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一個讓人生機盎然的季節,柳樹綠了,小草從泥土裏鑽出了調皮的小腦袋,湖水波光粼粼,到處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小麗的女兒取名叫曉曉,那是個漂亮的小女孩,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白皙的皮膚,紅紅的小嘴,讓人忍不住想抱抱她,親親她。嫣然沒事的時候就來給姐姐看孩子,姐姐又搬家了,搬到一處更為偏僻的村莊,哪裏不用掏房租。房子就在村口,沒有街門院牆,陪房的東屋和西屋已經坍塌,五間正房是用土坯和磚砌成的。窗戶很小,屋內有點黑。姐姐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住了進來,最東邊的裏間堆放雜物,中間的屋子正中放著一張破舊的三屜桌子,兩把少腿的椅子。西邊這間屋子是姐姐的臥室和主要活動場地。
一張雙人床放在西南角,對麵一個大衣櫃,這是姐姐全部的家當,在房間的東北角放著炊具,冬天的時候在屋裏即做飯,又取暖,現在火已經移出了屋子,炊具仍在屋內。
屋子雖然破舊,但姐姐總是收拾的很整齊,磚鋪的地麵掃的能看見磚縫,牆壁用白灰刷過,在床的周圍整齊的貼著報紙,窗戶也用白紙糊過,窗台擦的一塵不染。姐姐小麗是個性格開朗的人,不管過什麼樣的生活,她總是大大咧咧,滿不在乎。嫣然有時候為姐姐感到惋惜,想當初,那也是鮮花一朵,多少人眾星捧月,追逐不上啊,可是最後,居然過這麼苦的日子。
姐夫樹依然遊手好閑,家裏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如果沒有娘家的救濟,小麗的日子也許過不下去。
有時候嫣然也會想:也許救濟不是好事,窮則思變,如果一個人到了絕路,也許柳暗花明,會有轉機,隻是,姐姐就這麼過下去了。姐姐說,看到漂亮可愛的女兒,她就覺得什麼苦都沒有了。可是小麗最怕的就是他喝多酒,一喝酒他就會翻舊事,打小麗,而且不分青紅皂白,摸到什麼就用什麼打,一點就不顧惜,那是小麗最痛苦的時候,隻是為了女兒,小麗隻能把淚水咽在肚子裏。
嫣然到姐姐家的時候,姐姐總是熱情的招待,雖然沒什麼好東西,但是姐妹兩個的悄悄話總也說不完,姐姐和鄰裏的關係也很好,大家都愛和小麗開玩笑,小麗總是恰當應付,和姐姐相比,嫣然不善言談,很多事情總是笑笑,也不說什麼。
紅梅現在成了振梅家的常客,兩個人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每到周末,紅梅總是準時到達。這天紅梅邀請嫣然去她家玩,還說一會紅梅準來。
“為什麼呢?”嫣然有點不解。紅梅家在偏僻的農村,距離振梅家少說也有五六十裏路,交通也不發達,坐公交車很不方便,“是什麼動力促使呢?”嫣然笑嘻嘻的問振梅。“一會你就知道了,”振梅故作神秘的說。
大約五點鈡的時候,門鈴響了,“紅梅來了,”振梅一邊說一邊去開門。紅梅依舊是齊耳短發,一雙閃著狡黠的大眼睛。
門外和紅梅一起的還有一位男孩,短發,個子高高的,也挺帥,嫣然一看,是王雲的弟弟王雷,王雷馬上就是從部隊複員了,現在探親在家裏。原來如此啊,“哈哈”嫣然笑起來,這可真是好啊,好朋友嫁給了兄弟兩個,親上加親。
紅梅來到這裏總是要住一個晚上,第二天下午回家,晚上,嫣然振梅紅梅三個老同學一起逛街,暢談學校的往事,又碰到了紅梅的初中同學孔霞,孔霞是衛校畢業,現在中醫院上班,她邀請嫣然三個人明天去醫院找她玩,她值班,醫院病人不多也不忙。
第二天,嫣然振梅紅梅如約來到了孔霞哪裏,孔霞大概也知道紅梅和王雷談戀愛,大家都給他們製造機會。在值班室,大家都遞了個眼神,走出了門外,把空間留給了紅梅王雷。
半個小時過去了,那兩個人怎麼還不出來呢?他們在裏邊做什麼呢?嫣然很好奇,不過這個問題可不能問。
快一個小時了,孔霞沒辦法,隻好去敲門了,等了幾分鍾,王雷不好意思的把門打開了。頭發有點亂,紅梅也從裏邊走出來,臉紅紅的。
嫣然悄悄打量著兩個人,發現他們有點衣衫不整,王雷的褲子都沒有整理好,他們也發展太快了吧,不會兩個人在裏邊太熱烈了吧。嫣然沒說話,振梅小聲的指責著紅梅。紅梅紅著臉不說話。
嫣然真想不明白了,這是公共場合,大家是讓他們說說悄悄話,不會那麼心急吧,這兩人的愛情像幹柴烈火,把持不住,紅梅那麼精明的人,不會這麼隨便吧。
愛情嫣然是弄不懂的,她以為愛情是純純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嫣然隻想好好的愛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總也不出現,到底為什麼?是因為自己對愛情太過苛刻,還是自己的愛情還沒有來到。甩甩頭,一切順其自然就好,麵包會有的,一切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