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幽閉危險的空間下時間久了,會變得特別敏銳,一丁點兒的風吹草動也會察覺,更別說開這木門的吱吱聲了,但眼前的女子卻木頭一般,依舊低著頭蜷在那裏,好似一切與她無關似的。
“姑娘,我們來救你了!”陳東大聲說道。
“真的!”那女子聽了此話,像是被上緊發條的傀儡一般,瞬間活了,一下子站來起來。
女子抬起頭,見眼前之人是一幅似是而非的書生打扮,不覺心下生疑,這不是她的家將,也不像是官府中人,更和她心中行遊俠之事的大英雄形象相差甚遠。
一女子不抬頭不要緊,這一抬頭把陳東看的一愣,
這女子皮膚白嫩的像新剝了皮的鮮藕一般,而且這還是沒有梳洗的樣子啊!
再看仔細,這鵝蛋臉上的兩顆眼珠子十分靈動,如會說話一般,配合在碧清色襦裙,清雅秀麗之氣撲鼻啊!現代還真沒見過這號的,這形象簡直就是書中江南那劃著小舟、采著蓮葉的纖纖少女的完美化身,隻是這明豔的臉上稍有幾分淒楚憔悴之色,在這囹中,在嬌豔的花也難免凋零啊。
陳東緩了緩神,說道,
“我乃祝阿侯陳東,這鏊子山的土匪已經被我們剿了,不曾想在這遇著姑娘!”
聽到來人如此說,那女子露出了一絲清秀的笑容,道,
“民女多謝大人大恩,不至蒙難山間。”這說話聲音嬌柔清脆,倒是與這容貌搭配的恰是好處。
“敢問小姐怎麼稱呼,何方人士啊,日後我自派人護送你回家。”陳東道。
“民女蘇荷君,青州城輔西道人士,隻怕前來贖我的人已經快到此處。”那女子不緊不慢的說道,但聲音裏略微帶著些不易察覺的震顫,像是有什麼急事又刻意掩蓋,裝出來的從容似的。
“小姐原來是青州城人士,我觀小姐容顏,還道是水鄉纖雅之地女子呢!”陳東道。
“大人好眼力...不瞞大人說,名女從小確是隨父親在水鄉長大...”女子依舊輕聲輕語道。
“小荷才露尖尖角,炎炎夏日荷君生!你這名字也是‘水鄉’的緊哩!我猜你也是這漪湖泛舟之地,七九豔陽日生...”陳東道。
“...”那女子見陳東如此說,臉上泛起一絲紅漪,稍現即逝,
隨即柔聲說道,“大人這詞謠倒有緊的很。”
古時人口一般不怎麼流動的,像這種大戶人家更是如此,她青州人士,從小生長在水鄉之地,又是富庶之人,這幾乎就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她家裏有人是當官的!
“荷君,你父親是在荊楚之地為官吧?他叫什麼,沒準我還認識呢,我與那劉荊州倒也交好。”陳東道。
“大人竟交好於劉州牧?那好的緊哩,家父蘇飛,就在劉州牧麾下任職...”蘇荷君柔聲道,同時雙手倚在腰旁,纖細手指不受控製似的捏揉著自己的衣邊,這些小細節已經被陳東淨收眼底。
蘇飛...!
聽到了一個三國名人的名字!陳東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莫非她父親就是那個甘寧的好基友蘇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