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們還不會死,救我們的人來了。”
老賬房還是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屋頂,人活到這個歲數,經曆過國家的盛與衰,他已經不在乎所謂生死了,在他上一次最接近死亡時是管禮救了他,現在就算因為他而死也沒有什麼怨言了。
陳東走進雜房,看見了靠在牆壁邊的管禮,隻一夜功夫,神色卻較原來要憔悴許多,
“讓你受苦了。”陳東走到管禮身前席地而坐同時說道。
“這算什麼?”管禮道。
“你那些弟兄...不是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陳東道。
“這些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還能在這和你說話。”管禮的言語中透露出的隻有無奈,他自詡滿身才華,卻一直不得勢,來讓這才華發揮出來,堂堂男兒現今竟落得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他人之手,他想保護別人,卻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這又算什麼...
“管禮,管兄弟!現下你不用擔心了,那位宋頭領已經被調回老家任職了,現在在這兒我說了算。”陳東道。
“真的?”管禮那落寞枯寂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生機。
沒待陳東回答,他繼續說道,
“恕我多嘴,那位宋頭領調回老家是指?你們與那管亥應該沒關係的吧!”管禮道。
“你難道覺得我們這隊伍是一般雜兵?”陳東道。
“那倒不是,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但你們也絕不是管亥的人馬。”管禮道。
“管亥算什麼東西!和我們老家比,他連螻蟻都算不上!”陳東道。
“你們老家是哪?”管禮道。
“延安。”陳東道。
“我倒是孤陋寡聞了。”管禮道。
“當有一天紅旗插滿整個中原大地的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陳東道。
“...是。”管禮搞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個延安到底是什麼地方,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敢說這種答話,他們背後的勢力是怎樣的一個存在?自己怎麼從未有所耳聞,就連尊師大人也沒有說起過這麼一號勢力啊,如此奇怪,穿著胡服樣的東西,卻又大都是漢人模樣,難道是趙武靈王之後,流亡海外再度歸來?
而他也不太可能說假話,和自己這樣一個階下囚般的人物他沒必要去編織謊言。
“管禮,這幾天你還是先呆在這兒,過幾天我自會給你們換個地方。”陳東道。
“多謝大人!”管禮回道,而那老賬房依舊躺在那兒,似眠未眠的。
陳東並沒有過多在意,那老賬房誠誠懇懇的將寨子錢糧全部交接,就落得個這樣下場確實不公。
“對了,管禮,你這寨子裏怎麼連匹馬都沒有?”陳東道。
“窮山小寨哪有什麼馬匹啊,當今天下各路諸侯招兵買馬的,一般人家那有這稀罕東西。”管禮道。
“那最近的地方到哪能弄到馬匹?”陳東道。
“寨子北邊約莫七十多裏,有處向陽莊,那裏有幾個大戶應該飼有馬匹,不過那地方我們是不去的,官兵地界了。”管禮道。
“行了,那沒事了,你這幾天好生歇著,過幾天我可要帶你去做件大事!”陳東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