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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好久了,康大記者。”白月拖著行李箱,站在小區門口,衝康如音笑了笑。
“太好了,我們現在先去哪裏?案發現場?還是追尋付俊興的氣息?”康如音興奮地追問,大有一番摩拳擦掌要開幹的架勢。
白月卻對她甜甜一笑:“錯,我們應該先去填飽肚子。”
白月摸了摸肚子,康如音開始覺得自己選擇跟白月一組,也許是錯誤的!
在康如音被白月拉著去吃豆漿油條、包子餃子的時候,靜夜已經到了付俊興之前打工的便利店。
一聽說付俊興家裏發生的事情,幾名工作人員都露出了驚恐、同情的表情,他們紛紛歎氣:“真可憐,前天是他最後一次打工,之後是無限期的請假,因為打算在母親手術之後帶她去旅遊一陣子。我們都祝福他,還約好了等他忙完再聚。”
“太可恨了,究竟是什麼人啊?多大仇怨?要這樣殺死付俊興的母親!”
“哪有仇怨?付俊興那個人,怎麼可能跟別人結下仇怨?連在公司那樣被人欺負,他都忍下來。”
“付俊興在工作單位受到欺負嗎?”靜夜心裏揪得緊緊的,他的感覺果然沒錯,付俊興跟以前的自己很像很像。
不一樣的地方是,自己能夠選擇離開和逃避,付俊興為了母親,始終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悲苦,沒有獨自逃離。
“你們配合一下好嗎?付俊興家裏發生這樣的事情,警方隻是想通過了解一些平日的情況,一來是尋找犯人的線索,二來也想盡快找到付俊興,免得他自尋短見。”付俊興工作單位的人態度冷漠,一問三不知,把林嘉煦氣的直跺腳。
都是些什麼人啊?同事家裏發生慘案,同事不知去向,安危不明,他們竟然有心思在這裏冷嘲熱諷或者說閑話。
“警官,我們真的對付俊興一無所知,他很孤僻,獨來獨往,工作又做不好,經常拖我們的後腿,我們每天忙著幫他收拾爛攤子都夠忙了,哪有時間關心他?”
一名中年男同事心煩氣躁,文員女孩靦腆地端來茶,大概是見林嘉煦長得不錯,口氣還算溫和,勸道:“警官,與其在這裏問我們,不如去找一下付俊興的老同學?或者親戚?他今天無故曠工,也沒有打電話回來請假,領導們正在氣頭上,還要找人頂替他的工作,沒有心情接受你的問話,也很正常。”
“正常?”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因為利益、衝突、自私,明明已經扭曲,變得不正常,他們居然還說這種冷漠無情、不顧他人生死的態度是正常。
林嘉煦知道繼續糾纏下去,也毫無所獲,及時抽身,沒有伸手接過文員女孩遞來的茶,禮貌地說了句“有什麼問題我會再來打擾的”,便轉身匆匆離開。
付俊興和母親從老家搬出來之後,幾乎沒有跟老家的親戚來往,從付俊興家裏的電話薄中找到電話打過去,那些親戚的語氣也是相當疏遠,有的一聽到付俊興和母親的遭遇,都像躲避瘟疫一樣地敷衍了事。
“等一下,請問,你們村子叫什麼名字?因為現在付俊興失去了蹤影,關於他母親的死,我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找他了解、跟他商量,所以,我們正在分頭尋找他。”對方急忙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林嘉煦趕緊喊住。
林嘉煦不願意放過任何可能性,萬一付俊興真的回到了老家呢?那裏有他和母親最初生活的記憶,又是他們的故土,說不定付俊興先回去看一看地方,打算送死去的母親回到那裏安葬呢?
“聖靈村?”林嘉煦總覺得這個村子的名字,他最近在哪裏聽誰說起過,特別的耳熟。
“嘉煦,有人找你。”林嘉煦拿著話筒,還在腦海裏翻找從哪裏聽過“聖靈村”這個名字,同事喊了他一聲,伸手指了指大門口。
林嘉煦一看來的人是靜夜,急忙上前詢問:“鍾靜夜,我正想聯係你和如音。怎麼樣,打工那邊,了解到什麼嗎?”
“付俊興和他母親計劃去的第一個地方,是雲南,他會不會自己一個人去了?”靜夜攤攤手,他並不覺得這個情報能幫助他們找到付俊興。
以付俊興的性格,母親慘遭這樣的殺害,他還去旅遊?不可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