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不想理他,白吃白喝白住,害她天天晚上睡櫃子,她隻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走。
“你的傷也好了,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燕飛雙手枕在腦後,“我不想走了,我覺得你這裏挺好。”
岑蓁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反正我也要找個地方落腳,我看你家長工挺多,不如我留下給你當長工吧。”
岑蓁風中淩亂了,她可不要惹事的長工。
雖然她沒問過燕飛是幹什麼的,可看他一身傷,絕對是麻煩的載體。
她恨不得跪下來求求他,您行行好,別為難小女子了。
深吸一口氣,換了個大大的笑臉,“大俠,您看看您這麼威武高大,怎麼能給我當長工呢?簡直是折煞小女子了。您是幹大事業的人,要是您盤纏不夠,小女子願意奉上二十兩,您看如何?”
燕飛樂了,這丫頭真有趣。
他單手支撐著身體,躺在床上看著岑蓁,“我就想留下當長工怎麼辦呢?二十兩隻能管我一頓飯,我要的是長期能供我飯的。”
“你要吃鮑參翅肚嗎?二十兩隻能管一頓飯?你餓死好了。”
岑蓁捂住嘴,把心裏話說出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燕飛,見他沒生氣,放下捂著嘴的手,“大俠,不是我不肯,你也看到了,我這一大家呢。要是你仇家找來,我們隻是普通人,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燕飛依舊麵不改色,嬉笑著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是幹什麼的,我隻知道,你不能留下。”
岑蓁想要盡快把這個瘟神送走,她這幾天睡櫃子真是受夠了,她這嫩腰啊,都快斷了。
再說,天氣越來越冷,這是要凍死她嗎?
她在想什麼呢,這種一身傷的不明來曆的人,是肯定會給家裏帶來災難的,她留下她,簡直就是留下了一個定時炸彈,她是腦子進水了才會留下他呢。
要不是擔心他會殺了她,她現在就想把他攆出去。
“我是殺手,你不讓我留下,我就是殺了你全家。”
岑蓁倒抽一口冷氣,把殺人說的這麼理所當然的人,她算是見識到了。
終於明白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是怎麼來的,也深刻體會了東郭先生的心情。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這麼對我。”
岑蓁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奈何對方油鹽不進,她隻能作罷。
“你到底想怎麼樣?”
岑蓁抓狂了,這個家夥的身手絕對不是她能對付的,殺手啊,隨時能要了她和她一家人的命。
她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把這個家夥引到她家來了。鳳凰鎮這麼多房子,他怎麼就不去別人家?
“收留我當長工啊。你可以放心,沒有人見過我的真麵目,他們不會發現我是殺手的。所以,你收留我吧。如果不收留,我心情不好可能就殺人了。”
赤果果的威脅,岑蓁還不能反駁。
家裏又多了個長工,這個長工幹活賣力,嘴巴又能說,倒是很受歡迎。
燕飛跟岑楓住一個屋,沒有人知道,這兩天他都住在岑蓁的屋裏。
他身上的傷全部好了,其實岑蓁買的那些金瘡藥他一點都沒用,隻是裝裝樣子罷了,看到自己完全愈合的傷口,燕飛的眼神變幻莫測。
他並沒有跟石墨寒說老實話,其實他知道這些草藥的功效,還留了一部分自己用。
隻是石墨寒太精明了,他也隻是留下了一點草藥而已,其他的都全盤托出了。涼王追殺他,想必還不知道這個秘密,不然肯定要抓活口,不會趕盡殺絕。
吱呀一聲,岑楓開門進來,“燕大哥,我能進來嗎?”
“這是你的屋,當然能進來。小楓,過來。”
燕飛招招手讓岑楓過來,“你好像很怕我?”
他長得也不是麵目可憎吧,岑楓為什麼怕他?
岑楓搖搖頭,“燕大哥,我不怕你。”
“那你怎麼好像在我麵前老是小心翼翼的?還躲著我?”
“我姐說,讓我離你遠點。”
岑楓很老實的回答,哪怕他的心裏是喜歡燕飛幽默風趣的,可是為了聽岑蓁的話,他依然跟燕飛保持距離。
“你這麼聽你姐姐的話可不好,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聽一個小姑娘的話呢?”
“我姐姐不是普通的小姑娘,沒有我姐,我們家不可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
岑楓昂著小腦袋,在他的心裏,岑蓁就是他的靠山。
可他不會知道,燕飛在套他的話,沒花多少工夫,就把岑家那點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
……
這兩天的天氣不好,明顯的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