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辭定定的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發呆。
長孫棣和雲傾歌一起回了棣王府,長孫棣寫了信讓信鴿送給長孫離二人,叮囑二人小心。又和雲傾歌溫存了一會兒。
“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陪你,但是現在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雲傾歌很是煞風景。
長孫棣抱著雲傾歌的手臂緊了又緊,最後深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道:“你也要萬事小心,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生活,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去過你想要的生活,一起歸隱。”
“嗯!那你答應我也要一起小心。”雲傾歌道。
“嗯。”長孫棣應道。
得到了長孫棣的回答,雲傾歌滿意的離去。
轉眼間,七天已過。
由於祭天儀式從很早就開始準備了,所以到了祭天儀式當天,人們說不上清閑,但也說不上慌亂,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因為雲靈歌還沒有正式成為長孫離的妃子,再加上上之前長孫棣之前飛鴿傳書,告訴長孫離今日祭天會有變故發生,在長孫離的三令五申下,雲靈歌被他留在了宮裏。而他自己則帶著後宮的嬪妃跟著皇家的儀仗隊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去往太廟祭天。
長孫離是皇上,走在隊伍前頭,身後是後宮的各位嬪妃,嬪妃後邊跟著各府的王爺,王爺之後是各位朝臣,按照品階依次排開。
長孫棣是在王爺的隊伍裏,而雲傾歌現在的身份是於留成的女婿,所以跟在於留成的身後。
今日京城裏的氣氛格外肅穆,百姓們夾道歡迎,官府為了防止擁擠而排出了大量的官兵在百姓和祭天隊伍之間架起了“人牆”。
待朝廷的隊伍走過,百姓們自發的跟在了隊伍後邊,一起往太廟走去。
變故就發生在了這時。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防備,便使得那人落在了長孫離的步攆上。
從天而降的人正是雲傾歌和雲靈歌的父親——雲景銳。雲景銳翻身就要把長孫離壓在了身下,長孫離一個不查,雲景銳得以成功。
“掐死你,昏君!掐死你!昏君!”雲景銳一邊嘴裏大喊著,一邊死命的用手掐住了長孫離的喉嚨。
長孫離呼不上來氣,臉色漲的青紅,終於反應過來的侍衛們上前一個手刀劈暈了雲景銳,長孫離感覺到脖子上的手勁一送,整個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劫後餘生的僥幸在心中氤氳。
“把這人拖下去,待朕祭天完了之後再審,朕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來謀害朕!”長孫離揮手讓侍衛拖雲景銳下去。
“那可能就要留皇上去陰曹地府裏審了!”侍衛上前來一刀刺入了長孫離的腹中。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長孫離睜大的眼眸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侍衛怕長孫離沒死絕,又補上了幾刀,然後將刀子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變故發生的太快,長孫離身邊的侍衛在看到雲景銳被製服之後心裏鬆了一口氣,卻沒有料到真正的殺招並不在雲景銳。
“刺殺了!救駕!救駕!禦醫!禦醫!”長孫離身邊的李公公看到長孫離被刺的時候呼喊著求救,但等其他侍衛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孫離包括那名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人群亂了起來,長孫鈺的唇角微不可微的勾起,心情很是愉悅,此時的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坐上了那龍椅,享受著權利在握的快感。
雲傾歌和長孫棣隔著人群相望,好戲就要開場了。
由於出了這等亂子,這天肯定是祭不成了。禦林軍開道,帶著長孫離還留有餘溫的屍體回了皇宮。
殿內禦醫跪了一地,太後一臉慍怒。
“庸醫!全是庸醫!隻是些刀傷而已!你們憑什麼說我兒已經死了!快把我兒救回來!不然本宮將你們統統斬首!”太後手指著禦醫們嗬罵道。
禦醫們跪在地上,頭垂的低低的,噤若寒蟬。皇上被帶回來時已經沒了脈相,再說身上的傷痕刀刀要害,這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得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