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吹著瓦藍槍口上的清煙,一臉陰鷙哂笑的對我說:“葉小子!怎麼樣!你的道法再高高能耐,嘿嘿!也玩不過老子的手槍吧!別逞能了,把大西國藏寶圖給老子,老子扭身就走,懶待管你和這滕的破事!老子圖的是錢!什麼長生短生,老子隻明白一件事,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有娘們今朝睡!快——藏寶圖——”
他說著象我伸出左掌。
“喂!方漸!藏寶圖在我這裏!嗯——我求你放過他!”柏冰說著將一個白花花的紙包捏在手裏。
奶奶的!原來柏冰也會玩這種瞞天過海的伎倆,藏寶圖明明放在我的那個挎包香袋裏。
方漸嘿嘿地冷笑道:“臭娘們!你在鷹潭作威作福老子還懼你幾分,在北京!你他娘也不過算個屁!你要是敢跟老子玩煙炮鬼吹燈,信不信老子一槍斃了你!”
柏冰淡淡地道:“隨你了!藏寶圖就在這裏,你愛要不要!”說完一抖手,將那個白紙卷直扔向橋欄外麵。
“臭娘們!你——老子回來再和你算帳!”方漸罵著扭頭沿著天橋的台階,急向橋下奔去。而此時我一口內息終於緩過,抬手照著這小子的後背就是一指,這小子立即一聲痛哼,一個跟頭栽下了天橋台階。
而我也搖搖欲墜,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葉子!你——你——你怎麼樣!”柏冰叫著一把摟住我。
我看了看她,嘿嘿幹笑道:“你——你動不動就拿槍吵吵!怎麼——怎麼今天看著人家開槍打我,你也不拔槍!”
柏冰掛著哭音道:“我的——我的手槍早濟寧公安局給收繳了!說——說我做為警務人員私自帶槍離職,很不——很不安全!”
“沒事!沒——沒事!娘的!方漸這孫子打的我還挺疼!哎喲!扶我起來,我要問問滕翼幹——幹爹的事!”
我說著強自支撐著身體,在柏冰的扶持下緩緩站起,鮮血順著指縫瀝瀝滴落。我隻覺渾身無力,兩腿打顫,每邁出一步我都禁不住頭暈眼花,要花費好大力氣。
此時,滕翼手按著肩頭的傷,強掙著倚著橋欄坐起。他蒼白著一張圓臉,看著我蹣跚的走到他的身前,突然他仰天哈哈一陣狂笑,這種狼嚎一樣的笑聲,讓他幾乎不能喘氣。
過了好久他才咳嗽著止住笑聲,狠狠的瞪著一雙狼眼,對我說道:“小王八蛋!你——你幹爹蠢,你比他還要蠢!你是不是覺得你贏了這場賭局!嘿嘿!現在還為時尚早!”
說著他低垂的左臂忽然抬起,卻見他不住顫抖的左手之中,握著一個朱漆小葫蘆,上麵用金粉畫著一個個怪異的符咒。
他張嘴將葫蘆的塞子咬掉,對著葫蘆猛地一吸鼻子,我就見這家夥的臉色,瞬間變的殷紅如血,隻是這種血色的怪臉,在他的一陣猙笑中,竟又變地色如臘黃,鼻頭臉頰上也瞬間冒出有如細魚鱗一樣的金色光片,在街上的路燈照射下,詭異、驚怵說不出奇怪恐怖。
與此相伴的是他的眼光逐漸飄忽迷朦,如同罩上一層看不到的霧氣。
突然,一陣陰風從他身前起,滕翼麵含詭笑的猛地一挺身,一雙金光閃動的怪手,呼地一聲直向我當胸插來。
柏冰嬌叱了一聲,右臂往外一撥,一記掛印腿,正蹬在滕翼的小腹上,讓人沒有想到的卻是,滕翼竟然紋絲沒動,手臂向外一掄,呼地一聲竟將柏冰甩向了橋欄外側。
也是柏冰身手敏捷,就在落橋的一刹那,她右手一把抓住護欄,身子在空中一旋,隨即左手搭上,雙臂用力,一個身子竟憑空拔起,重新躍上橋欄。
“快退開!這人——這人邪神附體了!”柏冰驚叫一聲,驀在躍到我的身側。
就在此時,我右指一抬,一記商衝劍射出,隻聽噗地一悶響,滕翼胸前的羽絨服,立即被我的劍氣劃開一個大口子,潔白羽絨如雪紛飛。
可出人意料的卻是,這家夥也隻是衣服被刺破,身上並沒有半點傷處。
在幽幽路燈的照射下,這家夥更象是毫無所知,金鱗閃閃的胖臉上依舊那種冷笑的神情。我猛地想到,這家夥用的竟是茅山旁枝失傳的奇門絕學——金甲屍術。
曾經她的師妹,那個日本娘們岩騎千姬子曾經用過這類邪術,隻是她所修的隻是沒有這個滕翼高深,她才煉到銀甲之境,後來被我給廢去了一身功夫。