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琪扭頭問杜仁心:“我可愛?”杜仁心撇嘴點頭。
喬琪閉著眼睛拍著胸口:“我不生氣,我可愛。”兩人大笑。
“嫂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私下的。”
“好啊。”路歡歌站起來要搭他的手,猛然想起省驛,又縮回手去:“我累了,想歇一會兒,改天,好嗎?”
喬琪還沒回答,胳膊被來人拽住,他後退幾步,待看清是誰時,張開的嘴又閉上了。省驛警告:“我的女人,一下都不能碰。”省驛視線從喬琪身上轉到杜仁心身上,杜仁心頭早扭一邊去了,他已經收到過警告了。
路歡歌紅著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低著頭腹誹:我還不是你的女人。
省驛一把扯過她就走。
“彩鈴呢?我剛找她沒找到。”
“走了。”
“哦。”怎麼走了?被人欺負了?
“想不想去敬老院?”
敬老院,那不是沒有子女照顧的老人住的地方嗎?每個人都會老,自己老了,會不會也住在那裏啊?
省驛看她發呆,什麼也沒有說,拉著她快步走進舞場,舞場裏已站著穆青音和王冰玉,穆青音當做沒看到他們,王冰玉對她勉強一笑,走到了她身邊。
主持人情緒激動:“剩下最後一場角逐了。下麵我們改變規則,有女士挑選舞伴。”毫無懸念,路歡歌走向了省驛,王冰玉走到了穆青音身邊。主持人笑:“請男士們不要負了女士的選擇,把你們的愛心寫成支票交給我。”
省驛和穆青音互看了一眼,掏出筆,書寫。路歡歌看到省驛嘴角狡黠一笑轉瞬即逝。主持人拿著支票啊哈一聲:“穆青音對自己的妻子真是情深意濃,讓人感動。”主持人假裝抹了一把眼淚,引得下麵哄堂大笑。王冰玉握著穆青音的手害羞笑。省驛不動聲色,待眾人安靜。
他朗聲說:“這麼說,我要陪著穆青音的妻子去看望老人了?隻是,各位都知道,我們田氏為了宣傳大家的愛心,特意請了記者前來助陣。前幾天他們剛宣揚了我和鋼琴公主的友誼,待等會記者進來,知道這位愛心大使是冰玉妹妹,恐怕又要宣揚我和冰玉的兄妹情深了吧?”眾人又笑。
“我是不介意,想必冰玉妹妹也不介意吧?”省驛對著王冰玉說,卻看向了穆青音。
穆青音隱忍怒氣:“我介意。”眾人再次大笑。王冰玉躲在了穆青音懷裏,穆青音麵無表情地拉著王冰玉在大家的笑聲和掌聲中走了出去。
主持人笑:“看來今晚的愛心大使是這位路歡歌小姐了。我們有請這位路歡歌小姐為大家說幾句話。”
路歡歌看向省驛,哆嗦著手暗暗掐他。省驛笑,低語:“他們是你的孩子們。”路歡歌瞪了一眼走向了主持人。
她接過了話筒,微笑著麵對這些上層人士,手哆嗦著握緊話筒嗯了幾聲。省驛帶著笑看著路歡歌鼓掌,其他人也跟著拍手。路歡歌吸幾口氣:“今天晚上,各位的慈善之心讓人感動,我能代表大家去看望老人是我的榮幸,我一定竭盡全力,不負眾位所托。”
路歡歌在眾人的掌聲中走下來,到省驛身邊。主持人嚷:“下麵請各位縱情跳舞吧。”路歡歌小聲問:“你剛寫了多少?”省驛笑,手在她腰上摩挲:“今晚,答應我,就告訴你。”
路歡歌哼哼兩聲:“我不想知道了。”說完,故意錯步,狠踩他的腳。省驛暗笑,抱起她,不讓她的腳再著地,跳完了整支舞。
路歡歌氣壞了,躲在角落裏,不理省驛,也躲開各種各樣的目光。杜仁心敲敲牆,路歡歌回頭。
“過了今晚,你以後的日子就不平靜了。”
路歡歌不語,還在生他的氣。杜仁心笑:“我那杯子,是因為有人想要,我告訴他我送給了一位特別重要的人。他也就不好意思張口了。如果我把它放在家裏,他這個人一定會把我家翻個底朝天的,所以,我走了一步險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路歡歌思索一會,驚呼:“是省驛。”
杜仁心點頭,但願他這些半真半假的話能瞞天過海。
“他為什麼想要你的東西?”
“因為那是個寶貝,隻有有些人根本不識貨。”
路歡歌臉紅:“你還是早點把杯子帶回去吧,我怕有負所托。”
杜仁心笑:“我再一次送給你,你要嗎?”
路歡歌問:“為什麼送給我?”
杜仁心怔住,不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