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右眼皮跳了好幾天的麻五已留意到馬經夫等人,不過這個一向妄自尊大的漢子不想在別人麵前示弱,因而故作不以為然地說:“操!我哪有閑工夫看他們,再說幾個小****崽子有什麼看頭。”
“那個滿臉胡子的家夥好像是咱礦上的,你說他們來俱樂部幹啥呢?”
麻五有點兒不耐煩了:“三哥,根本用不著搭理這幾個小****崽子。哼!知趣的話就規規矩矩地看電影,如果不老實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牛犇發現馬經夫等人徑直朝自己這邊走來多少有點兒緊張,故意輕描淡寫地說:“兄弟,不用等了,人家自己找****了。”
馬經夫不慌不忙地在牛徐二人麵前止住腳步,柳鋼和王四一左一右站在馬經夫身後,別有用心的田忠平則裝作鞋帶開了落在後邊裝作係鞋。
牛犇見馬經夫微笑著打量自己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麻五則用不屑的目光瞥了馬經夫一眼後翹起二郎腿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你是三哥,這位想必就是五哥了。聽說二位都是北礦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兄弟特意前來拜訪。兄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陽平的小夫,兄弟初到貴地還請二位多多關照!”馬經夫說完朝牛犇伸過手去。
牛犇對馬經夫不卑不亢的樣子心生好感,客氣道:“好說,好說,四海之內皆兄弟嘛!兄弟,坐,一塊兒坐坐。”說著和馬經夫握握手。
麻五神情傲慢地端坐在那兒用冷眼打量著馬經夫。
馬經夫笑著對麻五說:“五哥,請多指教。”說著伸過手去。
“好說。”麻五大刺刺地準備坐在那兒跟馬經夫握手。
馬經夫把手縮回去淡然地說:“老兄,如果腿腳沒毛病請你站起來。”
麻五聞言勃然大怒:“這就夠給你麵子了,別******給臉不要。”麻五說著要起身,可他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馬經夫一腳狠狠地踹在胸膛上。
“啊——”麻五嚎叫著倒下去,這沉重的一擊使他背過氣去。麻五手下的小兄弟見老大被打呼啦一下子衝了上來。
牛犇見自己手下的人也要上前圍攻馬經夫忙用眼色製止,他要看看這個年輕人有多大本事敢隻身來北礦闖蕩。
出手如電的馬經夫一把抓住麻五手下的一號打手趙老大,隻見他身子往下一屈趙老大已被扔出去。緊接著馬經夫騰空躍起一個飛腳踢中另一個人的下巴,那個人在跌倒的同時把滿口鮮血和幾顆牙齒噴落在地上。一時間,圍觀的人們都看呆了,麻五的其他幾個手下驚恐萬狀地往後退卻。
田忠平見馬經夫占了上風便狐假虎威地湊過來。
馬經夫直起身體後先撣了撣衣服,爾後衝牛犇抱拳微笑著說:“三哥,兄弟我這是班門弄斧,讓你見笑了。”
一句“好功夫”脫口而出後牛犇立刻意識到有些不妥,馬上裝模作樣地察看麻五的傷勢,麻五臉色發青雙眼緊閉似乎昏厥過去。牛犇瞅著麻五手下吩咐道:“你們幾個馬上送老五去醫院,這兒的事由我處理。”
“是,是。”幾個嘍囉抬起麻五就走,倒在地上的也掙紮著爬起來。
牛犇滿臉誠懇地說:“兄弟,三哥誠心誠意地想交你這個朋友,你不會嫌我高攀吧!”說罷把手伸向馬經夫,兩隻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馬經夫等人坐在牛犇家的火炕上圍著炕桌喝酒,每人麵前都放著一個倒滿白酒的小碗,模樣俊俏的牛嫂屋裏屋外地忙活著加菜添飯。
這時王四用麻袋拎著五六十斤鯉魚走進裏屋放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今天北礦誰******也別想吃魚,滿市場的魚全都讓我給包了。”
馬經夫思索著開口道:“把魚拿出來一半,我要不了這麼多。”
“別,都拿著,走時讓柳鋼背著,讓家裏人吃唄!”田忠平殷勤地說著。
“我不能往家裏拿,魚是給我老師的,有一半足夠了。”
這工夫牛犇出去跟什麼人說了幾句話又進來瞅著馬經夫說:“小夫,麻五來了,他也想交你這個朋友。兄弟,無論如何你也得給我這個麵子。”
“好!請五哥進來,正好哥兒幾個一塊兒喝。”說完馬經夫下地迎接。
滿臉羞愧的麻五一瘸一拐地走進來訕訕地站在那兒看著馬經夫。
“五哥,對不住了。來,咱們邊喝邊聊。”說著馬經夫往炕上拉麻五。
麻五慚愧地說:“兄弟,不怪你,確實是五哥該打。”
“俗話說不打不成交。老五,你來的晚先補上一碗。”牛犇打著圓場。
“好,我先幹一碗算是給兄弟賠罪。”麻五接過酒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