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離也怕夜長夢多,不敢耽擱,連夜趕路。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恰巧路過一個山洞。劉離進去查看一番,見裏麵地方不大,卻是整潔,還有燒火留下的灰燼,及一些人類逗留的痕跡。他心想,應該是有人經常在此歇腳。這類洞穴在此地雖然不多,卻也不少。他也不放在心上。趕了一夜的路,能有這樣一個遮風擋雨的所在,自是再好不過了,於是就在洞中小憩,不曾想,迷迷糊糊就此睡去。
劉離是被人吵醒的,他睜眼一看,眼前一群惡漢,正凶神惡煞地朝他走過來。為首一人道:“哥幾個本打算找個地方歇會兒,沒想到洞裏還有人……我看看,嘖嘖,還是個俊俏的小子。”
另一人道:“看他細皮嫩肉的樣子,說不定是娘兒們假扮的。”
眾嘍囉起哄道:“是啊是啊,把他的褲子剝下來看看。兄弟們累死累活,卻沒得什麼好處。連一個女人都沒分到,這下可有著落了。”
一人遲疑道:“要是男的怎麼辦?”
先前發話的那人嘿嘿一笑,道:“黑頭,大夥兒知道你隻愛美女,但架不住某些頭領喜歡兔相公啊,如果不是娘們,就獻給拉申克大人,瞧那小子的模樣,大人一定會喜歡的。”
眾人頻頻點頭,有兩人大笑著過來,把劉離推倒,正要幹那“體檢”之事。
劉離心中大急,卻也顧不得被人當了兔相公,大聲叫道:“各位好漢莫要亂來,小子是男兒之身。”
那兩人一愣,伸向劉離的鹹豬手停了一停,其中一人笑罵道:“小子,你倒機靈,還好遇到大爺不好男色,且放過了你。”
劉離手捂砰砰亂跳的心口,暗道:“好險!第一次差點就這樣沒了。”
見劉離不是女扮男裝,眾人頗為失落,但想到進獻給拉申克大人也可以得些好處,便又高興起來。
眾人休息一會兒,又出發了。臨行前,把劉離綁在一匹馬上。一群人呼啦啦地向前而去。
不知行了多久,來到一處山腳下,正好從另一邊又過來一群人,他們大多騎著馬,馬上身上都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更有幾人懷中抱著婦人,一邊行進,一邊在婦人敏感處肆意揉搓。婦人們哀聲連連,惹得馬上之人欲火熊熊,如果不是還要先去“交差”,就要下馬就地解決了。縱是如此,手上的勁道更是重了些。
直至見到綁架劉離的人馬,對麵有人高聲問道:“你們可有什麼收獲?”
這邊人早已看到對麵滿載而歸,豔羨不已,有人沒好氣道:“好處都讓你們這群龜兒子得去了,哪還輪得到我們?”
對麵的人春風得意,也不在意這邊的粗口,哄笑著道:“兄弟們都是一家人,有我們的就少不了你們的,隻是娘們得我們先來,等我們這幫兄弟爽快了,就讓給你們。哈哈……”
這邊有人恨恨道:“有什麼好得意的?黃花閨女和漂亮媳婦還不是要讓頭兒們先來,你們也隻得點殘羹剩飯而已。”
對麵知他是酸葡萄心理,卻也不甘示弱。雙方從小規模的罵戰,慢慢升級到動手動腳,最後眼看要混戰起來。
他們本是盜匪性子,這邊無功而返,對麵盆滿缽滿。俗話說“不患寡而患不均”,這邊人見了對麵的貨物與女人,眼中隻剩了無盡的貪念,當下不由分說,發一聲喊,衝進對麵人群中,肆意搶奪起來。
對麵的人也不是善男信女,豈能讓自己手中的財物落入別人手裏,各個拔出兵器,斜睨著對方。
劉離暗暗叫苦,這些人混戰起來,自己可沒有自保的能力。
就在雙方一觸即發的時候,忽聽一人大聲喊道:“大夥兒不要動手,且聽我一言。”
雙方的人都把目光聚焦到這人身上,隻見那人咳嗽一聲,道:“別忘了,我們現在還處在官兵的勢力範圍內,如果打了起來被官兵趁虛而入可怎麼辦?”
眾人一聽,卻是無動於衷。原來附近的官兵已經被他們打退,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分散出去打探消息外加劫掠。
那發話的頭目見自己的話沒起作用,眼珠子一轉,沉聲道:“大夥兒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拉克申大人就要著急了;還有,你們忘了大人最痛恨什麼了嗎?”
說來也怪,這話一出,剛才還喊打喊殺的兩群人頓時收了囂張氣焰,臉露驚容,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劉離暗中嘀咕:“這個叫拉克申的人貌似很不簡單,居然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盜匪如此畏懼。”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打探一番。轉念一想,又有些害怕,如此人物要麼是凶殘無比,要麼是鐵血無情,或者兩者兼有,自己落在他的手裏前途一片暗淡啊。有機會還是先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