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做酒中狀元,自然叫做狀元酒。
“來,嚐一下味道。”林浪非常無良的促恿未成年人喝酒。
原本就饞的欲流口水,抵不過誘惑,易曲端起一碗狀元酒,小小的抿了一口,一雙眼睛唰的亮了,他閉著眼睛慢慢的體會,“香冽!甘醇!入口輕柔,酒香順滑,連綿不斷。由裏到外的舒暢通透。爽啊,哈哈。”
說罷,他端起青瓷碗,把剩下的酒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仍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碗邊殘留的酒渣。
林浪有些目瞪口呆,這狀元酒他嚐過了,至少有五十度。這一青瓷碗雖不大,但怎麼也得有六兩酒。這熊孩子竟然一口氣幹了。看不出還是個小酒鬼呢。
“嗬嗬,好久沒這麼過癮了,果然好酒,好酒嗬!”易曲閉著眼睛陶醉。
林浪又倒了一碗遞給新掌櫃,“來,胡姐,你嚐嚐這一碗。”
胡潔有些為難:“我也要喝嗎?可我沒喝過酒,不會喝啊。”
林浪不懷好意的笑道:“別的酒可以,怎麼能連自己家的招牌酒都知道什麼滋味呢。來,嚐嚐。”
“好吧!”胡潔銀牙一咬,仿佛要喝毒藥般的絕然,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嘴角溢出的晶瑩酒水順著潁長白晰的脖子,流入內襟。
咚,酒碗往桌上一放,滴酒不剩,胡潔臉上迅速照上一層紅雲,張著紅潤的小嘴,使勁的嗬氣:“呼呼,辣!辣!真辣!”
林浪嗬嗬笑了,自己隻是讓她嚐嚐味道而已,哪知她竟然整碗酒都幹了,這女人心眼太實了。
再看易曲,也是臉上紅撲撲的。醉態可鞠在那裏閉著眼睛晃悠,看樣子似沉醉,似懷念。不過一個熊孩子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人覺得十分的怪異。
林浪敲敲桌子:“酒也嚐了,你倆都說一下,咱們這狀元酒該定個什麼價位!”
胡潔已經酒意上頭了,一陣陣的天旋地轉。感覺像飄蕩在海洋中小船,隨著風浪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她使勁抓著桌子不讓自己飄走,聞言隻是搖頭道:“別問我,我不知道。”
倒是易曲略一沉吟道:“通常一壇十斤裝的五十年的陳釀,可價值一百五十兩。咱的狀元酒比起五十年的陳釀毫不遜色,而且酒色更清亮透明。酒味更醇厚,香辣。不高這酒的度數比百年陳釀還要高的多,價格嘛我覺得二百兩銀子差不多了!”
“二百兩!”胡潔吃驚的猛睜杏眼:“我……我……我漿洗三十件衣服才賺一兩銀子,剛才我竟然一口喝了十多兩銀子,嗚嗚……”胡潔心疼的捂著眼睛直抽抽,都快哭了。
林浪又好氣又好笑:“得了胡姐,酒賣了才是銀子,你喝的就是酒,不是銀子!”
林浪說道:“既然狀元酒與百年陳釀差不多,咱們的狀元酒價格也得向它靠攏,定價三百八十兩了如何?”
易曲搖頭:“差不多?不,好酒如茶,隻懷風月,不識經道,就如耕牛飲渠。品不出其中滋味的,百年陳釀的珍貴,不能普通的牛飲,隻能用品的,品的是時間,品的是曆史,品的是逝去的情懷,一壇好酒,它的色澤,氣味,重量,質感,缺一不可,而不是隻關心它的度數。咱們的狀元酒雖好,比百年陳釀,終究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林浪斜眼看著他:“你懂得不少啊!”
易曲略有些尷尬:“都是從前聽我爺爺講的。”
“那你覺得該訂個什麼價位合適呢?”
“二百六十兩,不能再多了?不知道咱們這酒的本錢如何,會虧嗎?”易曲有些擔心的問
“哈哈”林浪仰天打了個哈哈:“放心,絕對虧不了的,你是老板你說了算,就定價二百六十兩了!胡姐,你覺得如何?”
“”
林浪回頭看時,發覺胡潔已經低著腦袋睡著了,身形卻還在那裏站著,晃晃悠悠的隨時準備摔倒。
林浪趕緊上前把她扶住,輕喊了幾聲,胡潔不應。這是醉了啊,既然沒酒量還這麼能逞強。林浪便準備扶她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