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當神官說下,讓新郎親吻新娘的時候,全場陷入寂靜。
人人都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容雪。
靳默雖然年齡大了,但他身高卻不低,能和容雪平視。
他臉上帶著滲人的笑意,伸出蒼老的手指,按在容雪的臉上。
容雪眼神帶著冷笑,不躲不避。
眾人眼神更鄙夷了。
嘭!
不知怎的,大廳所有的燈,都在一瞬間熄滅。
人群慌亂起來。
容雪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下一秒,唇瓣貼上另一片微涼。
長舌直入,勢如破竹,攻勢極為狠厲,似乎恨不得把她生吞下去,可離開她時,舌尖卻微微頂著她的上顎,淺淺滑出,帶著難以捉摸的溫柔。
燈光再亮。
人群恢複淡定,上方,新娘容雪唇瓣微腫,新郎靳默站在旁邊,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下方,安妮挽著靳一言。
一切都和斷電前沒什麼變化。
神官輕輕睨了眼,致辭一番後,離開了。
禮成。
傍晚,賓客散去。
容雪在一個名為“阿婆”啞巴老奶奶的帶領下,乘車回到半山腰的靳默別墅。
時隔一個夏天,再來到這裏時,容雪唇角掛著淡淡的笑。
阿婆在旁邊,眼神沒有離開過她,像是在監視。
靳默暫時沒有回來,容雪就待在主臥裏,安分守己,也不出提出去。
阿婆就守在門口,精神抖擻,一點都不像上了年紀的老奶奶。
圓月高掛,靳默還沒回來。
門外的阿婆眉眼間有了倦意。
容雪眼中閃過精光,她淡淡道:“阿婆,本夫人肚子餓了。”
阿婆立刻睜大眼睛,防備的盯著她,然後“啊啊”兩聲,把房門關上。
她是在警告容雪,好好待在這裏別走。
事實上,即便容雪想走,都走不了。
靳默的別墅建在半山腰,除了正門,窗外都是一片懸崖,跳下去不死也殘。
何況,容雪也沒打算走。
阿婆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容雪站起來,在靳默的主臥裏翻了翻。
從抽屜到衣櫃,她都匆忙的翻過一遍。
結果讓她很失望,抽屜裏隻有幾本書,和一張女人的照片,衣櫃裏隻有簡單幾件西服和家居服。
難怪阿婆那麼放心的走,原來靳默的臥室裏本來就沒有東西。
房間東南角,像是有一個試衣間,拉著一層帷幕。
容雪走過去,輕輕一拉,入眼簾的東西讓她差點驚呼出聲,背後都起了雞皮疙瘩!
紅色婚紗!
套在一個骨架上!
白骨森森,婚紗豔豔,兩眼空洞的地方,像是有眼睛一般,盯著她!
驚悚駭人!
容雪下意識的後退,撞上一堵肉牆。
還未等她轉身,身後傳來陰冷的聲音。
“容小姐這是在幹什麼?”靳默走過來。
容雪強自鎮定下來,“這是什麼?”
“一個女人的骨架,穿著紅色的婚紗,容小姐覺得這是什麼?”他眼神極為憐愛的,落在穿著婚紗的白骨上。
用愛憐的眼神看著一副骨架,幾乎病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