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歡歌淚盈於睫,不發一言,昂然離開他。音樂一停,她匆忙回到原處,期盼省驛能說些什麼,但省驛什麼也沒有說,擁住她,聲音愉悅,在她耳邊揚起:“我的歡兒表情在吃醋。”路歡歌推開他:“不要讓我成為眾矢之的。”她看到已有幾個女孩子對她射來狠厲的目光。
省驛的手穿過她的頭發,指腹在她光滑的背上摩挲:“親愛的路小姐,等會可否賞光與我共舞一曲?”路歡歌渾身戰抖,急於擺脫:“好。”她掙脫他,躲開他。省驛看她背影,嘴角上揚:這個小傻,吃醋的樣子讓他欣喜又心疼。
王昱銘走了過來:“驛哥兒,那是誰啊?”
“大哥,哦,我朋友。”
王昱銘看著路歡歌背影消失,轉頭對省驛笑:“你的這聲大哥叫得親,還有上次她的婚禮,聽說從沒喝過別人喜酒的省總,可是喝了我們王家的酒,可見你把冰玉當成了親妹妹,連我這個堂哥都自愧不如。”
“大哥說笑了,冰玉和我一塊長大,她以後的幸福,我自然上心,看她嫁得如意郎君,我為她高興,也少了一樁心事。”
王昱銘臉色暗了下來:“如果真的心疼冰玉,就看緊你的朋友,讓她不要再出現在穆青音麵前。”
省驛冷笑:“大哥說笑了。看來大哥才是真正疼冰玉,竟為了妹妹來強人所難。大哥的這份兄妹之情,令人感動。”
王昱銘自悔失言,看向穆青音歎口氣。省驛說聲失陪,急忙去找路歡歌。
他看到路歡歌和彩鈴正趴在欄杆上說著什麼,鬆口氣。彩鈴見省驛過來,識趣地走了。
路歡歌低著頭不作聲。“在想什麼?”
“我和彩鈴好像和這裏格格不入。”
“照你的想法,還有個人和這裏格格不入,那個人在跳舞,去看嗎?”
路歡歌略一思索,知道他說的是穆青音,搖搖頭。或許應該接受穆青音的邀請,和他把話說開,或者他就不會糾結了。他說他隻在乎她高興不高興,還是震了她的心。身邊的這個人明知道自己會不高興卻還做讓自己不高興的事。
他突然把她帶到懷裏,把她的頭摁到他胸口上:“聽到了嗎?這一下一下的是你在跳。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你太會吃醋?”
路歡歌哭訴:“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說過了。”
“你沒有。”
“那我再說一次,你是我妻子。”
路歡歌抬頭看著他:“我想聽別的。”
省驛看著她的淚眼抿嘴瞪她。路歡歌想到什麼:“老公,我想聽別的。”
省驛再也忍不住,攬過她,托著她的頭,急急說到:“我隻做不說。”話音剛落,就吻住了她的唇,動作有些急,粗魯有餘溫柔不足,路歡歌的痛呼在喉嚨裏,很輕微,但省驛聽到了,力道放輕,細細品嚐回味她的唇齒。路歡歌摟著他的腰,沉浸在其中。他的舌在卷自己的舌,她學他,頂了一下他的舌頭,省驛一滯,路歡歌還在疑惑,唇舌被他掀起的狂風暴雨般的親吻暈眩了頭腦,再也想不起要省驛說什麼話了。
省驛和路歡歌回到大廳,主持人聲音激昂地喊著進入下一輪的九位女士的名字。路歡歌聽到了自己的。省驛握著她的手不鬆開,牽著她的手,把她送到了舞場中央,站在她身邊不走了。全場無一人喊價。省驛睨向穆青音,穆青音也看著他。
王昱銘在穆青音耳邊說了句什麼,省驛看著穆青音嘴角含著冷笑,不慌不忙地說:“一千萬。”穆青音臉色由紅變白,最後變青,緊緊著嘴唇,沒有出聲。
路歡歌一直看著省驛的衣服,她感覺四麵射來箭一樣的目光,她的嘴唇一定又紅腫了。都怪省驛就不會輕點。
音樂響起,兩人離那麼近,讓她氣息再次紊亂。
“今晚,我要你快樂。微笑。”
他的聲音從她的耳朵到她心裏,暖暖的。路歡歌仰起臉,微笑,她被省驛帶著,聽著歡快的樂曲,跳著輕快的舞步,她在旋轉,在跳躍,她在省驛心裏。那句話怎麼說的,幸福就是自己喜歡的人也恰好喜歡自己。
省驛的手在她腰上使壞,她一哆嗦,重心不穩,省驛雙手摟住她的腰,她順勢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旋轉開始,路歡歌的頭發,雙腳和裙擺一塊飛揚,眾人鼓掌。
舞畢,路歡歌躲在一邊休息,腰上的麻癢感覺似乎還在,她摸自己的臉,還是熱熱的。
喬琪過來:“嫂子,你在這兒呢?”
路歡歌看向他,笑:“嗯。”
“那個,你”
“你有什麼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你這麼可愛,你問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