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此地往西七十裏有一老鴉嶺,我有同族在那盤居,其修為比我隻高不低。去把他弄來幫忙吧。老狼受不了了!”
林浪把最後一壇狀元酒裝入空間。還不錯,十二壇,看來潛力這東西像海綿裏的水一樣,擠一擠總會有的。
仿佛被榨幹了精盡狼亡一般。青狼王四肢攤開,趴在地上無力的抽抽。
“想開了?不怕出賣同族了?”
“呸!”青狼無力朝旁邊吐了口唾沫:“它算什麼同族,那是老狼仇人!你們人類有個佛說得好,我不入地獄,誰愛入誰入!還有個流氓也說的好,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林浪有些好奇:“你們到底有什麼過節?”
青狼王聲音有些低沉:“小時候,他搶過我三條豬大腿!”
林浪仰天無語,半響後歎道:“果真是仇深似海!真難為你怎麼忍到現在的,放心吧,你的仇我幫你報了。若是它不識抬舉,狂揍之!你先到禦獸空間休養。妻小的安全交給黑熊守護,今天下午我們便回來訪訪你這位同族!”
走出山洞,林浪嘴角微翹,事情定不像青狼王所述的這般兒戲。可那又如何,不管他們之前有什麼過節,能老老實實為自己做事,別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回鎮時,天色未亮。街上廖廖的行人。把十二壇狀元酒往店裏一放,給櫃台留了個條子,安排了一下注意的事宜,林浪回後院睡覺了,也忙活了大半夜,有些乏了。
這一覺睡得酣暢無比,直睡到日頭偏西。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到了若溪,夢到她也穿越到了這裏。夢中林浪興奮帶著她四處亂逛,領她吃各種小吃。買各種樣式的服裝。夢到牽著她手驕傲的告訴她,他已經有了自己酒店。不久會有第二家,第三家,第一百家,而她則是這一切的女主人。
若溪隻是淺淺的笑,她輕輕的說:“別太累了,我等你。”
隻為這一句,林浪淚濕枕巾。
在這裏,沒人懂他內心的焦慮,恐懼。何時才能重歸故鄉,何時才能再見到她,何時才能在父母膝前盡孝。
禦獸圈的修複仍遙遙無期,人生苦短,韶華易老,最怕有一天能回去時,滄海已變倉田。一切都晚了。每每想到這裏,他就恐懼的顫抖。
必須要抓緊了,自己研究不了,就找一百個人研究,一百個不行就一萬個,為了達到這個目標,他可以無恥,可以卑鄙,可以不擇手段。
為了回家,縱使做個舉世皆敵的大惡人又如何。
擦幹臉上的淚痕,重新洗了把臉,林浪又精神抖擻了。
因為還未到用餐的高峰時間,大堂裏隻有廖廖的幾桌客人。
易曲趴在桌子上打盹,幾個新來的夥計正麻利的擦拭桌子。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學究,站在櫃台後,絮絮叨叨的指著賬本說些什麼。白潔不時寫寫記記。態度十二分的認真。
陽光透過門窗打進屋子,形成一條條的光帶。空氣中一些細小的顆粒在光帶裏遊浮。它們隨遇而安,又舉重若輕。呈現出一副極為和諧的畫麵。
拍了拍易曲的肩膀,他抬頭看了林浪一眼,又慵懶的趴下了:“哦,你醒了。狀元酒還是不夠賣的。有你昨天的說項,沒人鬧事。不過那個叫夕陽的怪人又來了。留了定金,讓我們明天給他留出來。”
林浪點頭:“嗯,這個怪人得罪不起。明天給他留出來。你是老板,我不在你多注意點。”
易曲懶懶的豎起中指,這是他跟林浪學的,雖不知什麼意思,反正不是好話,少年覺得很酷。
林浪休息好了,青狼王也休息好了。
青狼王的洞前,黑熊晃動著全身的關節,啪啦啪啦爆響:“小狼,說說吧,我很希望看到你那位同族倒黴啊,哈哈。”
“要知道,我們幽靈狼一族但是這落日山脈中怕是不下有幾千個族群分支,我們要去找去這頭幽靈狼不是我們我一脈分支的。它殘忍好殺,連同族也不放過。我與它幾番爭鬥都處於下風,險喪其口。上次見他時,是兵階六級。我們兩人加上頭,差不多夠了。”
狂嚎伴隨著慘叫回蕩,血肉攪和著皮毛著紛飛。血腥慘爆,這就是凶獸之間的戰爭,不講動作優美,不論虛招風度。所有的廝殺隻有一個目的,你死我活。以你之軀,裹我之腹。僅此而已。
爬了幾次樹,林浪現在倒養成了有危險便爬樹的習慣。
別人是作壁上觀,代收魚翁之利。他是作樹上觀,時刻準備幹擾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