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寒的腦海裏很快就浮現出一個愛笑的女孩,在他身邊唱著歌,聲音優美,不同於他聽過的所有的音樂。
“她怎麼了?”
田大牛掙脫開身邊押著他的人,把張二鑄對他說,大概說了一遍。
“那還等什麼,走。”
石墨寒這就要走,廖大夫製止道:“不可,將軍,你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喝藥了,現在離開,肯定趕不及回來喝藥的。”
“救人要緊。”
石墨寒麵無表情,這就要離開營帳。
“將軍,你可以派人去救。”廖大夫繼續製止道。
石墨寒蹙眉,“岩副官,你帶人和田大牛一起去救人。”
“是,將軍。”
張二鑄等了半天,看到田大牛帶著人出來,他麵上一喜,“大牛,他們是?”
“將軍派岩副官去救人,我們快走吧。”
岑蓁還在牢裏,天色都黑了。
她娘在家裏肯定擔心死了。
“爹,想想辦法啊,我們難道就這麼在這裏等死?”
“還不至於讓你死。”岑蓁冷笑。
她從穿越過來,就差為了給這個人渣還賭債被賣,現在又被連累坐牢,要說心裏沒氣那是不可能的。
“小蓁,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牙尖嘴利了。”
岑大河難得的跟岑蓁心平氣和的說話。
岑大江也看向岑鐵柱,“爹,想想辦法吧,不能這麼下去。”
岑鐵柱搖搖頭,“我能有什麼辦法,現在我們在這裏,連縣太爺的麵都見不到,就算見到了,他會聽我的?”
岑大河把自己身下的草鋪的厚了點,躺下,“睡吧睡吧,就算有事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街東頭有名的麗春院裏,縣太爺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左擁右抱,身邊坐著的正是金來福。
“大老爺,您玩的可還開心?”
“開心,開心。”
金來福眉開眼笑,奉上一百兩的銀票,“大老爺,這是一百兩,等事成之後,再給您一百兩。”
縣太爺沒接,“這可能不妥,他們是替石將軍收軍糧的,要是真出了事兒,本官不好交代。”
“大老爺,您別聽他們胡說,他們哪裏是幫石將軍收軍糧的,我都打聽清楚了,那個岑大河整日遊手好閑,就知道賭博,一家子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人,無權無勢。不會有問題的。大老爺,隻要您幫我把這事兒辦成了,我再給您二百兩,您看怎麼樣?”
金來福心裏暗罵,這個死貪官,若是再不鬆口,他就弄死他。
他是一定要把岑蓁弄到手的,那樣的姿色,將來可是棵搖錢樹。
縣太爺笑眯眯的笑納了金來福的一百兩,“好說好說。”
“那麼人……”
“你今晚就可以帶走。”
正聊得痛快,縣丞匆忙進來。
“老爺,不好了。”
他湊在縣令耳邊說了什麼,縣令一臉慌亂。
“怎麼了,大老爺?”
“石將軍的副官來要人,這次恐怕有點麻煩了。”
縣令摸了摸懷裏到手的銀票。
放人的話,到手的三百兩就沒了,不放人,就會得罪石將軍,那些人跟石將軍什麼關係?難道真的是幫石將軍征收軍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