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沒有?”
夏雪逸眯著眼,悠悠開口。
葉崢冷哼,眸子裏沾染寒霜:“你不需要住院?”
“傷,早就好了!”夏雪逸低語。
葉崢忽而勾唇:“腹部的傷好了?那心裏了?你心裏的傷好了沒有?”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夏雪逸別過頭去,看向窗外。
葉崢玩弄著手上的繃帶,淡淡笑語:“剛剛很心疼吧?一下子紮進去,血飆出來一管子,你也真是下得去手,怎麼突然就打偏了呢。”
夏雪逸不說話,根本不刁他。
葉崢繼續道:“哦,我忘了,秦若陽那個女人又多嘴了,沒事兒非要告訴你,她傷在胸那裏,嘶——這真是讓人浮想聯翩的傷口。
饒是你,也想汙了吧?”
夏雪逸還是沉默。
葉崢卻根本不依不饒:“其實你不知道的,多得是,比如說,我暑假就把該辦的事都辦了。
她開空調開到最低在家裏一個人睡覺,發燒了,我去照顧她,她一感動,迷迷糊糊地就跟我發生了!
我們倆就在你房間發生的。
哦,不!
現在已經不是你房間了,是我的房間!
以後夏家就是我的行宮,我隨時過去寵幸夏雪宜,她們全家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夏雪逸冷冷地給了他一個眼神,還是一個字都不屑於跟他說。
葉崢卻忽然抿唇,笑了。
那一笑,徹底吸引住了夏雪逸的視線。
因為彼此的了解。
夏雪逸太清楚不過,葉崢什麼時候,會給人一個措手不及:“
你外公那個老爺子其實是個精明厲害人。
我猜你以前被溫情攻勢給迷惑了,看走眼了。
我旁觀者清,我看得比你分明。
要是不信,聽我說完,你就明白了。
剛開始,我也
以為他與世無爭,誰知他打量我三秒鍾的時候,基本上已經猜出來我是京城人,跟我下棋三局,就從風格猜出了大概。
不然,你以為他隨隨便便將價值連城的古玩送人?
他比夏寒棲狠!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家具體的事情經過。
但是我知道,他們兩口子,隻不過是手無寸鐵的知識分子,下方在粵區的時候,居然招惹上了你爸那個混黑的世家,還好端端地活下來,訂婚約。
怎麼可能沒有兩把刷子。
至於後來。
他女兒去京城舞蹈學院上學,居然上了春晚,又進了文工團,這根本不是尋常女生的發展軌跡!
他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兒!
不舍得讓她去港城那種虎狼窩,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把她往高處送,去避難,也不是不可能。
夏寒棲,隻不過是他等待很久的一個庇護人。”
葉崢看夏雪逸黑白分明的眼珠看著他,舔了舔唇,繼續說:“夏寒棲果然不負他所望,幹掉了你老爹。
讓他女兒不用再嫁去港城,他自個兒的諾言,也這麼不了了之了。
現在,你還有你七叔起身了,要卷土重來,他和他要保護的人又一次麵臨危機。
這時候,他把玉送給我,很明顯,這個老爺子,要故技重施。
讓我充當夏寒棲的角色。”
“嗯。”
夏雪逸點頭。
可是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葉崢抹了把汗:“你這麼淡定?”
夏雪逸冷哼:“不然?”
葉崢深深地點頭,看了看外科診室周圍,一桌一椅,甚至是櫃台裏麵的藥品。
然後抿唇,認真地看著夏雪逸:“我不信你真的要夏家每個人死。現在夏家總共也就那麼幾口人,兩個快進了黃土。
兩個女人,唯一一個壯年的,隻有夏寒棲。
你繼續去實現你的目標,去重振你老爹當年的事業。
人歸我,夏寒棲,你自己看著辦!”
“這不可能!”
夏雪逸斷然否決,唇角凝滿冰雪:“你不用開這種空頭支票,因為你倒時候真的做不到!”
“我說真的,到時候我就騙騙她,說我盡力了,可是沒保住她老爸。”
“她很聰明。”
葉崢還沒說完。
夏雪逸率先打斷她。
“她很聰明,很敏感,而且——,我不覺得跟一個心裏沒有你的女人結婚,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