉嗦了,我說過了,一起。”

安然凝眉,他竟是為了她?

她去前台開了一個房間,拿著房卡,進電梯裏掃卡上樓。

來到a區唯一的一間總統套房門口,她抬手敲了敲門。

“誰呀,”房間裏傳來一聲清亮的嗓音。

安然平靜道:“安然。”

門很快就從裏麵打開了。

雷雅音生氣的看向她:“你來幹什麼。”

安然冷眼,從包裏掏出一張一票甩到了雷雅音的臉上。

“這是一千萬,拿著,滾回你的美國去。”

“你這女人,瘋了吧,誰差你這一千萬嗎?”

雷雅音怒喝。

“你差不差我不管,拿著這錢,趕緊滾,我們中國人的土地上,養不了你這種狼心狗肺的賣國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