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回來後,在方大金麵前一直打哈欠,精神不濟。
“爹,您找我回來有什麼事?”
看到方公子如此德行,方大金氣的臉都綠了。
一個官窯出品的富貴海棠茶盞就這麼丟過去,在方公子腳邊落下,碎片四濺。
方公子嚇到了,連忙跪下,“爹,我犯什麼錯了?您別生氣。”
“還敢說你犯什麼錯了?你都做了什麼?為了一個女人花了三千兩,還打傷人,你想做什麼?”
方公子辯解道:“是他非要跟我搶小蝶,我隻是讓人教訓了一下他,其實他沒怎麼樣。”
“閉嘴。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出府一步,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去怡紅院,我打斷你的腿。”
一邊的方管家微微低著頭,心裏冷笑,如此大的錯,隻是禁足。
不過好戲還在後麵,看方大金還能不能縱容這個兒子。
方家母子殺了他的孩子,他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方太太恨鐵不成鋼,“兒子,你就不能爭氣點,不要惹你爹生氣。”
“我知道,我哪裏有惹他生氣。不就是花了點銀子,爹那麼多銀子,哪裏在乎這一點。再說了,爹也就這一下子生氣,很快就好了。說是不許出府,過兩天就沒事了。”
“那是以前,可現在不同了。那個小賤人肚子裏的孩子還在,若是生下個兒子,你覺得你爹還能這麼縱容你?”
方太太臉色難看,那個賤人的肚子裏的種倒是命大,這樣都沒有弄死他。
那藥無色無味,是她特意花了高價格從一個胡人手裏買來的。
還是說被那個胡人給騙了?
其實那個根本不是什麼墮胎藥?
“怎麼回事?那個野種還在?”
方公子別的本事沒有,對這個倒是上心。
“還在。”
“怎麼會?那些葡萄她吃了嗎?”
“肯定是吃了。傳回府的消息,說是吃壞了肚子,所以我懷疑我們被那個胡人給騙了,那藥根本不是什麼墮胎藥。”
“敢騙我,我去找他。”
方公子站起身,方太太攔住他,“你爹讓你在府裏待著,你就老實在府裏待著。讓手下的人去教訓他一頓就是了。”
“我知道了娘,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當然是找機會再下手。這個野種是絕對不能留的。”
……
岑記藥鋪籌備的差不多了,就等著選一個好日子開業。
張合的人脈很廣,今天給岑蓁引薦了一個胡人的藥商朋友。
“東家,這就是我說的倉厥,他是個胡人。手裏有很多大漠稀罕的草藥。”
“你好,我是岑蓁。”
倉厥對岑蓁行了個胡人的禮,“岑東家,我一直聽張合提起你,今日一見,有點意外。我的印象你,你應該是膀闊腰圓的,沒想到如此嬌小。”
張合幹咳兩聲,他的這個朋友說話也太直接了。
他拿眼偷偷打量岑蓁,幸虧岑蓁沒有生氣。
岑蓁笑道:“倉厥大哥如此直爽,看來酒量也不錯,今天中午我做東如何?”
“當然是你做東,你們中原人不是有句話嗎,叫做盡地主之誼?”
三人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