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蓁看到獄卒走過來,出聲道:“都別吵了。”
獄卒走過來,打開門給幾人送飯。
“縣太爺肯見我了嗎?”
岑蓁問道。
“等著吧,縣太爺現在可沒空見你。”
獄卒走了。
“吃飯吧,吃了才有力氣。”
飯菜是窩頭和鹹菜。
好歹是新鮮的,沒有餿。
張二鑄緊趕慢趕在中午趕到了軍營,可是根本見不到石墨寒的麵。
都兩個時辰過去了,眼見著就要天黑了,也不知道小蓁他們怎麼樣了。
張二鑄實在沒辦法,隻能托人找到田大牛。
田大牛剛剛訓練完,一身的汗,跑過來,“二鑄,找我啥事?”
“大牛,小蓁出事了。”
張二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田大牛瞪大眼睛,“你說啥?有這事兒?咱們趕快去救人啊。不行,我不能離開軍營啊。”
“小蓁讓我來找石將軍,可是我都等了兩個時辰了,他們就是不讓我進去。”
張二鑄指了指守在軍營大門的兩個將士。
田大牛想了想,走過去,“兩位兄弟,通融一下吧,這是我兄弟,你們讓他進去吧。”
“不行,軍營重地,閑人免進。”
張二鑄拉著田大牛離開,“大牛,要不你進去找石將軍,跟他說一下情況,我在這裏等你。”
田大牛點頭,“好,我這就去。”
石墨寒的營帳裏,廖大夫道:“石將軍,你的寒毒很嚴重,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才能恢複。而我今天開的這五副藥至關重要,能不能完成驅除寒毒,就看這五副藥的效果了。”
“嗯。”
“石將軍,你莫要嫌老夫囉嗦,你的身體可要上點心,你的寒毒非同小可,如果這五副藥的效果不佳,我就要對你針灸治療。針灸的效果雖好,可其中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嗯。”
石墨寒依舊不冷不熱的答了句。
廖大夫瞪了石墨寒一眼,轉而又歎氣;“石將軍,老夫都一把年紀了,指不定哪天就埋進土裏了,可你還年輕,趁著老夫還能有辦法,你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按時吃藥。你每天跟這些將士打成一片,訓練起來連藥都忘記吃,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的,我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廖太醫,我知道了,我會按時吃藥的,放心。”
“石將軍,今晚是第一副,要在酉時必須吃下去,明天的那一副要在辰時吃下去,後天的那一副要在巳時吃下去,大後天……”
“廖太醫,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來安排就好,我都聽你的。”
看到石墨寒這麼聽話,廖大夫的臉色稍微好點,“石將軍,這五副藥的時辰很關鍵,是根據人體的五行和二十四節氣推算出來的,若是誤了時辰,喝藥就沒有用了。老夫也是為了石將軍的身體著想。”
“嗯。”
石墨寒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能答應一聲,廖大夫都覺得心滿意足了。
營帳外有人喧嘩。
“何人在外。”
一個身穿暗金色鎧甲的副官走進來,“將軍,是個小兵他要見您,我跟他說了,您現在沒空見他,他死活不走。”
“帶進來。”
田大牛被押進來,石墨寒對他有印象,“找我何事?”
“將軍,求您快去救救小蓁,她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