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無故的流鼻血,風輕的記憶中似乎還從沒有過。難道是……一頭烏黑的秀發略顯散亂的披在肩上,柔美圓潤的臉頰上紅暈還未完全褪去,白皙滑嫩的脖子上吻痕隱約可見,含春的秀目正關切的看著風輕……心的話:乖乖,姐姐啊別再誘惑俺了,偶快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血早晚得流光啊。自己怎麼這麼沒出息,都是自己老婆了,還那麼猴急,來日方長,來日方長,趕快收回了瞄在蘭馨身上的眼神。
兩人又忙活了一會,將床上的遺留物收拾幹淨,才拎著行李,下樓上車回家。
車在半山別墅區的一樁別墅前停了下來,就要進入這個號稱寧陽第一富豪的家裏了,風輕忽然感覺一種毫無底氣的心虛包裹著自己:真的要進去?為了錢?沐誌雄談判時那張老謀深算的樣子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為了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已經一親芳澤,但風輕還是有種一口將她吞下的衝動。憑什麼?就憑跟她的前任丈夫長得很像?這個謊言能永遠持續?自己會有什麼損失?沒有,至少目前看來是沒有。
風輕正暗自盤算著,蘭馨已經挎著他的胳膊拽著他向門前走去:“走吧,家裏人正等著你呢,都來電話催了。”
“等……等下,別急嘛,蘭馨,等下你可要幫我,別讓他們問東問西的問個沒完,我可什麼都不記得了,心裏慌亂得很。”
“嗯,放心吧,有我呢。”
事後想想風輕自己都覺得慚愧,竟然像是小媳婦般的半推半就地被蘭馨拖著走進家門:“燈,燈,燈,燈……各位,你們看,我把誰給帶回來啦,歡迎邵軍同學回家,大家歡迎,請起立鼓掌。”雖然蘭馨的舉動有些誇張,但總算是讓風輕少了些尷尬。
“歡迎,歡迎,歡迎邵軍回家。”帶著滿臉的笑容,沐誌雄一邊鼓掌,一邊迎上前來,很用力的給了風輕一個熊抱“如果不習慣的話,我們還是叫你風輕好了,隻要是同一個人就好,對吧,嗬嗬……”意有所指地說完,沐誌雄自己先笑了起來。
“謝謝,爸,嗬嗬……都行,隨意,隨意,嗬嗬。”有什麼好笑的老狐狸,風輕暗自罵道:隨什麼鳥意,你個笨蛋,又不是敬酒。
“歡迎回家,風輕,我是蘭馨的媽媽。”沒等介紹,一個年齡大致在五十左右的婦人,笑語盈盈的迎了上來,在她的臉上,依稀可以看到蘭馨的影子。
“謝謝媽,您要是習慣叫邵軍的話,叫我邵軍也行,一路上讓蘭馨也叫習慣了。”
“既然是兩個都行,我還是叫你風輕好了,既然是一家人,我們也應該適應一下你的習慣啊,嗬嗬。”
“好的,您隨意,嗬嗬。”原來是兩隻老狐狸,一公一母,風輕肚子裏罵完,忍不住有點想笑,隻好強製忍住。
“這是我奶奶。”蘭馨指著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太太道。
風輕趕緊緊走幾步上前道:“奶奶,您好,我叫……”
“你是邵軍是吧,你看你眼眉上的這個疤痕,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就記得就有,不要以為變了樣了我就不認識你了,當時問你怎麼來的,你還說不記得了,說是小時就有的,對不?”沒等風輕自我介紹,老太太就開腔了。
“是,這疤小時候就有的,騎自行車時,跟別人撞上是碰到的。”風輕順口答道。
“那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怎麼說不記得了,現在怎麼又想起來了。都說我們上了年紀會有老年癡呆症,我看你們年紀輕輕的也好不到哪裏去。”
風輕被老太太嗆得頓時無語,隻好咧嘴傻笑兩聲。看到躲在老太太身後的秀秀,便道:“這不是秀秀嗎,今天在飯店和醫院我們都見過的,還記得我嗎。”
“嗯,記得,是你背著媽媽下樓,把媽媽送到醫院的。”
“對不起,爸爸這裏受了點傷,忘記了以前的很多事情”風輕邊說邊指了指自己的頭,“所以在醫院裏不記得秀秀了。”
客廳的電視上正放著的的日本動漫,讓風輕想起在拿過來的那個包裏好像有件忘記送出去的玩具,回頭示意蘭馨,把包遞了過來,拉開外邊的夾層,果然還在。從裏邊取出一個日本動漫的手辦,遞給秀秀:“這是我夏天去日本的時候帶回來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呀,這是賢狼赫蘿,謝謝,我喜歡。”
看著秀秀臉上露出了天真的笑容,知道這最難搞定的已經搞定,心上的石頭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