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望野 用界麵點擊世界
專題
作者:華南
工作日上午十點,位於北京中關村東升科技園的豌豆實驗室,被明快的蘋果綠色覆蓋的工作區相對清靜,700多個工位剛剛坐上三三兩兩的人,員工班車尚未抵達,還有很多人在路上。此刻,豌豆實驗室用戶界麵工程師趙望野的一天已經正式開始。日程表上列滿工作安排,每一分鍾都寶貴。“昨天我們電話裏約采訪時,我看到今天日程表上沒有會議和麵試,如果是昨天,我從上午十點到下午五點都排得滿滿的。有一項耽誤了,後麵的事情就很麻煩。像我們這樣處在創業初期的企業,每個人要做的事都很多。”
趙望野一身休閑打扮,阿迪達斯藍白道運動服外套、淺灰色運動褲,配上耐克運動鞋,讓人難以想到,豌豆實驗室產品豌豆莢超過4.2億的用戶每天看到的鮮活靈動“小清新”界麵,就出自這個“85後”青年和他帶領的用戶界麵組。
然而真正坐定,談起從進入中國傳媒大學數字媒體藝術係讀本科到完成碩士研究生學業,再加盟豌豆實驗室成為用戶界麵工程師,如何在市場檢驗中走上新媒體探索之路,讓枯燥的理論成為用戶電腦屏幕、手機界麵上生動好用的媒介產品,趙望野則顯示足夠的專業素養和行業前瞻性,務實、清晰、透徹。
在希望與懵懂中走進中傳
核桃林樹枝搖曳,在地麵上灑下婆娑光影。9年前的盛夏,趙望野拖著拉杆箱走進中國傳媒大學(簡稱“中傳”),成為動畫學院數字藝術係數字媒體藝術專業網絡多媒體藝術方向的一名本科生。
選擇這裏,源於趙望野從小對計算機的熱愛。趙望野1985年出生在黑龍江省哈爾濱市,父親是哈爾濱工業大學機電學院係教授,也是中國第一批程序員,編程是為了搞科研。“1991年左右,我還沒上學時,就在家中接觸到計算機,當時計算機還不能上網,最初被我當成遊戲機,後來慢慢開始學習寫代碼和編程序。”還是孩子的趙望野為自己選擇做的第一個軟件是一款類似老虎機的小遊戲,“當然是按照教材一行一行輸入代碼完成的,我也不知自己敲的字符是什麼內容,用五六天時間照貓畫虎做出來了。”能把自己想表達的東西轉換成看得見的計算機程序,這讓孩童時期的趙望野極為興奮,逐漸喜歡上計算機。幾年之後,互聯網進入中國,又給趙望野打開更大的天地,他開始自學。後來他慢慢發現,寫程序是辛苦且枯燥的事,但他已經熱愛上這種表達方式。
高考麵臨專業選擇時,趙望野對著宣傳材料看,覺得中國傳媒大學的課程設置和培養目標與自己的興趣方向比較相符,於是報考。“之所以選擇中國傳媒大學數字藝術係,是因為我更喜歡做界麵,做用戶能看得到的東西,而不是傳統軟件工程師做的工作。”
同這名大學新生一樣,數字媒體藝術專業也是新的。趙望野是數字媒體藝術專業第三批學生,入學時還沒有畢業的師哥師姐能給他現身說法,告訴他未來的路怎麼走。
那是一段希望與懵懂並存的日子。趙望野回想起來,覺得既充滿樂趣又有些茫然:“入學後發現專業跟之前的想象既有契合點,也有更多不一樣的地方。比如我現在從事的用戶界麵工程方麵的工作,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目前沒有任何一所大學有專業是直接對應的,我們本科的課程設置與產業脫節。包括我現在做的領域,我招聘來的人大部分也是這種情況,有的是從藝術類專業畢業學過一點計算機,有的是計算機專業學生懂得一點設計,真正交叉學科的人才非常難找。”
趙望野一邊跟老師請教,一邊自己摸索著。本科期間他到中央電視台的網站實習,那是他第一次接觸實踐,“我以為是新媒體,畢竟是‘.com’的單位,可到那裏之後發現不是,而是做一些編輯性工作。我和一個同學去實習時正趕上那一年全國‘兩會’,我們的實習內容就是從用戶發的短信裏選取一些,發給主播在節目中念出來,都是非技術類工作。我幹了大概十天半個月就受不了了。”第二次實習是在Pixomondo公司,趙望野參與了《鋼鐵俠2》的後期製作工作,分管各公司之間的資產共享。在七八個月的時間裏,他終於有機會獨立完成一項軟件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