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不願承受第二次後悔。
“好吵”意識朦朧之間見到有人在叫自己，喊著‘蘇說’，那人好像還很著急的樣子，笑了笑，再一次有人這麼叫自己。
自己當著孫子寧的麵吞下那半瓶安眠，她以為天塌下來他會一直處事不驚，即使自己死了也一樣。
那聲情意綿綿的‘蘇說’，讓她差點放棄了抵抗。
“你不是想我過得幸福嗎？”她抓住孫子寧準備按響鈴的手，“那就不要救我。”
“我……”
“我困了，你出去吧。”她打斷了孫子寧想說的話，自己已經不願意再去聽了，好困，休息下就不用再去想多了吧。
“蘇說，你醒醒好嗎？”李離雲根據暗衛給的信息找到蘇說時，她已經暈倒了。
身子這麼弱的小女子怎麼會走這麼遠，她很迫不及待的離開自己嗎？李離雲那粗糙的大手掌撫上蘇說那蒼白的臉蛋，眼裏滿是悲傷。
“你就想這麼離開我？”
“這半年多來，你就沒有一絲感覺？”
“我一直陪著你，到你想離開時就那麼堅決？”
“當初說好的，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看，我為了你，又欠了一筆賬。”
“你快醒醒，你還欠我一個蘇說呢。”
李離雲在那慢慢的念著，蘇說在他懷裏緊閉著眼睛，絲毫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到最後他隻在那重複這那句“你還欠我一個蘇說”。
李離雲守了蘇說三天了，蘇說還在沉睡中，他並沒有選擇帶著蘇說去鎮上，而是帶著蘇說進了一個小山洞。
看著蘇說緊皺的眉頭，李離雲有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發現自己除了給她熬藥，不能為她分擔任何痛苦。
待到第四天清晨，李離雲睜開眼睛發現蘇說正在自己懷裏仰著頭看著自己。
隻是那眼裏的疏離深深刺痛了自己。
“你醒了。”
起身坐起，並將蘇說放在懷裏，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長發。
“李離雲？”
“不要再離開，好嗎？”
“……”
過了許久，李離雲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也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這讓他有些慌張，在他看到蘇說那張疑惑的臉時，他已明白。即使你再怎麼在乎又怎樣，她不需要怎麼去在意。
“蘇說。”即使找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
“李大將軍，您需要罪女去哪呢？”
“你……”蘇說曾經叫過一次，但是她再一次喊出這個稱呼時，李離雲選擇了回避。
“請問您需要罪女去哪？”她再次重複了一遍。
“你不是罪女。”
“全國上下都知，怎會不是呢？”
“我不許。”
“李大將軍，您這是何苦呢！”
看著蘇說那似笑非笑的麵龐，他感覺太過詭異，但是有又能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一直陪伴自己的蘇說。
“蘇說，你知道的。”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啞著嗓子說出了這句話。
“您這又是何苦呢！”一聲歎息，悄悄的落在了他的心上。
李離雲，一向是個行動快於腦子的人。在他不甘得到如此答複時，他的手已經挑起蘇說的下巴，吻上了那張唇。
看見那雙充滿笑意的眼神時，李離雲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