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於留成道。
“嶽父是個聰明人,您應該明白現今的形式,辭王爺要比鈺王爺坐上皇位的機會更大些,嶽父何不趁此機會站到辭王爺身邊,成就自己的一番作為?”雲傾歌說出了她的目的。
於留成聽了雲傾歌的話哈哈一笑道:“不瞞賢婿所說,我正有此意,不過既然賢婿提起了,那不如嶽父就厚臉皮一次,希望賢婿以後在辭王爺麵前多為我美言幾句了。”
“嶽父老當益壯,那裏需要小婿去說話,不過嶽父既然說起了,這件事小婿記下了。”雲傾歌作揖道。
而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於留成才放雲傾歌離開。
其實對於今日的事,雲傾歌是早有預料的。於留成聰明,不會不給自己留後手,且他把女兒都嫁給了辭王府的人了,這已經是表明了他的立場,她所需要做的隻是等於留成把事情挑明而已。
從於留成那裏回來也有好幾日了,那日回來之後雲傾歌跟於雪香說了於留成已經同意了歸於長孫辭之後,於雪香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雲傾歌在於雪香那裏討了個沒趣,也沒再說話,轉身出了府,來到了辭王府。
向於留成問雲景銳消息這件事,雲傾歌覺得自己不好出麵,最好的方法還是讓長孫辭出麵去問。
雲傾歌在書房裏見到了長孫辭,長孫辭對於雲傾歌的到來和請求毫不驚訝,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這天,又到了長孫辭和於留成約好的時間,長孫辭帶著他的折扇和侍從出了門。
來到了他和於留成約好的酒樓包廂,於留成早已在裏等候著了。
見到長孫辭進來,於留成起身行禮。
長孫辭把於留成扶了起來,兩人桌前對坐,於留成照例向長孫辭彙報了長孫鈺這段時間的動靜。
一番長篇大論下來,於留成已經是說的口幹舌燥。長孫辭抬手倒了杯茶推到了於留成麵前。
“於大人請用茶。”長孫辭笑道。
於留成正好也渴了,道了謝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不知於大人可知道前任禮部尚書雲景銳?不知道鈺王那裏有沒有他的消息。”長孫辭目光看向窗外,看似不經意的問出了口。
聞言於留成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思度了一下開口道:“這件事微臣略知一二,雲尚書是被鈺王爺藏了起來,說是準備在祭天儀式上利用雲尚書做些事情,但是具體如何,微臣就不清楚了。”
長孫辭聞言頷了頷首,又同於留成扯了些別的才放他離去。
長孫辭離開了酒樓回到了辭王府,讓暗衛通知長孫棣和雲傾歌二人晚上進府一敘。
是夜,月明星稀。
兩道黑色的身影劃破了夜色,飛掠進了辭王府。
辭王府的書房裏燈光昏黃,長孫辭在等待著他的客人。
“王爺,人來了。”暗衛彙報道。
“帶進來吧。”長孫辭放下了手中的書,反正他也沒心思看下去了。
長孫棣和雲傾歌兩人,一高一矮的進了屋子站在了長孫辭麵前。
“站著做什麼,來坐。”長孫辭招呼兩人坐了下來,把從於留成那裏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兩人。
“他是想利用雲尚書謀權篡位。”長孫棣聽完淡淡的道。
雲傾歌和長孫辭的目光轉向他,雖然之前猜測過長孫鈺想做些什麼,但是長孫棣這麼篤定的說出來,他是發現了什麼?
“幾日之前,錦義軍發現了鈺王軍撤離了一部分,現在想來怕是長孫鈺抽調兵力回京了,而且長孫鈺本人最近也是頻繁的與朝中重臣見麵,想來他的目的是不會差了,畢竟再過七日就是祭天儀式了!”長孫棣勾起一絲冷笑。
“這次的事多謝了。”長孫棣起身一拱手,帶著雲傾歌飛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