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記憶力是最好的,可就是想不起來。
廖大夫匆匆走來,“石將軍,找我有事?”
他在慶春堂坐堂,石墨寒派人找他回來。一般情況下,石墨寒是不會派人找他的,他擔心是不是石墨寒的傷勢複發了。
看到石墨寒臉色如常,不像是傷勢複發的模樣,他稍微安心。
在石凳子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廖大夫,你可識得這是什麼草?”
廖大夫接過石墨寒遞過來的草,表情驟然變了,“將軍為何有這草的?這草生長在極北的地方,而且隻有懸崖峭壁上才有。能采到此草的,必定都是武功超然之輩,最關鍵的是,這草有化腐朽為神奇的功效。”
廖大夫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何謂化腐朽為神奇?”
石墨寒不太理解這話的意思。
他現在有點明白為何自己覺得這草似曾相識。定是當年在塞北的時候見過,隻是一株普通的草,並沒有放在心上。所以哪怕他記憶力再好,也隻是有個模糊的印象,不會有太多關於這草的記憶。
廖大夫搜尋了一圈,最後麵露為難。
“怎麼了?”
石墨寒順著他的視線也看了一圈,可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個……能不能找個不怕痛的人過來?”
石墨寒挑挑眉,“我來。”
“這不妥,你是將軍,要是有個意外什麼的,老夫可擔待不起。”
話剛剛說完,石墨寒的手裏多了片綠葉,他在手臂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流出來。
廖大夫也不囉嗦了,用石墨寒給他的這株草碾碎,撒在傷口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石墨寒手臂上的傷口迅速愈合,連一點痕跡都沒有,不但如此,他甚至覺得那一塊受傷的地方,有著蓬勃的生機。
“將軍,現在懂了我的意思吧?”
廖大夫的眼裏藏著擔憂。
石墨寒點頭,“廖大夫,你知道有如此神奇的藥,為何從未提起過,要是我大齊將士在戰場上有這樣的藥,豈不是無人可敵?也不會有那麼多將士送命。”
廖大夫跪下,“將軍,請恕罪。”
石墨寒扶起他,“廖大夫何罪之有?隻是你可否對本將軍說出實情?”
廖大夫兩鬢斑白,起身都顯老態,石墨寒暗自感歎歲月無情。
“將軍,此藥雖然神奇,可禍患也無窮。不知道將軍可聽說過前朝皇帝煉丹的事情?”
“嗯,略有耳聞。”
前朝皇帝因為沉迷煉丹,最後無心朝政,丟了江山,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這味藥就是前朝皇帝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藥引,據說有了這味藥就能煉的長生不老的丹藥。若是讓皇上和權貴知道,那會是怎樣的一場腥風血雨?”
“那如果不要泄露,隻製成金瘡藥呢?”
廖大夫搖頭,“將軍,您也看到了,這藥實在是太神奇,就算製成金瘡藥,那金瘡藥也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最關鍵的是,這藥並不能多用。雖神奇,可也是毒藥。不過,將軍你不必擔心,因為你身體裏有毒素,所以剛剛那一點點還不至於讓你中毒,反而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石墨寒深深看了廖大夫一眼。
廖大夫心虛的移開視線。
剛剛他還說找個不怕痛的將士來,這下子戳穿了,他就知道石墨寒會親自試藥。
“這草藥叫何名字?”
“沒有名字,我稱它為偶仙草,偶然發現的仙草。”
廖大夫的臉上滿是悲傷。
“廖大夫你又是如何得知這些的?”
“將軍,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師從何處嗎?其實我就是前朝國師的關門弟子——廖清風。這藥草就是我師父發現的,隻是我師父臨死悔過,並未把這草的秘密說出來。”
“那梁薄是誰?”
“他就是我師父身邊的小藥童。”
一切的疑問都迎刃而解,他明白了皇上為何對追查梁薄如此上心。難道皇上也知道這些秘密,隻是對他沒有說實情。皇上告訴他的,跟廖清風說的並不是一回事。
皇上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大齊的將士,為了大齊的百姓,可事實上是為了自己?他也想要煉丹?
……
燕飛的傷口好的太快了,快到岑蓁都震驚了,隻是一些普通的金瘡藥,居然有這個療效?
“你難道是超人?”
岑蓁下意識問道。簡直崇拜他,這樣的自身恢複速度,就是被子彈打了,估計要不了三天就能痊愈。
分明之前還深可見骨的傷口,現在已經全部愈合,太不可思議了。
燕飛疑惑的看著岑蓁,“何謂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