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管禮沒再多問,他越發越覺眼前之人古怪,不隻是他的隨從千奇百怪,他自己這說話做事也處處透著玄機,讓人摸不著頭腦,這樣的人是可以做些大事吧?
陳東說完轉身就要離開,這時被管禮叫住了,
“大人,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陳東道。
“大人可在寨中發現一女子?”管禮道。
“什麼女子?除了後山我可沒見著此處有什麼女子!”陳東道。
“那糟了,那她還一直關在屋子裏,食廁都無...”管禮駭然。
“關在哪?是誰?”陳東道,他的心裏不是個滋味,這寨子裏還有一個活人都搜不出來,這些人幹什麼吃的,虧得是一個人,要向特洛伊木馬那樣藏隻隊伍,那自己也別做什麼春秋大夢了,直接想好怎麼死得了。
“關在西倉房內側隔間,想必是大人的那些手下疏忽了,她是一千金小姐,寨中兄弟在路上截的,她家是青州大戶,非常富庶,我隻是押她在寨中,等取贖金,並未傷她分毫,這幾天贖她的人應該就會趕到,大人...”管禮的這些話,似在提醒陳東別傷了這人,這可是金主。
‘青州大戶’!這四個字蹦進陳東耳中,陳東不由得提起神來,青州,那不是曹操這個暴發戶發家致富的地方嘛,那兒無數賊兵也就是日後威震中原,所向披靡的青州兵,要是自己能有機會分這青州一杯羹,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帶我去見她!”陳東道。
“大人這是?”管禮有些慌張,難不成他是有那些想法?
“跟我走。”陳東沒和管禮廢話,既然她是青州大戶,沒準能從她身上挖出點機會,此時的陳東就像是一頭饑餓的蒼狼,他是不會放過任何的獵物的,哪怕隻是聞到一絲獵物的氣息,他也會追蹤到底。
“軍師,這?”站在房外的石勇見吳用把人帶走,問道。
“有事要讓他做。”陳東道。
“那我跟著您?”石勇生怕這管禮出了什麼簍子,那公明哥哥不得撕了他。
“不用了,這管禮也是自己人了,別當犯人待著。”陳東道。
“是。”石勇不在多言,心裏卻將吳用罵了無數遍,這犯人跑了或是把你傷了這算誰的呢!
陳東和管禮一同來到北倉房,與看守倉房的孔亮會了個意,就進了倉房。
一同進了倉房,管禮一手拿著串鑰匙,一手手指著角落裏的一處內倉偏門道,
“大人,那位小姐就關在此處。”
“鑰匙給我,你先回去吧!”陳東道。
“大人這是...要?”
“你支支吾吾作甚,我要幹什麼還用向你彙報?”陳東一把搶過管禮手中鑰匙說道。
“這贖金這幾日想必就會到了。”
管禮顧左右而言它,陳東自己看出他是什麼意思,真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陳東怒道,
“孔亮!你把這廝帶回雜房!”
站在門口的孔亮聽到之後立刻上前將管禮拽走,管禮無奈隻得搖了搖頭跟著孔亮向雜房趕去。
孔亮與管禮走後,陳東整了整自己的衣角、發鬢,上前打開內倉。
門一開,一身穿碧綠色刺繡襦裙的女子映入眼簾,隻是這女子是半跪著低頭向下的姿勢,一時看不清容貌,不過看著衣著倒像是個大家閨秀,看來管禮所言不虛,這女子定是大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