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完,我樂得拍手。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差點兒沒一下把我眼淚給打開來:“你這個死丫頭!叫你講,你就知道一直罵我!”
我捂著腦袋,一腳對著他踹過去,他又敏捷地夾住了,還挑眉:“我告訴你,不要隨便踢!否則下次就收不回去了!
這也是最後一次警告!”
說完,他把我的腿鬆開。
我收回來,忿忿不平地咬唇,別過腦袋去。
他忽然“嘶嘶”地叫起來:“臥槽!是不是又把針頭弄偏了,怎麼這麼脹痛!”
我剛開始不信,後來看他反應不對勁,趕緊湊過去,拉著他的手看:“不會吧!你這麼壯,怎麼這麼容易就偏了。”
看著好像是有點不對勁,我放下來:“我去找楊爺爺,你在這兒等著吧。”
說完,我就要走,忽然“吧唧——”一下,我臉上一個口水印。
他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整張臉爆紅,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他還得意洋洋:“原來你還是在乎我啊,夏雪宜!”
我立即明白過來,他原來是在耍我。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他還是拉住我。
“哎,別走啊,開個玩笑,誰讓你不好好講故事了。”
我深吸一口氣,最後的耐心耗盡了,轉過來:“葉崢,我真的沒空跟你在這裏胡來!你放過我吧!”
他端正了臉色,看了看對麵閉目養神,好像已經睡著了的夏雪逸。
繼續凝著我:“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我甩手:“不!不是!我沒有招惹你!是你招惹我!”
他忽然伸手從他衣服裏麵掏出那塊玉:“這不是你自己主動給我兩次的?”
我搖頭:“這個——,我隻是一時意氣,實際上,我並不——”
說到半路,我說不下去了,隻好搖頭:“總之,我後悔了!我不該這麼對你!不過我覺得我沒有什麼責任,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來騷擾我。
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說完,我就跑了。
我心裏反反複複地念叨,我沒有錯!
本來就是他一直在騷擾我,是他自己跑到我家來的。
是他自己玩遊戲的時候接受了我的懸賞。
一切都是他自己送上門來。
其實這一刻,我心裏沒有在過多的去想葉崢。
我還是在想夏雪逸,還是在想他!
怎麼辦!
我還是控製不住地在想他。
他會不會很難受?
他會不會很傷心?
他隻不過因為秦若陽故意的一句話,竟然不小心紮錯了針。
其實他也不是不在乎的吧,
他是在乎的!
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我不知道的,是我走之後的外科診室。
葉崢麵色鐵青,冷冷地凝著對麵的男人。
他熟睡的麵龐一瞬間蘇醒,恍若初春寒霜溶解的驚豔,標標準準南方男人的風韻和氣度,冷峻絕美得驚心動魄。
有這麼一刻,葉崢打心眼裏討厭這一個人的外貌,甚至隱隱有些嫉妒。
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有的男人的長相,符合男人的審美,譬如吳彥祖張震。
而有的男人的長相,符合女人的審美,譬如鹿晗李俊基。
而有的男人的長相,既符合男人的審美又符合女人的審美,譬如吳亦凡。
葉崢生得非常男性化,標標準準的北方大男人!
可是夏雪逸,他身高並不輸給他,體格也因為從小刻意地培養沒有差到哪裏去。
一雙劍眉英氣逼人,眉峰冷峻萬分,鼻梁高挺得像南方秀美的武夷山脈。
可是那薄唇,還有無意間勾起的弧度,還沾染著三春的楊花。
他們之間,區別最大的,當屬膚色,夏雪逸跟得了白化病似的,在軍校呆了三四年,居然還是這麼白皙。
而他,他的膚色是健康的小麥色。
此刻夏雪逸兩條腿悠閑地交疊著,可是仰躺的模樣還是那麼正派端莊,好像天生就是精英軍官。
他第一次認認真真打量一個男人的外貌,可也是第一次!心裏嫉妒得抓狂。
如果他是個女的,估計都能直接把他打暈了拖走給睡了!
這樣的男人!
偏偏跟他成為了情敵,這如何能叫人不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