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剛才在想什麼呢?”坐下之後很自然將她摟入懷裏。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把胡子剃掉。”
“這麼討厭我的胡子?”他明白,蘇說定不會想的是這,她不願與他講。
“因為它,我從未見過你的臉呀。”
這句話讓李離雲忽而感覺自己對蘇說,是虧欠。
“對不起。”此刻他卻隻能說這麼一句。
“離雲,在這裏停下來是要吃些東西嗎。”有些話,不能深究,蘇說隻是找個借口轉移話題,這樣已經夠了。
“趕路累了,休息一下。”
兩人相對無言的吃了些東西,繼而接著趕路。
“秦津,我想出去。”
距上次她昏迷之後,孫子寧就盡量讓他倆不要單獨相處,可這次貌似是蘇說自己找上來的。
“怎麼不叫秦先生,或是秦公子呢?”
“抱歉,冒犯到您了。”
“不必,這樣就挺好。”走近她身邊,挑起蘇說的下巴,讓她與自己的目光相對。“說說,為什麼想離開。”
“我想知道,外麵的樣子。”
“你不必騙我,你根本不在意外麵是什麼。”毫不猶豫的戳穿,蘇說不可能短時間發生如此大的轉變。
“您為何這樣說呢?”
“為何?因為你從未有過想要了解這裏。”
平日蘇說的眼神太過空洞,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睛,即使再漂亮也讓人覺得浪費。
“蘇說,你可以騙過他,但是,你騙得過自己嗎?”
“何出此言。”
她自己想要的?從來得不到;她自己的人生?從來都不是她自己的。在自己眼裏那可笑的自己,還會騙自己?
“簡直就像一個木偶。”看見蘇說不禁意間再次流露出那空洞的眼神,心裏滿是無奈。
如果不去管她,又會怎樣,可如今卻已經將她抱起走到她的房裏。
“你好好休息吧。”放下蘇說,摸著她的額頭,“不要亂想了。”
在秦津離開不久後,蘇說起身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人,看見的是那相似的麵容,還有那不曾有過的憂愁。
何時,自己眉眼見會染上憂愁,不是從來都是置身事外嗎,就像當初在連王府一樣。最自私的不過自己,蘇府上下滿門抄斬的結局,自己從未察覺過連王的企圖,最後還得由他人來告訴自己。
待到吃晚飯時,秦津讓保姆阿姨去叫蘇說下來吃飯。保姆沒下來去聽到一聲尖叫,不一會保姆從房間裏跑出來。
“先生,蘇小姐自殺了!”
“什麼?”這讓秦津措手不及,他不明白蘇說為何如此執著。
刻意繞開孫子寧,在自己的醫院給蘇說進行搶救。
經過一晚上的搶救,手術中那個紅色牌子終於熄滅。
“秦院長,蘇小姐她雖然現在搶救過來了,但是她之前失血過多,估計得過幾天才能醒來,她昏迷期間,盡量找個人好好照顧她。”
處理好一切後,回到院長室,看著那床上安睡的女人,無奈的苦笑。
“你怎麼這麼倔。”看著那右手手腕上的紗布,“你也真是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