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裏,容雪和女服務員都沒反應過來。
這、這是強買強賣!
容雪收起笑容,柳眉輕蹙。
女服務員則是特別後悔,早知道就早點刷靳默的卡了,為什麼要讓堂堂靳少破費啊!
既然用的是靳一言的卡,容雪沒了購物的興趣,轉身走出珠寶店。
男人提著小紙袋,三步並兩步,追上容雪。
“你不是喜歡麼?”他聲音低沉,帶著怒火。
聞言,她莞爾一笑,“抱歉,我不習慣花陌生人的錢,比較喜歡用自己老公的卡。”
他粗魯的撕開紙袋,將鑽石項鏈提在手上,“這就是你想要的?”
容雪總來都不喜歡奢侈品,她曾經和他說過。
“抱歉,我隻喜歡用自己老公的錢。”她又皺起眉,表情有些無奈。
曾幾何時,他也寫下過“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的情話。
對比現在,嘲諷至極。
“你究竟想幹什麼?”他抓住她的雙肩,“靳默一心想要抓住你,你還自己送進虎口!”
她抬起頭,雙肩被抓的生疼,冰冷開口:“靳少,這和你有關係嗎?”
和你有關係嗎?
男人心中一痛,旋即勾起薄唇,“繼母結婚,身為繼子,怎麼會沒有關係。”
“哦,是我疏忽了,我忘記告訴你,喪偶之後,婚姻關係自動解除,我可以不是你的後媽。”
她微微扭頭,“阿森。”
話音剛落,名為阿森的高挑男子出現,口罩和墨鏡是標配。
他微微低頭,“夫人。”
“我累了。”
“是。”
阿森朝男人恭敬道:“靳少,我家夫人累了,能麻煩您鬆開她麼?您是已婚男士,夫人是準新娘,這樣當街接觸,不太好。”
準新娘……
男人冷笑一聲,語氣孤傲,“如果她要嫁給我二叔,以後就是我二嬸,怎麼,我作為侄子,和自己二嬸聯絡感情,有問題?”
阿森被堵的無話可說,為難的看向容雪。
容雪淡淡道:“二嬸累了,侄子還是改日再來聯絡感情吧。”
她不帶一絲感情的轉身,動作像是優雅的白天鵝,一身名牌,一身貴氣。
男人站在原地,手上還拿著那條最貴的鑽石項鏈。
他拉住她的手腕,輕輕一笑,帶著濃鬱的嘲諷氣息,“二嬸,我家二叔房事不行,恐怕不太能滿足你。”
尖銳的聲音響在耳邊,容雪臉色白了三分,她勾唇一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男人的手更用力了,幾乎能將她的手腕捏碎。
半晌,他鬆開手,恢複了清冷矜貴的模樣,轉身離開。
在他鬆手的下一刻,她抬步進入一輛黑色林肯裏,不曾留戀一眼。
……
婚期將至。
容雪頻繁出入上流社會,將貴婦的模樣演繹的活靈活現。
同樣的,靳默的卡也被她狠狠刷了個透,凡入手的奢侈品,她必隔夜放在黑市上,將賺的錢打入自己卡裏。
容雪越是這樣,連城罵她的人就越多,人人都說靳默是老眼昏花了,竟然能看上容雪。
靳默雖然臉色難堪,但也忍著。
婚期當天,靳默將全市最大的酒店包場。
一身潔白婚紗的容雪,就這樣挽著滿頭白發的靳默,出現在眾人視線裏。
靳一言作為靳默首席邀請對象,站在人群最前麵,冷冷的看著容雪入場。
安妮挽著他的手,眼神陰森盯著容雪,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