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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罰

剛把白月半推半送到急診室外,在飯堂盡情享用了椒鹽雞爪的小護士心滿意足地回來了,還順手幫靜夜帶了飯。

“處理得很好啊,難怪護士長大力推薦你來幫忙。”小護士查看傷者斷指處的情況,鬆口氣稱讚靜夜。

“剛才那個是我遠親,最近要寄住到我家來,所以才拖著行李箱到醫院來……”雖然小護士沒有說什麼,但剛才她分明用意味深長的眼神和笑容打量白月。

小護士沒有繼續靜夜“遠親為什麼到醫院來”的話題,而是皺眉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嘟噥道:“真是的,夜班的護士怎麼還沒來。”

“我能應付得來,不如你先下班吧?”處理過一位傷者後,靜夜有了些自信,便大膽提議小護士先下班。

急著和新認識的男朋友約會的小護士,遲疑了一會,見靜夜自信滿滿的樣子,叮囑了句“處理不來就聯係其他部門的值班醫生或護士支援哦”,匆匆換了衣服下班。

吃完了小護士帶回來的晚飯,男病人終於醒過來,靜夜忙丟了飯盒,上前詢問:“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能想起襲擊你的犯人長什麼樣嗎?”

男人表情複雜地盯著靜夜看了半天,大概是手部的麻醉藥失效了,他一起身就疼得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幫你聯係住院部吧?留院幾天比較好。”靜夜準備去打內線電話的手,被男人顫抖的手抓住。

“吃掉我們尾指的,不是‘人’,這是懲罰,是對‘斷指村’的懲罰!”男人激動得不顧傷處的疼痛,雙手緊緊抓住靜夜,大聲地強調他遭遇的襲擊是“天罰”。

靜夜正想著如何勸說他冷靜下來,將事情的始末說清楚,發現他斷指處包紮的紗布已經被染成鮮紅。

必須讓傷者冷靜下來,重新處理傷口,但男人完全不顧傷痛,情緒很不穩定。極度的恐慌失措,讓他雙手冰冷如霜。

“你委托的驅邪人,是我朋友,我們會盡量幫你。所以,你冷靜點,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訴我。”雖然不想攬事上身,更不樂意把自己歸入白月的“驅邪人”同類,但這個說法確實有效。

聽完靜夜的話,男人驚喜地向他確認:“您也有驅邪能力?太好了!那我們有救了!”靜夜苦笑著點頭敷衍,趁著男人放鬆下來,迅速為他更換紗布。

秉著一份不欺騙別人感情的責任心,為男人換好紗布後,靜夜便安靜地聽他訴說“斷指村”的故事。

“我們村子本來不叫‘斷指村’,傳說村裏有妖怪,妖怪曾和村民共同生活,幫助村民農耕大收獲。後來村民們漸漸覺得妖怪終有一天會吃掉他們,便先下手為強,收拾了妖怪。”

男人告訴靜夜,妖怪跟村民們有過和平共存的約定,破壞約定的村民們,陸續在深夜被咬斷和吃掉尾指。從那之後,村子就被稱為“斷指村”。

“從小就在那村子裏長大的人,基本都在很小的時候被吃掉了尾指。而我們這些隨父母搬遷到城裏來的人,本來一直安然無事,最近不曉得怎麼回事,都遭到了襲擊。”男人苦惱地搖搖頭。

靜夜想追問男人看到的犯人是怎麼樣的,警方已經趕來接手案件。和其他一些受害者相比,這名男子頭腦較為清楚。警方確認他是否需要住院後,便按他本人的意願,將他帶回去協助調查。

從急診室窗口看著警車鳴笛而去,靜夜才想起白月的吩咐“記得提醒那男人付定金”。轉念一想,這種連續傷人事件,還是交給警方處理更為妥當。

說不定是留在“斷指村”的村民,心理不平衡而對離開村子的後代們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