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夜已深,大家落座閑聊幾句後,沐誌雄便讓大家各自回房休息,讓風輕長長的舒了口氣。被蘭馨領進臥室後,抬眼看到的是床頭上蘭馨和“自己”的巨幅婚紗照。照片上的“自己”和現在的自己,除了服裝和發型,容貌確實非常相像,自己也很難看出有什麼明顯的不同。
“去吧,先去洗個澡”蘭馨把換洗的塞到風輕的手上“睡衣和睡褲你先穿爸爸的,明天我再去給你買,水溫不合適的話就自己調一下,左邊藍色的是冷水,右邊紅色的是熱水,牙刷和杯子放在了梳洗台上。”
“謝謝老婆”風輕把蘭馨攬過來輕輕在唇上一吻。
“先別鬧啊,快去洗吧”蘭馨掙脫了風輕,將他推進浴室,關上了門。
“蘭馨”風輕從浴室裏探出半個頭,“等會我要在裏邊練下功,半小時內別叫我,啊”
“什麼功夫啊,非得要在浴室裏練。”
“風氏內功,有興趣嗎,要不要進來一塊練?”
“去你的”作勢就要把手上的東東朝他仍過去。
“嗬嗬”風輕關上門,走到淋浴蓬頭下,把熱水關掉,打開了蓬頭的閥門,冷水自頭頂澆下,浸漫周身肌膚,等身體開始漸漸覺得有些冰涼後,開始意守丹田,運氣練功。這是風家的傳家秘法,風家的每個男子,在有子嗣前必練的功法,雖說隻有些強身健體的作用,但風家的子孫卻依然樂此不彼,其中的奧妙卻難為外人道也。
等風輕練功完畢,再開熱水準備洗澡時,卻猛地一個激靈,練打三個噴嚏,不由心中暗暗奇怪,奶奶地,誰那麼晚了還在想我啊?
沐誌雄夫婦的臥室內,沐誌雄披著一件紫色的絲綢睡衣,眼盯著窗外黑色的夜空,默默地想著心事,手上香煙的煙灰,已然生出長長一截。
浴室的門響了一下,沐誌雄的老婆錢鳳嬌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邊用浴巾擦著頭發,邊朝沐誌雄走去。眼見沐誌雄手上香煙的煙灰就要跌落,趕忙拿起桌上的煙灰缸,將跌落的煙灰接住:“誌雄,誌雄!想什麼呢?你看你香煙上的煙灰都要掉地上了都不知道!”。
“嗯,什麼,沒想什麼,在回想一下今天在醫院的事。”聽到他老婆叫他,沐誌雄才回過神來。
“我剛洗澡時,也在想馨兒的事。我覺得今天就把那小子給帶回來,是不是太急了點,是不是應該把事情考慮清楚了,再決定會穩重一些。”
“哼,還太急了點,今天你是沒在醫院裏看到馨兒那樣,自打她醒過來後,眼睛就沒從那小子身上離開過,我看誰是她爹恐怕她都忘記了。”
“你急什麼,發什麼火啊,現在不是在回過頭來理一下這事嗎?也沒說你怎麼樣啊。你還跟馨兒生什麼氣啊,她還是個病人啊。”
“急什麼,今下午我不急著處理好這事,馨兒能好得那麼快嗎?急什麼,你是沒看到馨兒的腦部CT片,吳醫生說要是馨兒的情緒再沒有根本性的好轉,恐怕問題就大了!要不是因為這些,我會在醫院裏跟那渾小子放下臉來談那麼久?要是讓人知道我和那毛都還沒長齊的臭小子談判,我這張老臉在寧陽還怎麼混啊?急什麼,要是你去哪能找來個能讓馨兒好得那麼快的人來,我立馬就把這臭小子扔到街上去!”
“得……得,你厲害行了吧,你當機立斷,處事果斷行了吧。你跟馨兒生氣,也不能有氣朝我這撒啊。人家才說了一兩句,你就來那麼一大堆。不過,我說啊,這小子長得和邵軍真的很像,跟十多年前邵軍和馨兒剛結婚那會更像,我剛才在客廳那會,還偷偷拿照片對過,簡直是一個模裏刻出來的一樣。媽說的那個眼眉上的疤痕,我也注意到了,也是在同一個地方,你說這事可真的有點神了嗨,你和吳醫生編的那個故事,該不會是碰巧了吧?這人是不是有可能真的是邵軍變的?”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這小子其實我早一個月前就知道他,我手下有個見過邵軍的人,一個多月前見過這小子,回來就跟我過他,說他長得很像邵軍,當時我就派人去查了他,還跟吳醫生談過這事,想找他頂替的事也不是沒想過,但當時馨兒也慢慢好轉了,也總覺得這事不那麼靠譜,所以就擱那了,沒想到,今天他們自己碰上了。正好來個順水推舟。要不是我前些日子查過這小子的底,說實話我也不可能今天就把他領到家裏來,嗬嗬,想想也是,這事可真的有點神了,連我有時候都覺得像是真的一樣,這可不就叫天衣無縫嗎?”
“那以後這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